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向我。它的尾巴尖缺了一截,正是经常来讨食的那只野猫。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断尾。
“喵……”
它叫了一声,跳进屋里,嘴里叼着个东西,“啪”的吐在我床上。
是半截褪色的红带子,系着一颗玻璃珠。
铁栓的玻璃珠。
珠子里的桅子花纹已经模糊,但那股腥甜味似乎还在。
穿心蛊突然在胸口躁动,冷汗浸湿被褥,眼前浮现出铁栓溺亡那天的画面。
井水黑得像墨,蝈蝈笼浮在水面,红带缠着笼子,格外显眼。
“方尘……”
铁栓湿漉漉的手抓住我的脚踝:“别忘了,七月半给我烧蝈蝈笼啊……”
我惊醒过来,发现断尾正在用爪子扒拉玻璃珠。
珠子滚到地上,“叮叮当当”地转了几圈,最后停在门口。
月光下,站着个人影。
“做噩梦了?”阴娘子的红盖头被夜风吹起一角,露出雪白的下巴。
她弯腰捡起玻璃珠,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抹,珠子顿时泛起诡异的红光。
“魂引。”阴娘子轻笑:“有人用这小玩意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