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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走?(2 / 3)

自己的喜恶。”刘钧放下酒杯:“不要觉得上位者苦,这种苦,能主掌千万人的命运,是多少人求而不得。”

谢淮道:“可她今日的一切,并非继承谁家余荫,都是她一拳一脚,在厂山血海里,带着我们一点点拼杀而来!没有这样的能力,那执掌万千人命运,又有什么用呢?”

刘钧怔了,他想说当然有用,想说报仇,想说恢复汉室荣光,但想到阿若治下无数百姓的安居乐业,这些话,竟一时说不出口。是啊,他能想出无数理由,但那些理由,都不是为百姓而生,只是充斥着他个人欲望……可世上的当权者,又有几个不是这般?“我只是不甘心,“"刘钧苦笑了一下,“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有捷径,不试试又怎能甘心,你放心,我也只抱怨一番,不会在朝廷上显露。”谢淮也松了口气,阿钧和他是十年朋友,他实不愿看到旧友挚交,终成死敌。

“就这点事劝我么?"刘钧笑了笑,“你不想知道,刚刚你的二叔谢颂和我商谈了什么吗?”

谢淮轻叹一声:“他位置太低,看不清楚,必然是又被你骗得团团转了。”青州一个豪强的私兵,无论有多少才华,在这操弄天下大势的阿若、陆韫、阿钧面前,都会显得滑稽又可笑,他们都明白,在北胡南下,准备瓜分北燕的大势下,广阳王几乎不可能再存在于这个夹缝里生存……南北如今已经不需要这个缓冲。

刘钧当然不会对这样一个没有未来的豪强投入多少目光,但基本的修养还是有的,最多说些嘉奖之语,谢颂可能就会以为自己已经得到承诺。刘钧忍不住笑了:“他说,愿意放阿若自由,他终是无缘,说阿若脾气有些桀骜,希望我看在阿若救过我份上,多多照顾,不要在意她的小性……谢淮一时间感觉浑身不适,小声辩解道:“这,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必然是在广阳王那边被教环……”

“你以为我觉得他可笑么,不,我只是觉得在照镜子,"刘钧忍不住笑道,“我想要阿若当皇后的愿望,和他那些妄想,又哪里分得了高下;陆韫那与阿若在朝廷天下见真章,赢者为王,输者入后宫的想法,如今想想,也是惹人发笑,倒是你,这伏低做小甘当外室的心思,正合了她的意”谢淮有些无奈:“阿钧,活得这么清醒做什么,有时候,骗骗自己挺好的,怎么过日子不是过呢?”

陆妙仪当年给他诊断时,就说慧极必伤,让他少思少想,多睡多吃,才能长命。

但刘钧估计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能啊,"刘钧叹息道,“总要努力一点,过些日子,我会回南朝,北方一旦南下,陆韫必会坐镇荆州,建康城则需要我坐镇,那建康对我的控制,必然会大幅下滑,我本是想示弱一番,让阿若支持我在朝堂上扩张势力,但她并不接受。那就只能我一个人努力了。”

他不能忘记父亲的仇,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更不能容忍当傀儡一辈子,只有拥有足够挑动天下的能力,阿若才会多看他一眼。至少,那样的他,才算是长大了。

谢淮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叹息道:“那便祝你心想事成了。”刘钧调侃道:“我心想的事,你真愿意成么?”谢淮自信道:“你想成,那是你的愿望,能不能让你成,那要看我的本事。”

两人大笑,刘钧举杯:“来,当浮一大白,放心,这是茶水,不是酒!”谢颂回到府中,等到月上中天,才看到郭皎回来。他顿时脸色发黑:“胡闹,哪有妇人如你这般夜不归宿!”郭皎道:“林若大人算不算?”

谢颂恼道:“她日理万机,你是治理了几个州郡,也敢和她比?”郭皎淡定道:“总好过你每天缩在宅中无所事事,我如今加入了'云雀'马球队,队里姐妹们约好下月要去打盐亭的'红鸢'队呢!”“你还去马球队?“谢颂头痛。

“对啊,"说到马球队,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以前在宅中,女红不精、书画不懂,就会和老父亲还有你去骑马游猎,没想到在这里,因着骑术高超,被人四处争抢,马球队名声大了,去哪里都是坐上宾,去酒馆都不用给钱。”这种万人簇拥,被无数人发自内心的夸奖欢呼,却是她自己挣来的,那种在极度困难中,与同伴打出绝死求生一球,扭转比赛的痛快,是她此生从未有过的,可比回青州去带孩子快活多了。

再说了,青州根本不缺她一个已婚妇人,她连联姻的用处都没有了,回去做什么?

她摩挲着挂在衣架上簇新的绯色骑马队服,几乎把头都埋进去,这料子真舒服,刺绣真好看,上边的队徽都在发光!谢颂冷笑一声:“不过小道而已,如今我已经为父亲联络上南朝陛下,这才是大事,你整日玩乐便罢了,别给我添乱,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管理家宅?我也是不懂了,一个月前,你还对我小意温柔,这一个月,我也未对不起你,你怎么就看不惯我了?”

郭皎一窒,也有些不好意思,回想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终于小声道:“夫君,我说实话,你莫要生气,我只是来了这徐州,看这繁华无双,觉得那位…姐姐,你都能将她看低,实在不算是大才,有种押错宝的羞愧,这便…咳,天君莫气,等我调整些日子,便能恢复如常。”她这些天越待在这里,越是感觉身心舒畅,那种不用带着几十个人担心安危,自由呼吸,随意穿着,有闺蜜出游、打叶子牌、畅聊天下大事、打马球的生活,是她二十年来从未体验的快活,那种从身到心的自由自在,让她每天都如居梦中。

但越是活在这种快乐中,她就越是不能理解。她夫君是怎么敢的啊!?

怎么敢对这样的霸主说出那些想法的啊?

以那位姐姐的心胸,应该是不会迁怒她的吧?啊,捡了这样的男人,感觉以后在史书上,必然会被连带着当笑话吧?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尴尬恼怒,当然也就会嫌弃夫君,加上她的地位是老爹给的,不想伏低做小吹嘘他时,也就额,这样了。谢颂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冷笑一声:“不回去便罢了,我会向岳父禀明你之所行,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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