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在红旗飘飘的年代偷偷修仙> 第十章:混乱平息与疑云丛生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十章:混乱平息与疑云丛生(2 / 3)

苏楠正强忍着脑海里针扎般的剧痛(那是强行使用“通幽”窥探精神世界留下的后遗症),像有无数小人在他脑壳里敲锣打鼓。他咬紧牙关,集中起最后一丝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将意念投向七爷。他不敢深探,只敢在最表层轻轻掠过。

“…造孽啊…”极其微弱、模糊的意念碎片,如同被撕碎的纸钱,被苏楠艰难地捕捉到一丝痕迹。七爷那如同石刻般紧闭的嘴唇,似乎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但他眼神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忧虑和…恐惧?像井底沉淀了百年的淤泥,沉重得让人窒息。那是对铁牛伤势的担忧?还是对某种即将降临、远比一个发狂铁牛可怕百倍的灾祸的恐惧?苏楠的心猛地一沉。

**“抬走。”**&bp;七爷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能穿透人心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躁动。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稳稳地落在脸色变幻不定的赵铁柱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山岳般的重量,不容置疑:“抬到祠堂偏房去静养。那里清净,背阴,凉快,对退烧有好处。老孙头的药,按时煎服,一刻也别耽误。”

**“祠堂?!”**&bp;赵铁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尖,眉毛几乎要竖起来。祠堂?!那可是“四旧”的象征,封建余毒的巢穴!前两年破四旧,没拆掉已经是顶大的政治错误,是他赵铁柱工作不力的历史污点!现在要把一个疑似“鬼上身”的病人抬进去?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主任还干不干了?影响太坏了!简直是在他精心维护的革命阵地上插白旗!

他下意识地就想拍桌子反对(虽然现场没桌子),但话刚到嗓子眼,就被七爷那平静无波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神给堵了回去。那眼神里没有威胁,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沧桑和一种“你看着办”的淡然。赵铁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铁牛发狂时那狰狞的女声、那力大无穷的恐怖模样,以及刚才那失控混乱、差点出人命的场面。一股寒气顺着他的脊椎骨爬上来。他张了张嘴,嘴唇翕动了几下,像离水的鱼,最终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不甘的、类似破风箱的“呃”声,阴沉着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气力般挥了挥手,声音干涩地下令:“按…按七爷说的办!抬到祠堂偏房去!派…派两个人守着!眼睛给我瞪大点!”他心里明镜似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铁牛这个“人形炸弹”控制住,关进笼子里。至于地点…妈的,祠堂就祠堂吧,总比让他再跑出来发疯强!这政治账,只能以后再慢慢算了。大不了就说这是“策略性利用封建糟粕的壳子,进行革命人道主义救治”,对,就这么汇报!赵铁柱感觉自己快被逼成哲学家了。

铁牛被抬走了,沉重的脚步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方向正是村中央那座在暮色四合中显得愈发阴森肃穆、飞檐翘角如同鬼爪般的祠堂。几个抬担架的后生,路过那口古井时,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仿佛井里随时会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

**人群如同退潮般慢慢散去,但嗡嗡的议论声却如同夏夜稻田里的蚊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密集地散开。**&bp;投向苏楠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有感激,是那些刚才差点被铁牛的“九阴白骨爪”开了瓢的村民家属,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如同看洪水猛兽般的恐惧和浓得化不开的猜疑。

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娘凑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往苏楠身上瞟:

“…是苏家小子?他…他刚才咋弄的?那一下窜出去,比俺家偷鱼吃的狸花猫还快!”

“…就是!手里黑乎乎那坨是啥玩意儿?看着就邪性!跟那井底挖出来的烂泥一个味儿…”

“…哎呦喂,可不敢瞎说!不过…你们记不记得,他爹妈当年走的时候,那叫一个蹊跷…大冬天,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连个病兆都没有…是不是…沾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传下来了?”一个豁牙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补充,引得旁边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嘘!要死啊你!没听赵队长说吗?那是革命正气!是智慧的力量!”一个稍微“进步”点的中年汉子试图纠正,但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智慧?俺看不像…”另一个老农蹲在墙根,吧嗒着旱烟袋,烟雾缭绕中眼神迷离,“…八成是井龙王发怒了!铁牛那傻小子,肯定是在井边干了啥冲撞的事…苏家小子那泥巴,指不定是啥…啥‘镇龙符’?”他为自己这个充满想象力的“专业”名词感到一丝得意。

“…符?俺看像狗屎拌的塘泥…”旁边一个愣头青小声嘀咕了一句,立刻被旁边的大叔狠狠瞪了一眼。

**苏楠默默地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bp;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像无数根带着倒刺的麦芒,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背上,又痒又痛。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沾满苔藓烂泥、狗血和污土的手,刺鼻的混合腥臭味顽固地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没吐出来,只觉得嘴里发苦,像嚼了一把黄连。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到古井边。井口黑洞洞的,一股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他拿起旁边木桶里浑浊的、漂着几根枯草的井水,默默地冲洗着双手。冰凉的井水刺激得他一个激灵,皮肤上的污秽随着水流冲刷下去,在井台石板上晕开一小滩深褐色的泥水。

然而,这冰凉刺骨的水流,却冲不散心头的沉重和后怕,反而像针一样刺进骨头缝里。

**太冒险了!简直是提着脑袋玩杂耍!**&bp;苏楠心里疯狂吐槽。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临时起意抓了把井边烂泥糊上去,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要是那玩意儿屁用没有,或者自己动作慢上那么半拍,铁牛那蒲扇大的巴掌拍下来…苏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尚且完好无损的脑袋瓜,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寒颤。那力道,拍碎个西瓜绝对绰绰有余!自己这小身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