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血痕正在军绿色裤管上晕开。
而周小梅的身影,已经淹没在密密匝匝的草木间。
草丛开始无风自动。
不是风吹的那种摆动,而是像有无数条蛇在草根处游走。
沙沙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快跑呀!”周小梅急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分头跑……老槐树下汇合。”
我深吸一口气,往周小梅的右侧狂奔。
这样不知跑了多久,身后那恐怖的声音,一直如影随行,紧紧地跟着。
右腿被木桩划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跑一步,都像有把钝刀在刮骨头。
汗水流进眼睛,整个世界仿佛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停下喘息时,才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