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发出来的。
屋内静得可怕。
二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踱到门口,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气。
难怪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贪杯,误了时间。
月光照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每道皱纹都带着怒意。
“好热闹啊。”他咳嗽两声,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我这破庙,什么时候成戏台子了?”
接亲妈“扑通”跪下了,身子抖得像筛糠,头上的红花歪到一边。
“方先生明鉴……”她带着哭腔,“都是那骚狐狸……”
“放屁!”胡月姬尖声打断,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捂住嘴,眼珠子转了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方先生,是阴娘子先动的手,您看我这袖子……”
她伸出胳膊。
方才被阴娘子抓破的衣袖渗着血。
二爷只是冷冷一瞥,胡月姬就讪讪地缩了回了手。
这时,阴娘子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