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杀意。
这女人……
“他是我朋友,帮过我的忙。”
严景神色自然。
沈莜然眼神怪异,最终还是接过枕头,而后又开口道:
“那个徽章你有出手打算吗?我这边有渠道。还有你联系方式给我留一个。”
“我正好打算出手。”
严景猜到了沈莜然要做什么,这也是他的想法。
枕头和徽章都出现在了外界,那么在外面的人看来,他身上就再也没有黄色品质的物品了。
因为他一定会用那个脑袋当择日礼。
将徽章和联系方式也递过去之后,严景被沈莜然直接推出门去:
“快走快走!我要列一个详细的计划表,没有时间和小严子你闲聊,晚上之前没有必要的事情不准联系我!”
“砰!”
严景看着被关上的门,摸了摸鼻子。
这女人行事比他想的还要风风火火。
轻笑一声,他旋即转身离去,明天就要再进入里世界了,得赶快把资料过一遍才行。
门的另一边。
昏暗的光线下。
随着严景的离去,这个狭小的房间又再次回到了那种日常的孤独与死寂之中。
沈莜然看着摆在桌上的徽章和枕头,有种还在做梦没有睡醒的感觉。
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孤军奋战苦苦寻找着复仇契机,看不见丝毫希望。
而现在,
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她其实已经开始接受自己注定会失败这个结局。
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庞然巨物,也知道那是怎样绝望的命运。
而她之所以每天还在埋头寻找新的被投资人,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努力一点,麻痹自我。
在复仇这条路上她一个人独自走了太久太久,早已快要没有力气了。
可天上却在这时突然掉下来了一块馅饼。
虽然这个馅饼有些烫手。
但她是个饥肠辘辘只能啃食野草果腹的独行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它牢牢抓紧。
如果谁想把它抢走,那她就会用最后的力气靠牙齿咬断那个人的脖子!
双手抹了一把脸,清醒些的她挽起袖子,将垃圾袋一个个搬开,露出墙角落的一扇门。
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浴室,小小的盥洗池上摆满了各种化妆品。
“哧——”
没多久,白色的雾气蒸腾,如薄纱将浴室笼罩。
沈莜然将最后的发带解下,任由发丝在流水下舒展淋湿。
镜子就在旁边不远处,雾气蒸腾掩盖了大部分镜面,但隐约能看见那张眼镜下白皙的脸,此刻露出真容,眉毛很浅,嘴唇很薄,配上那双狐媚子的眼,真像是一只狐狸。
“莜然,如果我以后登顶,称号就叫纣,你就是我的妲己。”
记忆里,那道总是和夜幕一起降临于脑海的身影浮现。
匀称的身形在阳光的沐浴下被勾勒出轮廓,说着些年少无知又可笑的话,脸早已模糊地看不清了。
所以小严子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沈莜然不禁又开始思考。
当时她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差点身死副本,用掉了父亲留下来的底蕴,才拿到了一个黄紫色的择日礼。
那人也正是以此为资本,一步步崛起,现在已经去了极远极远的地方了。
而严景那家伙,竟然自己就拥有一个黄紫色的择日礼。
简直令人想不通。
看他那表情,估计还是不懂黄紫色择日礼打下基础的恐怖,会开启一条怎样的登顶之程。
“既然你选了我,我会………”
矫情的呢喃消失在了泡沫与蒸汽之中。
她早在梦里发过誓,谁能够拉黑暗里的她一把,即使身死,她也要推着那个人坐上这个世界的王座。
“滴答,滴答……”
淋水的声音停了下来。
接下来是描眉勾唇,粉黛梳妆。
那道很浅的眉毛意外地适合化妆,薄薄的唇也逐渐丰满,等雾气散开时,镜子里的女人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了,足以称得上明媚惊艳,眉眼勾人。
迅速地收拾了一下,沈莜然将枕头和徽章都收进了物品栏,而后踩着12cm的高跟鞋走出门去。
此刻的门外,整栋投资人大厦都陷入了喧嚣的讨论中。
讨论的对象自然只有一个,严景。
看着一群人在疯狂调查严景的去向,沈莜然嘴角上扬。
不好意思,人已经是老娘我的了。
而且,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器大活好。
走出大厦,她预约的车还要几分钟才能到。
正在脑海中构思接下来的计划时,一旁两个女人的争吵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她没记错,其中一个女人应该叫顾青青,是旁边星轨投行近期在捧的新星,而另一个女人是她的闺蜜周玫。
两人吵得很激烈,顾青青手中的冰淇淋都掉落在了地上。
沈莜然听了听,隐约听到了严景的名字。
呵,又是一个觊觎自家男人的。
她没再多理会,等车来之后直接上车离去。
……
一下午,严景背资料背的头昏脑胀。
“不行。”
严景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眉心。
择日礼确实将他的身体素质包括精神力全面提高了,甚至精神力提高的幅度并不小。
但想要在一个下午将资料背完还是有些难度。
他不可能花三天的时间背这些东西,因为他必须要拿出大部分时间进入里世界,想办法以摄像男的身份进去吞日大厦。
距离副本开始只剩13天了。
“对了……或许可以这样。”
他拿出一直没看的手机,上面沈莜然发了数条信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