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栖云谷都笼罩在内。
光罩之上有浓郁的金光缓慢流转,看上去便给人一种坚固厚实的安全感。
宗主峰大殿,神情憔悴的李合山端坐在宗主宝座上,下方诸多栖云谷的院主和长老们则都神情各异,场面寂静的有些压抑。
“宗主就别犹豫了,老夫都已经答应对方了。”
“他们只是想要来我栖云谷找一些东西,只要我栖云谷打开大阵,让他们进来,不管找没找到,都不会继续为难我栖云谷。”
殿内忽地响起一道略显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
闻听此言,李合山缓缓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说话的黑色金纹长袍老者。
“葛长老一把年纪了,怎还会如此天真?”
“那伙人短短数十年,血洗了岐山大量的仙宗世家,葛长老可曾见过他们留下一个活口?”“打开大阵……引狼入室吗?”
黑色金纹老者闻言,面色淡然道:“那依宗主之意,我栖云谷眼下该当如何?”
“护宗大阵每日需要消耗大量的灵晶,再拖一些时日,不等对方动手,这大阵便会不攻自破。”“到时的结果不还一样?”
那葛姓长老的话引起了殿中众人的共鸣,一个个纷纷点头附和着。
李合山见状,脸色难看。
他缓缓站起身道:“诸位,我栖云谷传承数千年,曾经也是堂堂金丹仙宗,不能失了血性。”“合山恳请诸位明日与我一起杀出宗门,和那些贼人拼死一搏,由季衍长老带着一众小辈和我栖云谷的传承,随时准备突围。”
“吾等只要能为他们拖住一段时间,让他们逃出去。”
“栖云谷的传承就不会在吾等手中断掉。”
李合山目光灼灼,眼中满是恳求的看向下方众人。
但迎着他的目光,大殿下方的一众栖云谷高层却全都别过头去,沉默不语。
“宗主,眼下不是任性的时候。”
“对方的实力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样不是……不是让吾等白白去送死吗?”
“再说……季长老带上那些小辈,万一逃不掉呢?”
“就是,到头来不还是一样被灭宗。”
“本座倒是觉得葛长老的提议不错,就打开阵法,让他们来搜一搜,到时候大不了再送上一些灵晶宝物,或许真就能退敌。”
“整个儋州乱象纷生,那些小辈就算逃出去了,没有吾等长者的庇护,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修行界活下?乃
下方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显然都不愿意听从李合山的建议。
听着他们的议论,看着他们的嘴脸,李合山心中升起一丝绝望,无力瘫坐在宗主宝座上。
上一任宗主云中子外出求援,遭到伏击,仙台之基被打崩,侥幸逃回来之后,没过多久便身死道消。身为宗门首席,他临危受命,接任宗主之位。
却不曾想眼前这些门内宿老,一个个都贪生怕死,阳奉阴违……
李合山满脸苦笑,微微摇了摇头站起身。
“宗主,既然诸位长老和院主都觉得老夫之法可行,那老夫明日便亲自去与对方商议此事?”黑衣金纹的葛姓长老见此,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傲然开口。
李合山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神情凄然朝着殿后走去。
众人见状,纷纷一脸失望的摇着头。
“云中子师兄当年选首席时本座就曾说了,此子不合适。”
“就是,经不起一点考验。”
“罢了罢了,我栖云谷传承数千年,只要能够渡过眼下的劫难,当能够否极泰来,再现辉煌。”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小,李合山却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自宗主大殿离开,缓步朝着后山走去。后山竹林,一道身着鹅黄色长裙的身影正在林中练剑。
那鹅黄色身影不远处,一名身穿靛青色宽大长袍,头发花白的老者则是在认真的刻画着阵盘。“合山师兄?”
林中练剑的女子见到李合山,缓缓收了剑势,恭敬拱手。
李合山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拱手还礼道:“裴师妹,我来找师叔。”
旁边的裴肇闻言,放下手中刚刻画好的阵盘,缓缓起身拱手。
“宗主。”
李合山慌忙还礼:“裴师叔。”
“宗主请坐。”
裴肇伸手示意李合山坐下后,便是指着面前一堆阵盘道:“这是老夫近些时日刻画的阵盘,待得那些贼人杀进来,当能够起到作用。”
“另外……”
“裴师叔。”
望着面前的裴肇,李合山神情复杂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悲戚道:“栖云谷怕是要亡于合山之手了!裴肇闻言,神情微怔。
沉思良久后,他安慰道:“合山呐,你身为一宗之主,可不能先泄了气。”
“我栖云谷有深厚的底蕴,还有诸多弟子和长老,当能够渡过此次难关。”
李合山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弟子……长老……”
“一个个贪生怕死,现在都是一副摇尾乞怜的嘴脸。”
他当即将方才在宗主大殿的上的事说了出来。
“裴师叔觉得我栖云谷有他们在,还有救吗?”
裴肇脸色难看,缓缓握紧拳头呢喃道:“葛顺那老东西竟会蠢到如此境地……”
“合山呐,你要去阻止他,万不可能让其将大阵打开!”
“否则,我栖云谷必定会血流成河!”
李合山微微叹了口气摇头道:“裴师叔,师侄累了……”
“栖云谷病入膏肓,从里到外都烂了,合山……无能为力。”
说话间,其眸中闪过一丝决然,缓缓起身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翠屏。
“合山自幼便是生活在此,栖云谷便是我的家。”
“此番也已经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
他缓缓转身看向裴肇,恭敬拱手道:“裴师叔,合山有一事相求。”
闻听此言,裴肇起身搀扶着他的手臂道:“请宗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