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菜和土豆,不禁面如土色。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眼下的情况封辞只能用愁云惨淡来概括。“哥哥,你的肚子打雷了。”
“我知道。”
“啊,想吃肉肉。”
“唉,想吃泡面。”
莓果:“哥哥,没关系,我们有钱。”
小女巫小手一挥,地上立马多了一堆果子,是封辞见过的绯绯果、银月蓟、醉醉果和星露果。
“这些能卖好多钱。”
“那我们明天就去集市把它们卖了换钱。”仿佛看到了美味佳肴在朝他们招手,封辞满血复活,抡起勺子炒了个野菜和土豆片,主食就是土豆泥,一顿简单又刮脂的晚餐被兄妹俩解决的干干净净。习惯了夜生活的封辞在魔法世界的第一个晚上辗转难眠。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好寂静,窗外偶尔掠过一群乌鸦,沙哑撕裂的叫声叫人心里莫名发凉。
叩叩。
窗户传出被小石子敲打的清脆响动。
枕在封辞手臂上的莓果动了动,封辞拨了拨孩子额前凌乱的头发,轻轻拍着妹妹后背。
叩叩叩。
响动每隔五分钟响几次,封辞支棱起耳朵听,外面既没有刮风也没下雨,按理说不该有小石子敲窗户。
人类的好奇心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是一种难以抵抗的本能。也许是怀里热乎柔软的孩子给了他底气,封辞伸手拉开了窗帘,一双黄灯笼似的大眼睛贴在窗户外往里看,与屋里的封辞对个正着。阁楼预留的窗户很小,皎洁月光下,除了那双黄澄澄的眼珠,封辞还看到了一片飞扬的酒红色羽毛。
卧槽啊!!
封辞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过去。
狂野大鸟抬起一只肌肉虬结的脚,锋利森冷的爪子嗒一声碰在窗户上。封辞和狂野大鸟的距离仅仅只是一面玻璃,她如果愿意,随时能一爪子打破玻璃,像个土匪那样粗暴的闯进屋里。
在他脑子里蹦出这些念头时,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封辞肾上腺素极速飙升,赤脚捞起莓果冲出阁楼,咚咚咚往下跑。莓果在剧烈的颠簸中醒了。
小孩儿一脸茫然:“哥哥,你疯掉了吗?”封辞觉得他离疯也快了,他喘着粗气说:“那只大鸟守在阁楼窗户外面,它要是进来我们就完蛋了,家里有没有地窖或者地道之类的地方?”莓果顿时眼睛亮了亮:“噢,女爵来了。”小孩儿蹬着小脚挣扎着要下去。
封辞没有听见窗户碎裂的巨响,拗不过莓果就放她下去了。谁知刚下地,莓果就往楼上跑,封辞眉心狠狠一跳,将胖小孩拎了起来。“我说狂野大鸟在楼上你没听见??”
“还往上冲,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莓果踢着小腿扭来扭去:“放我下去,我上去有事。”“送死不算事。”
莓果急的都想给封辞来一口了。
“我要去看女爵啊。”
“你是看自己的热闹都不嫌大啊。"封辞木着脸咬牙,“要不干脆打开门把她迎进来,让她也吃上一顿饿了么外卖算了?”莓果搓搓小手,迫不及待:“那我们快点打开门吧。”…她一定是故意的。
封辞磨牙,正想怎么制裁听不懂好赖话的小孩儿,门栓当哪掉落,陈旧的木门晃晃悠悠的开了。
一只禽类的黑色大爪子站在门后。
封辞一瞬间头皮发麻。
“哥哥,女爵开门。”
“我看见了,你别播报了。”
白天穷追不舍的狂野大鸟站在窄小的门后,探进一个尖尖的脑袋,有点小聪明的样子,歪着头瞅人。
“交//配/交//配/交//配!”
莓果:“哥哥,女爵在说什么?”
“哦,她说她是鸟民。”
莓果看他一眼,“骗人,她明明说的是交/配。”封辞嘴角抽搐,手比脑子快的捂住她嘴巴:“小孩儿不许说,你又背着我偷喝魔法药水。″
小孩儿眨着清澈的蓝眼睛,眉眼飞扬:“我用醉醉果药水改进哒,棒不棒?”
敌人就在眼前,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和妹妹插科打诨间,封辞已经冷静下来。
他把莓果放到身后,自己朝前了两步,平静开口:“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交./配!”
“哥哥,她又说介个。”
封辞回头瞪莓果一眼,不许她乱插话,转过头继续:“对不起,物种不同,我们没有发展的可能,你回去吧。”
羽西女爵橙黄色的眼珠眨巴两下,没有回应。封辞垂在裙摆两侧的手沁出了汗,他有点纳闷,难道对方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这时,女爵歪头从后背叨下一片羽毛叼在嘴里,哒哒上前两步,它庞大的身体一下撞在墙上。
她没事,墙有事。
簌簌往下落的墙灰糊了封辞一头,他边往后退,一边用手挥散弥漫的灰尘,再撞两下这房子得塌了。
“别过来,就在那里站好!”
羽西女爵不动了,封辞隐约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困惑。莓果从后面抱住封辞大腿,小奶音惊喜:“哥哥,她听懂你说话。”巧合加错觉而已,封辞心想,狂野大鸟要是真能听懂他的话,刚才被拒绝就该飞走了。
封辞不敢掉以轻心,“时间太晚了,我们需要休息,你能离开吗?”羽西女爵呆呆的侧过头。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视力的5.2的封辞一下发现她脑袋边长了个小拇指那样小的耳朵。
哦,原来是耳朵太小,信息处理速度慢。
封辞双手掌心贴着放在脸侧:“我们要sleep了,你也找个地方leep去吧。”原本没抱希望女爵能听懂,没想到下一秒,女爵她尖尖的脑袋朝下,将羽毛放在了地上,镰刀般尖锐的喙推着羽毛往前送了送。莓果双眼迸发出财迷的光彩:“哥哥,她送你羽毛!”女爵的羽毛也是超级无敌珍贵的魔法材料,据说集齐十根女爵羽毛相当于获得一张会飞的地毯。
封辞隐隐听过一种说法,自然界中有一种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