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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复得(2 / 4)

“你不脏,特别干净。”

裴京聿把她的小腿抱在胸前,凝视她的眼睛:“你救了很多家庭,是我见过最剔透纯洁的人。”

身后的人抬着担架来来往往。

姜嘉茉终于后怕起来。

她小声地抽噎着,告诉他:“我们也没怎么挨俄……你记得我们在雪原里,你给我装了很多小零食吗。”

“这次离开前,我也把你给我装的小零食包,背上了。”“最遗憾的,是我怕你也遇到危险,就没戴戒指。”泪水在她脸上划出斑驳的印记。

她内疚地眨着眼睫:“我再也不会忘记戴婚戒了。”裴京聿的手骨没有淌血了,但修长如玉的手指凝着黑红的血痂。他蛊惑似的,无所谓地弯唇笑:“我这不是找到你了么,无需愧疚。”姜嘉茉心疼地觑他,掉着眼泪埋怨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

她颤抖着用纤软的手,碰了碰他受伤的地方,柔声道:“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我不知道。”

裴京聿任由她用沾了盐水的棉球,擦拭他的掌骨,带来冰凉的触感。他垂眸失魂落魄地笑了声,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千种愤懑,万种不甘,一起涌上心尖。

“你走了,不知死活,我把照顾自己还有什么用?”盐水从伤口缝隙浸润进去,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裴京聿浑然未觉,黑眸锁住她,生涩地问:“我把自己照顾得好或坏,有什么奖惩吗,反正你都不在乎我。”

姜嘉茉知道此刻怎么哄他,都没有用。

他确实耗尽心力寻找自己。

他确实承受那些不安,忧心和惊惧。

她倾身,抱紧他,把脸埋在他怀里,对他小声撒娇道:“我走不动路了,你抱抱我。”

“等回到住处,我们再谈奖惩,好不好。”裴京聿垂眸看怀里的姜嘉茉。

他用手指描摹她的脸颊,把她长发上的灰尘和砂砾拨弄掉:“怎么办姜满,我没被哄好,不想原谅你。”

姜嘉茉不说话了,只能用脸颊轻轻蹭他的掌心。就在这时。

警方救援队的鸣笛喧嚣,掀开此地的荒芜,赶到现场。当地的警察来了,询问情况,展开救援。

裴京聿沉晦的目光掠过刑侦队的稽查警员,眼神停在赶赴云南的张队这里。两人似乎有什么默契似的,心照不宣地垂下眼险。姜嘉茉陷在他怀里。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神采重燃:“张叔好,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张队长点头,指挥道:“大家听好了,我们现在把受伤最重的,带去医院救治。”

“剩下的人,现场补充好营养后,如果身体方便,可以先随我们回去做笔录,讲述情况。”

江葭举起手:“我是这里知晓情况最多的人,我先跟你们回警署吧。”她解释道:“我现在很清醒。”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证人保护计划,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我了解的一切告诉你们。”

姜嘉茉眼圈红红的,也想跟去。

一旁的裴京聿和张亦远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张亦远颔首,长闭眼一瞬,做出了然的神色。“姜嘉茉,你还需要养伤。”

“周遭可能还有威胁,如果有什么情况不明,我们稍后会主动联系你们的。”

姜嘉茉心里知道。

自己明面上不宜和警方太过亲近,会被暗处的人怀疑。毕竟这里还有几个楚山海的手下,也被倒塌压住,刚救援出来。一旁的陈景寅正在输营养液。

他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在一旁咀嚼食物,补充体力。一行人预备好第二天清晨,坐直升机离开云南。下午,他们回到了老太太家。

姜嘉茉还来不及去房间看宝宝。

她惊厥,恍惚,加上获救后终于安然。

半途中,姜嘉茉躺在裴京聿的怀里,就安稳睡了过去。裴京聿就着这个姿势,搂紧姜嘉茉舍不得放开。到了住处,他抱她回到床上,就这么安静地陪着她。香格里拉的夏季潮湿多雨。

不一会儿,土墙外有淅浙沥沥的雨声。

姜嘉茉被雨声吵醒,在他怀里动了动,睡眼惺忪地问:“我睡了多久?我想洗澡…身上是不是很难闻。”

她捏了一下衣角,像花枝一样羞怯的轻颤道:“……你都没有亲我。”裴京聿没解释趁她睡着。

他偷亲过她不知道多少次。

屋外人来人往,忙得热火朝天。

雨势已经停了,空中还挂着日轮。

陈景寅站在人群中,他正叉腰讲着什么。

姜嘉茉在裴京聿怀里。

她怯怯露出脑袋,望向井水的方向,好奇道:“那儿聚拢了好多人,他们在商量什么呀。”

裴京聿身上有雪岭青松的冷冽气息,混着淡淡的腥味。姜嘉茉心疼地注意到,他肩膀有淤伤,在冷白的皮肤上,鲜明暖昧。她吻了吻男人肩胛:“你这里还有伤,不可以再挑水了。”他们的对话被一旁的陈景寅注意到了。

“我们刚接通自来水管道。”

陈景寅会意地说:“现在已经烧好几锅开水了,嘉嘉,现在随时可以洗澡!”

被他们一群人齐齐望过来。

姜嘉茉耳朵尖红的快冒烟。

她在裴京聿怀里挣扎,羞耻地推操他的胸膛:“老公,他们都盯着我看,我要下来了。”

裴京聿单手地桎梏着她的尾椎。

他神色懒淡,动作却很强硬,不容她离开自己。他的手腕陷入她的发丝里,指骨在她黑发中若隐若现。听了她的话。

他潇洒地抬手把她后脑勺抱稳,含笑咬字:“那你往我的怀里藏好,他们就看不见你了。”

姜嘉茉也不想离开他。

她一想到被这么多人看着,手脚都是麻的,涨红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陈景寅忙着插科打诨,交代代孕机构和被掩埋离奇遭遇。他已经和樊津尧手下的兄弟们混熟了。

他们一群人正在削高原土豆,用大铜锅装满了琵琶肉和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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