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一片狼籍,周越礼刚被医生抢救了一轮。
股东们都被医护人员赶了出去。
周越礼虚弱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气若游丝,“李秘书,去把许今夏给我叫来。”
如今只有将许今夏弄回研发部,让她带领研发部重新研发新产品,才能挽回雅黛集团的声誉。
李秘书很想劝他消停点,放许今夏一条生路。
昨晚董事长夫人在直播间里那样抹黑人家的名声,是个人都会觉得心寒。
现在用得上人家,又去打扰人家,真是好大的脸。
但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好应道“周董,我先给太太打个电话。”
李秘书拨通许今夏的电话号码。
许今夏没拉黑他,很快就接听了电话,“李叔,找我有事吗?”
李秘书看了周越礼一眼,说“太太,周董病倒了,您能来医院看看他吗?”
“抱歉,李叔,我跟周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给周寻夜打电话,让他去看看他爹。”许今夏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李秘书看着黑屏的手机叹了一声。
他走到病床边,“周董,太太不肯来医院,她说她跟周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越礼气得眼睛瞪成了铜铃,“你让她来,否则她这辈子都别想跟寻夜离婚。”
周越礼无能狂怒。
他现在能威胁许今夏的,只有这一纸离婚证。
李秘书没办法,只好再打给许今夏,许今夏接了。
李秘书好言相劝,“太太,您还是来一趟医院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许今夏听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受威胁了。
“李叔,你告诉周董,今天早上我跟周寻夜已经领了离婚证,我跟他们周家再没有关系,请他务必不要再来打扰我。”
李秘书“……”
电话被挂断,李秘书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周越礼汇报。
周总也太不知轻重了,这个节骨眼上跟许今夏扯离婚证,他是有病吧?
周越礼看他表情不对劲,皱眉问道“如何,她怎么说?”
李秘书小心翼翼道“周董,太太说她已经跟周总离婚了,请您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她。”
周越礼垂死病中惊坐起,怒瞪着李秘书,“他们什么时候离的婚?你把周寻夜给我叫过来,我要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李秘书无奈,只好给周寻夜打电话。
周寻夜来得很快,一进门,就被迎面砸过来的枕头砸中。
他弯腰捡起来,对上周越礼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他走过去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您老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周越礼气冲冲地质问他,“我问你,你为什么跟许今夏去扯离婚证?”
“没有感情了,该离就离。”周寻夜吊儿郎当道。
“你知道这个时候若是爆出你跟她离婚的消息,对公司的股价会造成什么影响?”周越礼怒吼。
“公司股价要跌,也不是我离不离婚就能阻止的。”周寻夜满不在乎道。
周越礼指着他,气得直发抖,“你进公司几年了,公司股价跟你离不离婚有没有关系你心里不清楚?”
“爸,离都离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周寻夜一副滚刀肉不怕切的模样。
周越礼气得血压蹭蹭往上飙升,“你和你妈不把公司折腾破产是不是不开心?”
周寻夜摊了摊手,“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周越礼气得仰倒在床上,苟延残喘,呼吸急促。
“你们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周寻夜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你好好养病,公司有我,你不用担心。”
周越礼喘着粗气瞪着周寻夜的背影,伸手想将他拽回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而无能为力。
“你这个逆子!”
走廊上,周寻夜对李秘书说“照顾好我爸,外面的事能瞒就先瞒着。”
李秘书看着他,“周总,公司现在这种情况,你属实不该跟许小姐离婚。”
许小姐不仅会市场营销,还会公关,更会搞研发。
这样一个宝藏,却被周家人搞得心如死灰,活该雅黛集团变成现在这样。
周寻夜把玩着打火机,冷眸瞥过去,“连你也要跟我说教?”
李秘书虽然比周寻夜年长,但却是天选打工人。
他哪敢对周寻夜说教?
“周总,公司如今每况愈下,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稳住公司的股价,再这么掉下去不是办法。”
周寻夜摆了摆手,“我会想办法,我爸那边就有劳你了。”
李秘书看着周寻夜扬长而去的背影,忍不住摇头。
雅黛集团怕是要走下坡路了。
薄家老宅。
薄未晞带着妻女回来看望薄老爷子,他们这次会待上一段时间。
薄凛渊与大哥久未相处,他们回来,他被薄老爷子叫回老宅住。
清晨,他被第一缕阳光叫醒,洗漱完毕下楼,就看到侄女那一身非主流的打扮。
他忍不住蹙眉。
薄安宁在国外横行霸道,不怕她爹,但回国后,却怕这个高深莫测的小叔。
“小叔早。”
薄凛渊微微颔首,“听说你打算回国读大学,学校找好了吗?”
昨晚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薄凛渊才知道薄未晞的打算。
现在祖国国富力强,人才辈出,教育也跟国际接轨。
薄未晞在大使馆的杰出表现,马上会调回国,去外交部任职。
他肯定不放心把薄安宁一个人留在国外,要提前将她接回来。
薄安宁一听就怂,“还没有。”
“现在已经七月中旬,再过一个月就要去学校报道,你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年纪也不小了,不要事事都让你父母操心。”
薄安宁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