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好气的看向宗成天“老宗!我说了让你看着他!这是怎么出事的!”
宗成天压低声音,指着地上的焦哲“陈局!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祸已经闯下了!我们要想的是怎么解决!”
“这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可这个男人他活着!就是最大的雷!他亲眼看到了一切,要是活着走出去你、我、辉少全都得完蛋。”
陈闻看着宗成天眼里的杀意,又看着地上那个用血着眼死死盯着他们的男人,感到浑身冰凉。
“那那你的意思是?”陈闻的嘴唇哆嗦着。
宗成天凑近他耳边“陈局!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个男人交给我处理!保证干干净净!你就负责善后!”
“这两个人的尸体,还有封锁消息、警察那边,你来摆平!今晚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陈闻看着宗成天,又看了眼自己那个还在傻笑的儿子。
最终,**吞噬了良知。
他点了点头。
宗成天露出得逞的笑容,对着刀疤挥手“把他(焦哲)带下去!处理干净点。”
刀疤心领神会,粗暴地将焦哲拖了出去。
焦哲被拖走,空洞的眼睛里,只剩下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下辈子,他不想当人了,或许当株草才是最好的。
视频播放结束。
完整的视频是被陈辉叫进来的马仔拍的。
后来也被宗成天到手,存到u盘里面。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焦哲被拖走时,那双死灰般的眼睛。
房文山和祝元良僵在电脑前。
书房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电脑风扇发出轻微嗡鸣。
房文山的拳头捏得死紧,整个人气的发抖,死死盯着屏幕上焦哲的眼睛。
办案这么多年,他还没见过这么绝望的眼神
这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啊!
祝元良脸色铁青,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额头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
“畜生!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不仅看到了罪恶,更看到了系统内部的腐烂!陈闻!一个分局局长居然是奸杀案的帮凶。
“两条命。”房文山的声音干涩沙哑,“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一个姑娘被糟蹋到跳楼,一个丈夫被逼到绝路!最后被灭口”
“呵呵,就为了掩盖一个畜生的罪行就为了保住他头上的乌纱帽!”
“陈闻!陈辉!宗成天死了算便宜他了!剩下这些活着的畜生!”
房文山猛地站起来,眼睛通红“老子要他们血债血偿!一个都别想跑!”
他看向祝元良“老祝!这把火,现在就从这里开始烧!我要烧出个朗朗乾坤!”
祝元良重重点头:“烧!不把他们烧成灰烬,老子这身警服白穿了!”
“焦哲夫妇的仇,今晚就开始报!”
房文山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四点了。
时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项越一帮子都被带走了,管奇伟这条疯狗还不知道会干些什么。
管奇伟夜里突然出现在唐宫,不得不让他想到,这条疯狗表面是动项越,其实是想动自己!
这么想,项越他们就危险了!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周晋(之前的禁毒大队的队长)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那头传来周强略显有些迷糊的声音:“房局?这么迟?”
“大炮!没时间客套!”房文山语速极快,把u盘里的内容和他说了一遍,
“现在就起床,我需要你现在就提审陈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撬开他的嘴!我要他亲口承认的所有犯罪事实!”
“重点是唐宫!宗成天!杀人!还有他老子陈闻的事!全部给我吐出来!我要口供!”
“七点前,必须送到我家!听清楚!七点!我要看到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房局怎么都是半夜使唤人!老子的头发都快掉没了。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他了解房文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这样。
“明白!房局,交给我!”周强只回了五个字,电话就挂了。
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不需要废话。
听到周晋的回复,房文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个案子!他要办成死案!他要在别人没发现的时候,把程序都走完,到时候谁来都没用!
两个半小时后,凌晨六点半。
周晋敲响房文山家门,一进门就把口供递给房文山,
“房局!信不辱命!”
房文山拍了他肩膀一下,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看这份口供。
陈辉这个官二代倒是怂,知道自己的事发了,什么都交待了,还一直说自己当时不清醒,没意识的。
是那个女人自己自杀的,至于杀人?都是宗成天和他爸干的,跟他没有关系!
为了撇清关系,他把他亲老子卖的干干净净。
房文山很快看完口供,挥了下拳头!
该有的一个都不缺了,陈闻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老祝!”房文山声音嘶哑,瞬间做出决断,
“你留在这里,稳住!手机保持畅通!等我消息!”他抓起u盘、录像机和口供,塞进一个不起眼的旧公文包里。
“房局,你去哪?”祝元良急忙问。
“省里!找我师傅!”房文山斩钉截铁,“我要找省纪委直接介入!彻底按死陈闻!”
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祝元良追到门口“真的不跟陈书记通个气?越级上报是大忌啊!”
房文山的脚步猛地一顿。
想起上次他拿到管奇伟受贿的证据,满怀希望递上去,结果被陈书记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