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秘书其实挺佩服薄未晞,还拜托执行长帮他老婆找继女。
男人的胸怀真是比天宽比海阔。
“宁家那边应该会将所有线索都抹掉,毕竟这对宁家人来说是一桩丑闻。”
薄凛渊目光扫视过去,“现在是21世纪,怎么还有这种裹小脑的思想?”
肖秘书感觉自己被内涵了,他讪笑一声,“我是说宁家人。”
要不然也不会将这件事瞒得死死的,要不是宁嗣音前段时间收拾屋子时摔倒,突然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只怕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
薄凛渊淡声道“派人去查吧。”
“好的。”
宁家位于京市的胡同里,隔河相望就是故宫,属于住在皇城根下的老一辈。
在这里拥有一套四合院,并且占地面积相当大,在京市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可惜宁家一脉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直到近几年才开始发迹。
宁业勋的美妆公司最近搭上了再生技术的快车,市值开始增长。
他在家族里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逐渐受到老一辈的重视。
这天早上,他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四合院,据说是他堂姐回来了,他妈让他回去一趟,大概是要拿他臭显摆。
他拒绝不了,只好让秘书推迟会议,他先赶回家去。
刚进四合院,他就听见他妈的大嗓门,“哎哟,我说今天吹的什么风,竟然把薄大太太给吹回来了。”
宁业勋一看,屋檐下站着一个身穿旗袍,身姿曼妙的女人。
女人左手拎着一只爱马仕限量版包包,右手拎着燕窝鱼翅等名贵的补品。
他妈把人拦在门口不让进。
宁嗣音向来知道这位婶娘嘴不饶人,她是宁家老幺的媳妇,当年她嫁进宁家时,宁嗣音刚好出车祸失忆在家。
两人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发生了不少龃龉,以至于后来王不见王。
20年前,宁嗣音嫁进薄家,那时候薄家条件不错,但家里从军从政,没人从商。
宁家小叔想干一番事业,但是需要有军政两方面的关系疏通。
婶娘求到宁嗣音跟前,宁嗣音没同意,自此被婶娘记恨上。
这么多年,宁嗣音一直在国外,偶尔回国省亲,也是来去匆匆。
然而每次回娘家,婶娘看她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也习惯了,并不想跟婶娘吵,惹父母心烦。
“我回来看我爸妈,婶娘还是不要拦在门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多了一条看门狗。”
四合院很大,宁家四世同堂,其实平时宁小叔一家也不住在四合院。
宁业勋最近买了栋别墅,他们平时都住在那边。
只是听说宁嗣音要回来,小婶娘才跑回来给她添堵。
小婶娘横眉怒目,“去一趟国外,把你的礼仪都吃进狗肚子里了,还敢言语羞辱长辈,宁棠,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宁嗣音瞪着小婶娘,“你让不让?”
小婶娘梗着脖子不让,这个时候谁让谁就在气势上输了。
眼看着两人像斗鸡一样要打起来,宁业勋赶紧几步上前去,将他妈拉开。
“妈,堂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挡她的道。”
宁业勋冲宁嗣音笑了笑,“堂姐,我妈更年期,您别跟她计较。”
堂姐和他妈年纪相差不大,但是宁嗣音不操心家里事,被薄未晞疼爱着呵护着,看着竟比他妈年轻不少。
如果不知道她的年龄,大概以为她就30出头,谁能想到她已经年近半百。
宁业勋将那一抹惊讶掩下,又觉得堂姐的面相很眼熟,他像是在哪里见过?
可细想起来,又想不起来。
有可能美人都长得神似吧,他这么想着。
宁三媳妇被自家儿子拉开,她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谁才是你亲娘?”
宁业勋疼得眼里涌起了生理性泪水,眼泪汪汪道“你是妈,她是姐,你能不能有个长辈样?”
一句话直戳宁三媳妇的肺管子,她跟宁嗣音同龄,但她的儿子却要叫宁嗣音姐,宁嗣音要管她叫婶娘。
想想就来气!
无缘无故把她给叫老了。
宁三媳妇捏着他那点肉拧了360度,宁业勋差点没绷住跪地求饶。
堂屋里。
宁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在,两人头发花白,看见女儿回来,老俩口都很高兴。
宁老太太走过去,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着。
“瘦了。”
宁嗣音看着父母比她上回见又添了皱纹和白发,她心口涩然。
“爸妈,我回来了,未晞把工作调回国了,以后我们就在国内不走了。”
宁老爷子很是欣慰,“好好好,不走就好,现在国家强大,留在国内是好事,国家需要他做的事太多了。”
宁嗣音笑在在老爷子身侧坐下,又把宁老太太拉着坐到自己旁边。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宁三媳妇走进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怎么就你一个人回娘家,薄外交官都不陪你一起回来,是看不起我们宁家吗?”
宁业勋很想抚额,他妈真是一开口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难怪这么多年,堂姐从不跟他妈这个大傻子计较。
宁嗣音说“他刚回国,要去外交部报道,有很多手续要办,一时忙不过来。”
宁老爷子微微点头,“男人就该把心思放在事业上,等他有空,你再让他陪你回来。”
“他早上就跟我说了,要陪我回来,是我不让,爸妈,等他忙过这段时间,我一定带他回来看望你们。”
宁三媳妇尖酸刻薄道“话说得这么漂亮,就是见不着人,没关系,薄外交官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很正常,怕我们又找他办事。”
宁嗣音从进门起就在忍受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