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色,年份越长,颜色越深。深到极致,便会慢慢变为褐色。
草木一旦出现这种颜色的命气,那就不再普通,而是开化成了具有神智的“精怪”。
村口这棵老槐历经百年风雨,鬼瞳可见墨玉般的命气中游弋着缕缕琥珀纹,恍若水墨画卷里晕染的丹砂痕迹。
虽然尚未脱胎换骨成为精怪,却已远非凡俗草木可比。
它的命气颜色跟以前相比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形态凝聚,仿若实质。
“到底是有变化,还是没有?”二爷瞪起眼,目光如炬。
我将所见到的异象,如实相告。
“嘶……”二爷倒吸了一口凉气,见村长等人都在盯着他,把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说话间,村长带着大家走进了祠堂。
接青石村的规矩,横死之人不得进屋,只能在祠堂停放三天后,直接下葬。
陈远清的尸体还没有入殓,硬挺挺的躺在木板上,脖颈处有一道紫黑色的勒痕,舌头吐得老长,可嘴角却诡异的向上翘起,仿像是在笑。
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在陈远清的尸体前,一个给它洗头,一个帮它擦脸。
来时不着寸缕,走时干干净净,这是陈远清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把尸体翻过来,我看看它后背。”二爷的目光扫过陈远清的脸,眉头微微皱了皱,对村长说道,“老哥,你说的印子在哪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