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单凭一只手,总能精准的接住。
还有砌墙的泥工,打杂的小工……
所有动作都像被剪去声效的皮影戏,连呼吸蒸腾的白雾,也仿佛凝固成冰晶,悬浮在空中。
“看够了吗?”二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灶房有馍和咸菜,吃完赶紧滚去睡觉,明早自个儿去学校。”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就往灶房跑。
灶台上的馍已经凉透了,硬得像石头。我掰开泡在热水里,透过窗户往新房那边看去。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钻进了睡房那边。
我轻手轻脚摸过去,躲在窗棂下,从缝隙往里瞅。
屋内的桌、椅、床已经焕然一新。
二爷坐在桌前,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和刚刚进来的人低声交谈。
那人虽然背对着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昨晚受伤的小老头。
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清,只看见二爷接过一个布包,在手上掂了掂,甩到桌子上,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
我突然知道二爷的钱是从哪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