在他身上哪儿下刀最狠。
就像今天白天。
他在阿拉善盟的额济纳旗,看卫星发射,手机提醒他名下账户上亿变动,被袁渊悉数退回来。
袁渊:“你女人真带劲儿,敢上我的赌桌,和我谈判。”裴京聿回复道:“她要什么,都给她。”
作为多年朋友。
他怎么会不懂男人这种调性,最享受征服聪明女人的劣根性。裴京聿撇下一众庆功宴。
他登机回来,怕她被袁渊觊觎。
一晚上的酒局。
沈容宴完全被袁渊当狗玩。
夏筱也是岑窈君的人,做了局让裴京聿高兴。裴京聿在外面顺风顺水,说不清的人想要讨好他。而姜嘉茉笃定沈容宴的药是他下的,仿佛全天下的恶都被他作了。裴京聿的眼睛黑沉沉的,浮着蛊惑的暗光,笑道:“药呢,不是我下的,不管你信不信。”
“我懒得解释。“他倦怠地靠在枕上:“况且一一”裴京聿撑着脸,郁白腕骨关节泛着红,批判道:“男人没秉性禁不起考验,不应该是催化剂的错。”
姜嘉茉眼中的水滴砸到他流利的肌理上,晕开一抹涟漪。“真的吗……你没下药。”
她怯弱地看了他一眼,又被这人英隽脱俗的脸,欺骗得丧失主见:“我这个人很容易信的。”
“不可以为我做坏事。”
她抿紧唇,依恋地碰了碰他垂下来的手:“你要好好的。”姜嘉茉想,他怎么到处都长得这么好看啊。薄薄光洁皮肤裹着肌理,每一寸的经络蜿蜒而上。是应该被捧着神龛上的人。
裴京聿感受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触碰。
这女人,没出息地听了三两句好话,又过来招惹他了。可他稍微碰她,都怕她疼。
要疯了,他被钓成这样。
还要克制克制克制。
“小满。”
裴京聿吻她的唇缝,作恶多端地撬开齿关:“你就招我心疼。”姜嘉茉感受到自己的脊背撞到了他的皮带扣上。她玫红的脚趾害羞地蜷了蜷。
她撑起身想要溜走,被男人钳握着显瘦荏弱的腰,强迫滞留在他怀里。她怀孕了挪不动身。
被他吻得呼吸不畅。
姜嘉茉的脸不正常地红着:“…我动不了了,鸣。”裴京聿掀起眼皮,摩挲她瓷白的膝弯:“哄好你没?”姜嘉茉呼吸发紧,崩溃地用指缠他的黑发,很短的一蓬,摩挲得她掌心发痒。
她又贪恋着他,咿咿呀呀地:“你抱抱我好不好。”“宝宝和我都很需要你。”
明明她是上位,控制和主宰一切感官的却是他。“我们约个安全词吧。”
裴京聿的笑容像涟漪,恣肆又潇洒地扩散开。他眼睛疯戾地泛红,薄唇上挑:“在你这辈子都独属于我的情况下,以后你扇我一巴掌,我就停。”
“现在呢,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