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冰审判!!!
她没有言语!
深蓝的长裙骤然无风自动!周身的气息收敛到了极致!如同暴风雪前最后的死寂!
她缓缓抬起了右臂!
不是用指!不是用剑!
而是将……白皙光洁的手掌……整个……摊开……轻柔地……但带着冻结万物的力量……印在了……脚下那块……被萧闲酒液浸染后还微微发热的……永寂玄冰台的……核心位置!!!
嗡——!!!
以她掌心为中心!
一圈肉眼可见的冰蓝色涟漪,如同投入冰海深处的核弹!瞬间扩散到整个玄冰台!然后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矿洞!向外无限蔓延!!!
冰河……叹息!
没有声音!没有剧烈的爆炸!
只有绝对的……冻结!
扑到洞口、浑身燃烧着失控金炎的秦夭夭,动作猛地凝固在空中!火焰依旧在升腾,却被瞬间定格,像一层包裹着她的扭曲金光琥珀!
洞口跪着的铁岩将军和他身后的铁骑,连人带凶兽如同被瞬间浇铸在永恒的寒冰里!
洞外风雪席卷的冰原……风停了……雪不再下落……被冻在半空……连空气都化作了浅蓝色的冰晶粉尘……
整个画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绝对的……寂静冰域降临!
整个世界……只剩下矿洞最深处……
那小陶炉里早已熄灭但犹有余温的灰烬旁……
呼噜声……
平稳地……有节奏地……继续着……
萧闲似乎对刚才差点被一堆大佬碾平的局面毫无所觉。
他好像觉得趴着有点压胸口……
慢吞吞地……把压在身下的石板推了推……似乎想找个更平整的地方?
动作间……
那块被酒彻底浇透、还在冒白气、三道刻痕里滋啦乱响的破石板……被他随意推着……
恰好……严丝合缝地……堵在了……小冰棺和他身子中间……那点空隙上……
然后……
他又觉得……冷风从洞口刮进来有点凉……
不满地咕哝了一声……
把那个早就没了塞子、倒空了的破酒葫芦……
懒洋洋地……随手……往自己胸口一按……当成个……临时暖炉?盖子?堵在了……自己……和那块……滋滋响的石板之间……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地砸吧砸吧嘴……
在酒葫芦粗糙冰凉的底板上……
蹭了蹭下巴……睡得更沉了……
酒葫芦挡住了冷风。
石板挡住了冰冷的棺材。
小冰棺里的魂引……似乎被那滚烫石板的杂响温暖着……也安稳了一分?
只有桑红袖顶着满头骨粉冰屑,抱着冷冰冰的冰棺,冻得瑟瑟发抖,看着眼前变成巨大冰冻雕像馆的洞口内外……
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整个世界都“冻”住了!
冰蓝矿洞里,矿洞口外,连风带雪带人带兽,全部像被按了暂停键,冻成了一大片形状各异的冰雕。唯一的“噪音”,就是洞最里头那块灰石板上……
“呼……呼……呼噜……”
萧闲睡得像只冬眠的熊,那有节奏的鼾声成了这片死寂冰域里唯一的背景音。
陆凌雪静静立在玄冰台上,掌心依旧轻按着冰台核心,冰蓝的眼眸冷静地扫过被冻结的敌人——铁岩和他的铁疙瘩们还保持着恭敬跪伏的姿态;洞外不远处,秦夭夭燃烧的金炎也被凝固成了诡异的琥珀形状;更远处,灰袍怪人兜帽下的惊恐表情清晰可见。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身后,那个安稳睡在板板(躺平垫)上的身影。守护职责完成,周围不再有威胁打扰尊上睡眠,这就够了。
桑红袖缩在冰洞角落,抱着冰冷的小冰棺,冻得牙齿咯咯打架。她看着陆凌雪,又看看熟睡的大佬,再看看洞外那些栩栩如生的“冰雕人像”,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一个无比荒诞的噩梦。
时间在冰冷的寂静中一点点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喀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冰裂声,打破了冰封世界的沉寂!
声音来自……
小冰棺上!
盖在棺口的那层由玉龙长老骨爪灰烬和冰屑冻结而成的薄薄冰层……
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紧随其后!
咔!咔!咔咔……
如同引发了连锁反应!
洞口那只被陆凌雪冻结的、由秦夭夭身上失控金炎凝固成的扭曲“琥珀”……
内部……那个挣扎扑来的模糊人形核心位置……
竟……裂开了……蜘蛛网般细密交错的纹路!
那些纹路里,不是燃烧的火焰,而是……一种……纯粹的金色浆流在蠕动……凝固……蜕变!隐隐形成……一枚椭圆的卵状核心轮廓!?
与此同时!
洞外被冻结的灰袍怪人,覆盖在他体表那层厚厚的冰壳上……
一枚被冻结在他身侧的、散发着微弱邪气的灰色眼球符箓……无声地……碎了!化成更细微的冰尘!
他兜帽下灰鳞面孔上那双因惊恐瞪大的眼睛……
极其极其缓慢地……极其痛苦地……转动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角度!死死盯住了洞口矿洞深处!
一股歇斯底里的恐慌和贪婪从他几乎冻结的瞳孔深处弥漫开来!
这一连串微小的异变!
如同投入冻结湖面的石子!
虽然没有直接影响到核心冻域!
却带来了一丝……无形的震颤!
这种源自被冻结事物本体的细微能量变动、冰壳崩裂的波动……
极其精准、如同共振般……传递到了……那块……
被萧闲脑袋压着、上面还倒扣着一个空酒葫芦、此刻内部正“滋滋”作响、散发着冰火暖气的……
灰扑扑石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