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傅洲那张脸黑成什么样了,我要不借故离开,我都怕他和人打起来。”
“他看着不像会打架的样子。”范旭说,“肯定是真生气了。”
“他气?我还气呢。”商梓怡指着手腕给范雪看,“你看他力气多大,都捏红了。”
范雪垂眸看了眼,是红了。
“还疼吗?”
“嗯,不疼了。”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没做点什么?”
“做了,把他拉黑了。”
商梓怡轻笑,“让他再也没办法烦我。”
范雪觉得商梓怡还是太单纯,傅洲真要找她的话,换个号码就能联系上。
“他可以用其他的号码给你打。”
“对哦,我把这个给忘了。”
商梓怡摆摆手,“算了,不提他了,晦气。”
说话间,商梓怡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她看了范雪一眼,拿起手机。
有人给她发来微信,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是谁。
范雪看她一脸为难,问:“谁呀?”
商梓怡:“二伯母的远房亲戚。”
范雪挑眉:“那个相亲男?”
商梓怡点头,“嗯,是他。”
“快看他说了什么?”范雪倾着身子凑过来。
男人约商梓怡一起用晚餐,还说饭后一起去看电影。
范雪吧唧两下嘴,得出结论,“他对你有兴趣。”
商梓怡耸肩,“但我没有。”
“那你回绝他。”范雪说。
不等商梓怡说什么,男人再次发来语音。
大意是:是表姨要我约你的,希望你能赏光。
他口中的表姨就是商梓怡的二伯母,这是把长辈搬出来逼商梓怡妥协。
范雪看到这,对他意见更大了,“我去,还是妈宝男,知道自己约不上,竟然把长辈搬出来,这点他就不及傅洲,你看你怀孕的事都闹多久了,傅洲可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你爸妈。”
“这人不行,人品不行。”
商梓怡对他的那点好印象顿时没了,回复:【抱歉,我最近身子不适,不能出门,另外我会跟二伯母讲的。】
男人见商梓怡回复,又跟她嘘寒问暖了起来。
商梓怡挺反感那种自来熟的人,觉得他们没有边界感,悻悻应着,最后干脆不回了。
范雪:“这个不拉黑等着过年呀。”
商梓怡:“毕竟是二伯母的亲戚,过几天再说。”
“我给你打包票,他肯定还会骚扰你。”范雪道。
后来还真应了范雪的话,早中晚准时准点报道,说是问候,其实给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反观傅洲就好多了,距离拿捏的刚刚好,不远不近,半分压力也不会有。
人呀,真是不能对比。
这是后来范雪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
傅洲是一周后才联系的商梓怡,还是周宴搭的桥。
时商梓怡的气已经消了,也悄悄把他从小黑屋里请了出来。偶尔还会翻看他朋友圈。
不过他朋友圈跟他的人一样,太清冷了,什么好玩的也没有,难得有趣的一条,还是转发的。
这点能看得出他的私生活多么无趣。
三点一线都够呛,最多两点一线,公司,家里。家里,公司。
后来从范雪嘴里得到了证实,确切说是从周宴嘴里得到了证实,周宴亲口承认,傅洲那人就是个工作狂,除了工作外,其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也就是和她有这么个美丽的邂逅,不然,傅洲这一辈子大概只能在无趣中度过了。
周宴还很夸张的对范雪说,“求你姐妹拯救下我哥们吧,不然我哥们这辈子要完了,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多没劲呀。”
范雪一字不差转述,托腮,眨巴眼,说:“又要到产检的日子里,要不把傅洲叫上。”
商梓怡可不是会妥协的人,别人哄她可以,她哄别人不行。
“我不叫。”
“那这样,我悄悄透露给周宴,让周宴告诉他。”
“我不管。”商梓怡梗着脖子说,“这话我没听到。”
“好好好,你没听到,你没听到。”范雪转头给周宴发了一张产检的单子。
周宴秒懂,发给了傅洲,提醒他,“小公主该产检了,作为孩子的爸爸,你得陪同。”
傅洲没想过不去,他回:“嗯,知道了。”
试探的给商梓怡打了通电话,还真打通了,等待许久后,那边传来女人软糯糯的声音,“喂。”
傅洲:“是我。”
商梓怡:“知道是你,干嘛?”
“明天去产检?”
“嗯。”
“我陪你。”
“随你的便。”
“梓怡。”他很郑重的唤了一声,“我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就那样把你带走,我的错。”
商梓怡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那件事她也有错,她不应该去的,刚要说什么,忽听傅洲又说:
“但你相亲也不对。”
“以后别去相亲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