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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通幽,通了个寂寞!(3 / 4)

上,像是被瞬间冻僵。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尖利刻薄的那个,分明是隔壁王老蔫那个出了名泼辣的婆娘!带着哭腔忧虑藏粮票的,是二狗他娘!那个苍老疲惫念叨挖蕨根的,是村尾孤寡的赵老拐!

他猛地睁开眼,侧过头,把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土坯墙上。

果然!隔壁王老蔫家那低矮的土墙后面,清晰地传来压抑的争吵声,王老蔫婆娘那特有的尖利嗓门穿透力极强:“…你个老色胚!眼珠子往哪儿瞟呢?老娘撕了你的脸!”隐约还能听到王老蔫唯唯诺诺的辩解。另一边,二狗家方向也传来二狗爹低低的絮叨和二狗娘压抑的啜泣声,内容正是关于藏粮票的担忧!

“……”苏楠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透心凉的冰水,从头寒到脚,连心都凉透了。“他娘的!搞了半天是顺风耳啊?!还是加强版的‘隔壁老王’监听器?!”巨大的、荒谬的失望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之前所有的激动和期待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讽刺。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手里这坑爹的龟甲狠狠摔在地上,再踩上两脚!

这玩意儿!费了那么大劲,差点把命丢在井里,被冻成冰棍,脑子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鬼画符,结果就为了听邻居家这些鸡毛蒜皮、偷看寡妇、藏粮票的破事儿?!这“通幽”之术,通的是哪门子幽?通的是隔壁老王的炕头吧!

巨大的郁闷和身体深处传来的疲惫感让他像泄了气的皮球,重重地倒回那张破板床上,发出痛苦的**。他把那冰冷的龟甲随手丢在胸口,丝丝缕缕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单衣渗入皮肤,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折腾了大半夜,精神早已透支到了极限,脑子里像灌满了沉重的、冰冷的铅块,又沉又胀,太阳穴突突直跳。饥饿的胃袋也适时地发出咕噜噜的抗议,更添了几分烦躁。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像潮水般涌来,眼皮重若千钧,意识开始模糊,向着深沉的睡眠滑落……

就在他意识模糊,即将彻底沉入混沌梦乡的边缘时——

嗡!!!

一种奇异的、仿佛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在骨髓缝隙里响起的低频震动,毫无征兆地猛烈传来!这震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和冰冷感,瞬间将苏楠那点残存的睡意击得粉碎!

紧接着,一阵极其微弱、却蕴含着滔天怨毒与无尽寒冷的低语声,如同无数条冰冷的、带着粘液的毒蛇,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他毫无防备的意识深处:

“冷…好冷啊…水…好黑…好沉…沉下去…都…下来…陪…我…都…该死…”

这声音!冰冷!粘滞!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怨恨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诱惑!绝不是隔壁!苏楠混沌的意识在剧痛中勉强分辨着方向…是村口!老槐树那边!那个早就废弃了、长满芦苇和水葫芦的臭水塘!

他猛地睁开眼,心脏像是被一只从冰窟窿里伸出来的鬼爪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沉塘?!老槐树下的臭水塘?!那地方…那地方以前确实…确实淹死过人!这怨毒到极点的声音…是…是水鬼?!是沉在塘底的冤魂?!

强烈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惧,与一种被危险吸引的、无法抑制的好奇心,瞬间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条毒蛇在他心中疯狂撕咬。苏楠下意识地想要集中精神,想要“听”得更清楚些!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抓起了丢在胸口的龟甲,再次死死按在眉心上,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所有的意念都疯狂地涌向那个冰冷怨毒声音的来源!

“冷…骨头…都…烂了…蛆…在钻…恨…恨啊…七…爷…锁…魂…永…世…不…得…超…生…”

声音断断续续,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恐怖!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刚从万年冰窟里凿出来的冰坨,狠狠砸进苏楠的脑海!伴随着这怨毒的低语,还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腐朽的骨头在相互摩擦挤压的“咯咯…吱呀…”声,清晰地在意识中响起,仿佛那发出声音的东西,就在他耳边!

每听清一个字,苏楠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根烧红后又淬了冰水的钢针狠狠扎入!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猛地爆发!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的强烈眩晕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疯狂旋转、颠倒!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无法遏制的恶心感如同火山喷发般直冲喉头!

“呕——!”他猛地翻身趴在冰冷的床沿,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酸涩的苦水。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冰冷地贴在皮肤上。那冰冷怨毒的低语和骨头摩擦的咯咯声,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盘踞在他混乱的意识里,带来一波又一波持续不断的、几乎要将他意识撕裂的剧痛和眩晕!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滚开!滚开啊!”苏楠在内心疯狂嘶吼,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将那冰冷的龟甲从眉心上扯开,狠狠丢到床脚!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虾米,死死地捂住剧痛欲裂的脑袋,在床上痛苦地翻滚、抽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冰冷的恐惧。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恐怖的幻听和撕裂灵魂般的剧痛才如同退潮般缓缓退去,留下一个被彻底掏空、冰冷麻木的躯壳和一屋子死寂的黑暗。

第二天上工,苏楠感觉自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顶着两个硕大的、如同被人狠狠揍了两拳的乌青眼袋,脚步虚浮飘忽,每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深一脚浅一脚,随时可能一头栽倒。脸色比昨天从井里捞上来时还要难看,灰败中透着一层死气沉沉的青白,嘴唇干裂起皮。最要命的是脑袋,像个被铁匠用大锤狠狠砸过的烂西瓜,沉重无比,里面灌满了滚烫的铅水,伴随着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持续的嗡鸣,连眼前六月清晨那并不强烈的阳光,都显得无比刺眼,晃得他头晕眼花,眼泪直流。

“苏楠!你他娘的杵在那儿当木头桩子等雷劈呢?!没吃饭啊?还是昨晚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神?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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