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伸手轻轻解开她凤冠的系带,沉重的凤冠落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闻着她发间的香气,声音温柔道:“岁岁,我终于娶到你了。”锦岁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一片安稳。她抬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襟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裴霁明察觉到怀中的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几分刻意的撩拨。而后伸出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锦岁的脸颊本就红透,此刻被他这般注视,更是发烫,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簌簌颤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岁岁,"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喑哑,目光阴沉地询问,“现在该唤我什么?”
锦岁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那温度顺着下巴一路蔓延。半响,才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细若蚊纳:“夫……夫君。”裴霁明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没听清,再说一遍。”
“夫、夫君……"锦岁的声音又大了些,却依旧带着浓浓的羞怯。裴霁明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热气喷洒在耳廓上,带来一阵战栗:“问我…是不是你的夫君。”锦岁被他引得浑身发软,靠在他怀里才能勉强站稳。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哭腔般的软糯:“你…你是不是我的夫君?”“是,"裴霁明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间,带着珍视与疼惜,“我是你的夫君,一辈子都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解开她嫁衣领口的第一个盘扣。那盘扣解起来有些费事,他耐心十足,指尖偶尔触碰到她颈间的肌肤,引来她一阵轻颤。“夫君…“"锦岁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别怕,岁岁。“裴霁明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交给我。”他的动作温柔而缓慢,像是在拆解一件稀世珍宝。盘扣一个个被解开,嫁衣的领口渐渐松开,露出她纤细的锁骨,像玉瓷般精致。
他低头,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轻吻,惹得她轻呼一声,抓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
接着,他褪去她的外衫,只留下里面那件月白色的中衣。中衣轻薄,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裴霁明的目光暗了暗,喉结滚动了一下。锦岁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不敢看他,只能用声音表达着自己的羞怯与依赖:“夫君……”
“嗯,我在。"裴霁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轻轻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裴霁明的吻先落在她的眉骨,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而后缓缓下移,掠过鼻尖,最终停在她的唇上。
他的吻很轻,像羽毛拂过湖面,漾开圈圈涟漪。锦岁起初有些僵硬,唇瓣微微颤抖,却在他耐心的厮磨中渐渐放松,试探着回应。
裴霁明的手轻轻扶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带着压抑了三年的渴望,却又克制着不敢唐突。
锦岁的呼吸渐渐急促,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指尖陷进他衣料下紧实的肌肉。
中衣的系带不知何时已散开,露出肩头细腻的肌肤。裴霁明的吻落在她的肩窝,带着灼热的温度,惹得她轻颤着偏过头。“岁岁…“裴霁明的声音喑哑得厉害,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蹭,呼吸交缠。锦岁闭上眼,感受着他掌心心的温度顺着腰线蔓延,像春水漫过堤岸。她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
裴霁明的动作始终温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他褪去她最后一层衣衫时,指尖划过她腰侧的弧度,引来她一声细碎的轻吟。帐幔被他随手放下,隔绝了帐外的烛火。隐约能听见帐内布料摩擦的案窣声,混着压抑的喘息。
锦岁不知何时已蜷缩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他的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腰,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汗湿的发,动作里满是餍足后的温柔。
“累不累?"他低头问,声音里带着慵懒的沙哑。锦岁轻轻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
天光将亮未亮时,锦岁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他的呼吸均匀,显然已睡熟,却仍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她圈得更紧。晨光透过帐缝渗进来,鸳鸯锦被已滑到腰间,露出的肌肤上落着几点浅淡的红。
锦岁是被窗外的鸟鸣声惊醒的,眼皮沉甸甸的,昨夜的疲惫还残留在四肢百骸,令她疲惫不堪。
她转了个身,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裴霁明不知醒了多久,正侧身躺在她身侧,手肘支着脑袋,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她脸上。他的发梢有些凌乱,几缕黑发垂在额前,褪去了平日里的英挺,多了几分慵懒。
锦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脸埋进锦被的褶皱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你……你醒了怎得不叫我?”
裴霁明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看你睡得沉,舍不得叫。”
他的声音带着慵懒:“这会子怕是已日上三竿了,我们岁岁可是睡够了?”锦岁这才惊觉天光已大亮,她猛地坐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纤细的锁骨。
“糟了,该起身了。”
她急急忙忙地想下床,却被裴霁明一把拉回怀里。“急什么。“他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今日陛下特意许了我休沐,不用上朝。”
锦岁愣住了,仰起头望着他:“陛下怎么会突然许你休沐?”裴霁明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满是宠溺:“前些日子进宫谢恩时,陛下瞧出我心思,笑着说′新婚燕尔,该多陪陪新娘子',便放了我一日假。”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她脸颊的轮廓,“正好,我可以好好陪陪你。”锦岁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她望着他眼中的真诚,脸颊又开始发烫,连忙转移话题:"“那……也该起身梳妆了。”“怕什么,你是我的妻。“裴霁明却不肯放她,反而起身披了件外袍,“我伺候你梳妆。”
他唤来丫鬟端了热水进来,亲自拧了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擦脸。温热的帕子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