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源流!还有他偷的窝头藏哪了!”(这关注点…很赵铁柱)
“放火!烧了这鬼地方!看他们还往哪躲!给革命烈火添把柴!净化一切封建流毒!”(领头的是赵铁柱!那声音充满了被冒犯权威的暴怒和对“封建”的极端仇视,还夹杂着一种“终于能合法纵火”的亢奋,仿佛烧的不是道观,是他家祖传的工分簿。)
苏楠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脚底板,感觉比后山的石头还凉。火光!像恶魔的眼睛,从破损的门窗缝隙里透进来。
>&bp;*(苏楠内心悲鸣:*“赵铁柱!你个杀千刀的!扣工分就算了!你还想搞烧烤?老子身上这点肉,烤干了都不够你塞牙缝的!浪费柴火!还有…谁偷窝头了?!那是老子应得的!”*)*
“不要!三清祖师在上!此乃清净之地!尔等岂敢!”清虚子发出一声悲愤的低吼,气得胡子直抖,可惜中气不足,更像一声无奈的叹息,还带着点“拆迁队不讲武德”的控诉。
但回应他的,是几支熊熊燃烧、散发着松油味(也可能是劣质煤油味)的火把,如同投掷标枪般被粗暴地扔了进来!目标精准——干燥得一点就着的茅草屋顶(仿佛铺满了引火绒)、腐朽得如同苏楠前途的梁柱(嘎吱作响,摇摇欲坠)、还有角落里散落的、不知哪个朝代的破经卷(估计是《如何有效辟谷》之类的)…
遇火即燃!**,久别重逢!
“轰!”“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火苗如同被关了八百年终于放出来的饿死鬼,贪婪地、疯狂地蔓延开来!发出爆豆般的欢快声响!浓烟如同黑色的巨蟒,滚滚升腾,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道观顷刻间化作一片炼狱火海!温度飙升,热浪滚滚!
“咳咳…走…后窗…咳咳…”清虚子推了苏楠一把,自己却因动作牵动伤势,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了腰,几乎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被浓烟吞没,像个即将被熏制的腊肉。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苏楠感觉自己的头发、眉毛瞬间卷曲,发出蛋白质烧焦的“滋滋”声和一股…嗯…烤鸡毛的怪味?裸露的皮肤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破棉袄也开始冒烟,散发出一种混合着汗臭、泥腥和焦糊的“复合香水”味。
>&bp;*(苏楠内心哀叹:*“完了完了!这下真成‘苏记碳烤人肉串’了!还是泥巴味儿的!祖师爷啊!您老要是真有灵,能不能先下场雨?或者…派个会送窝头的仙鹤来也行啊!实在不行,让赵铁柱的裤腰带突然断了也行!”*)*
追兵在外面狂笑、叫骂,火光照亮他们兴奋而扭曲的脸,像一群围着篝火跳舞的原始人,庆祝着他们的“革命胜利”。
>&bp;*(苏楠模糊听到:*“烧!烧死这些封建寄生虫!”、“看那老神棍还能跳大神不!”、“苏楠那小子,烤熟了不知道香不香?”*)*
道观内,温度急剧升高,空气灼热得仿佛要将肺叶烤成薯片。苏楠搀着几乎昏迷、轻飘飘的老道士,被翻卷的火焰和浓烟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唯一的后窗也被火焰和浓烟封锁了大半,像一张燃烧的巨口,嘲笑着他们的困境。
“烧!烧死这些装神弄鬼的!净化一切封建流毒!让他们在革命的烈火中化为灰烬!”赵铁柱的吼声如同地狱判官的宣判,穿透火焰传来,充满了快意。
**炙热!难以忍受的、仿佛要把灵魂都融化的炙热!**
苏楠感觉自己的破棉袄边缘开始冒出小火苗,皮肤滋滋作响,汗水瞬间被烤干。
>&bp;*(苏楠绝望闭眼:*“工分…还没还清呢…窝头…还没吃够呢…赵铁柱…老子做鬼也要天天去你家灶台偷窝头!让你也尝尝被扣‘阴间工分’的滋味!还得是双倍!”*)*
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变成“苏记碳烤人肉串”,甚至能闻到孜然味(其实是头发烧焦)的时候,一股源自他体内深处、源于那旁门左道的地煞术本源的力量,似乎被这极致的阳刚之火和死亡的威胁彻底激发了!那不是对火焰的亲近(他又不是凤凰),而是一种…**被逼出来的、破罐子破摔的适应性!**&bp;一种在阴煞绝境中挣扎求存、被火烤急了突然开窍的**异变**!
苏楠只觉得包裹周身的、那足以将人瞬间烤成灰的恐怖灼痛感,如同退潮般**急剧减弱**!皮肤依旧能感受到火焰热情的“舔舐”,但那深入骨髓、焚烧灵魂、让人想原地去世的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仿佛冬天泡在有点烫的公共澡堂大池子里的感觉——闷热,难受,汗流浃背,喘不过气,但…**死不了人**!就是有点…蒸得慌?
>&bp;*(苏楠惊呆:*“卧槽?!不…不疼了?就是有点…热?像蒸桑拿?还是赵铁柱家烧的那种劣质炭?地煞术…还有这售后服务?‘坐火’?这名字…真他娘的形象!老子现在可不就是‘坐’在火里吗?虽然姿势是趴着的…这算不算…火葬场体验?”*)*
**9变:坐火!**&bp;在烈焰焚身的绝境下,被动觉醒!解锁姿势:**火葬场体验(限时)**!
来不及惊喜(也没力气惊喜)!苏楠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把将几乎失去意识、轻得像一捆稻草的老道士甩到背上!动作麻利得像抢最后半个窝头。
>&bp;*(苏楠内心:*“道长!对不住了!您老就当体验一把‘火焰飞车’!工分…下辈子还你!利息用香油抵!”*)*
他深吸一口气——那空气依旧灼热呛人,带着浓烟和灰烬,吸一口能咳半分钟,但神奇的是,不再让他窒息晕厥!就是嗓子眼儿像被砂纸磨过。
>&bp;*(苏楠:*“咳咳…这烟…够劲儿!提神!就是有点费肺…跟抽赵铁柱的旱烟袋似的…”*)*
然后,他像一头被烙铁烫了屁股却激发了洪荒之力的野猪,朝着那被火焰和浓烟包裹、如同地狱之门的后窗,埋头发起了决死冲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外面有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