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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经辟邪大脱险(1 / 2)

山风卷着雾丝往领口钻,钱一多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盯着脚边那片碎瓷片,边缘的锯齿状缺口还沾着他裤腿上的蓝布纤维——半小时前他弯腰捡罗盘时,这东西从口袋滑出来的画面,此刻在脑子里闪得生疼。

“真的没动。“赵婉儿的声音带着颤,她指尖死死抠住车门把手,里程表的数字像被钉死了似的,停在进山时的“372“上。

施丽娅把额头抵在车窗上,呼出的白雾模糊了玻璃,她突然倒抽一口气:“看雾里!“

所有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山坳的薄雾里,那团红影更近了。

绣着大朵牡丹的旗袍摆被风掀起,露出下面青白的脚踝,而那张脸——钱一多胃里一阵翻涌,那根本不是人的脸,左半边是化着浓妆的年轻女子,右半边却爬满紫黑的尸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

“是还魂牡丹。“张远山的桃木剑嗡鸣着震得掌心发麻,他盯着八卦镜里凝结的“还魂“二字,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三天前在老乡那听的传闻突然冒出来:乾陵脚下的老人们说,武则天最爱的牡丹园里埋过替她试毒的宫女,每逢阴月阴日,那些被牡丹吸了怨气的魂魄就会......

“天师,现在怎么办?“李宝攥紧腰间的洛阳铲,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撞得肋骨生疼,但声音还算稳。

张远山扫过车里的五个人——李宝属火(他记得李宝生日是七月流火),赵婉儿属水(她腕间总戴着块蓝田玉),施丽娅属木(她脖子上挂着串檀木珠),钱一多属土(刚才引魂棺事件里,钱一多的冥币是黄纸所制),自己属金(祖传的八卦镜是纯铜打的)。

“五行阵!“张远山突然一拍大腿,“金木水火土,正好五个人!“他拽着李宝的胳膊把人拉到车头方向,“李宝站离火位,赵婉儿去坎水位,施丽娅震木位,钱一多艮土位,我守乾金位——围成圆,手拉手!“

“管用吗?“钱一多的手指刚触到施丽娅冰凉的手背,就听见山坳里传来指甲刮玻璃般的尖笑。

红影的旗袍下摆渗出黑血,在雾里拖出蜿蜒的痕迹。

张远山额头青筋直跳:“总比干等着强!“他从背包里掏出个红布包,“古铜镜压阵心,再配合......“

“抱枕!“李宝突然指向后座,“我之前在后备箱翻到个绣心经的抱枕,可能有用!“张远山眼睛一亮——那是他师傅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指血心经“能破百邪,他之前急着赶路给忘了!

他扑过去扯出抱枕,金黄的丝线在车灯下泛着暗芒,每个“嗡嘛呢叭咪吽“都浸着朱砂,是用活人的指血一笔笔描的。

五人迅速围坐成圈。

张远山把古铜镜平放在中间,又将心经抱枕压上去,镜面立刻泛起涟漪般的金光。

钱一多能闻到朱砂的腥气混着桃木剑上的艾草味,他的膝盖抵着赵婉儿的膝盖,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可手心里全是汗,黏得他有点发慌。

“来了。“施丽娅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黑色轿车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们正前方,驾驶座上的司机直挺挺坐着,白衬衫的领口扣得死紧。

钱一多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张脸!

昨天在山脚下问路时,就是这个司机说“前面塌方,跟我走小道“,可他记得那司机左眼角有颗泪痣,此刻那位置却凹着个血洞,蛆虫正从洞里往外爬。

“上车吧,天快冷了。“司机咧开嘴,右边的脸突然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骨头,“我送你们回家。“

“是厉鬼!“张远山吼了一声,五行阵的金光瞬间暴涨。

司机的手从方向盘上抬起来,指甲长得能勾住下巴,他对着空中一抓,成百上千只黑甲虫从雾里涌出来,壳子碰撞的沙沙声像暴雨打在铁皮上。

钱一多感觉有虫子撞在他手背上,凉得像冰块,他下意识去拍,却见那虫子背甲上刻着朵极小的牡丹——和红影旗袍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守住阵!“张远山咬着牙,桃木剑在头顶画出半圆,金位的光墙立刻厚了几分。

黑甲虫撞在光墙上噼啪炸开,绿色的汁液溅在钱一多脸上,腥得他直犯恶心。

可厉鬼的嘴越咧越大,从喉咙里滚出一串串听不懂的咒语,黑甲虫突然聚成个龙卷风,卷着红影的旗袍下摆,往阵心的古铜镜压过来。

“要破了!“赵婉儿尖叫,她水位的光墙已经出现裂纹,有甲虫顺着裂缝钻进来,咬得她脚踝生疼。

钱一多感觉土位的光在流失,他想起刚才引魂棺里的自己,想起后心那根冰锥,突然吼了一嗓子:“拼了!“他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溅在光墙上,土位的光瞬间亮得刺眼。

可黑风还是压下来了。

红影的手已经触到古铜镜边缘,钱一多甚至能看见她指甲缝里的黑泥——那是在棺材里泡了上千年的尸泥。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听见张远山喊“完了“,听见施丽娅在哭,听见李宝的洛阳铲砸在地上的闷响......

“嗡——“

一声清越的佛号突然炸响。

钱一多猛地睁眼,古铜镜上的“指血心经“正泛着血红色的光,每笔每划都活了过来,像红色的游龙钻进黑风里。

黑甲虫发出尖锐的嘶鸣,成片地掉在地上化成黑水;红影的旗袍着了火,牡丹花纹烧得卷曲,她发出比刚才更凄厉的尖叫,被红光一卷,就这么消失在雾里。

山风突然停了。

远处传来一声鸡鸣,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钱一多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裤腰,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赵婉儿瘫在地上,抓着他的裤腿哭得肩膀直抖;施丽娅摸着脸上的甲虫汁液,手还在抖;李宝捡起洛阳铲,冲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张远山坐在地上,捧着古铜镜直喘气,镜面的金纹淡了不少,但“指血心经“的朱砂字依然鲜艳。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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