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这可是侯夫人!镇远侯府的当家夫人!”
舞女礼貌屈膝,“见过侯夫人。”
苏云青托腮看他,堵这不走,估计是传信给萧叙了,等着来捉她的奸情呢。顾帆推开舞女,厌恶地拍去身上的香气与酒味,理顺满是皱褶的衣裳。“刷刷'盔甲声在长廊外响起,十来名金卫出现在帘子外,二话不说冲进来,把顾帆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苏云青也不拦着,坐在一旁看戏,这打一顿,他们二人不合的戏,是彻底演到位了。
这番操作,连商泓都被吓了一跳,搂着舞女躲到苏云青后面,怕惹上了,下个排队挨打的是他。
那谁知道,萧叙没来,派了十来人把顾帆揍了一顿啊!十来人在雅座打成一团,摔砸一片狼藉,引来众人瞩目。苏云青扶额,趁乱睨了商泓一限,随后不闻不问,自顾自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身后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就没停下。
一出不夜坊,就见周叔着急等在马车边,“夫人,您出春花阁,怎么上了顾家的马车。”
“让她滚上来。"萧叙磁沉的嗓音穿破车壁。苏云青”
她还以为他让金卫出面,自己不会来呢,没想到倒是亲自来′捉奸。苏云青被关在侯府,今儿是怎么都和萧叙说不通,直接把她丢回家派人看守,一日都不许她出府门。
她索性跑萧叙书房,偷他的名贵茶喝。她取下房梁上的火龙,摆放在位置对面,倒了两杯茶,嘀嘀咕咕对着火龙把萧叙臭骂了一顿。铺子欠款的税单,少一天不交,就要多罚一天的钱!简直气死她了,她就该把他的罪证一字不落送上去,砍他的脑袋!贺三七把胖揍一顿的顾帆丢回金卫台,累得他满头大汗,跑上城墙观屋。萧叙正坐在里头,整个屋子气压及低。
贺三七挪动屁股,挨到一旁,…你怎么不亲自进去。”萧叙蓦地抬头,目光犀利。
贺三七连忙抬起双手,退了半步,“我懂我懂,你去他就是死了。发现,没死,留了口气。话说他不过就是带苏大小姐吃了顿饭,就算演戏也不至于闹这么大吧……”
萧叙:“有事报事。”
贺三七抬起屁股,是坐也不敢坐了,“苏大小姐已经把东西交给吴梁,并且私下在春花阁见过林阔。派去调查的人回话,吴梁确实是李澈的人。”萧叙:“林阔?”
“是。”
“她怎么又和林阔扯上了关系?”
贺三七默默又退了半步,“阿……这……我也不清楚。”萧叙:“你派去监视的人,没查出?”
贺三七:“就……她偷账单那晚,好像……出过城,去哪不知道。”萧叙:“时间。”
贺三七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时辰。”萧叙沉默片刻,“边关账目我已修改,她拿到的东西牵扯不上府里的人。”贺三七冷呵一声,“我看未必,她已让阿钥辞去衣铺掌柜的位置,并搬出侯府,且给她找了个太史阁的差事,若是出事,阿钥不会被牵扯进来。”萧叙:“她倒是护她,派人盯紧苏云青,一举一动我都要知晓,铺子继续吃乌余的款。”
如今,就等皇上一纸罪证落下,即可离开京城。苏云青越发不安,夜里噩梦频频不断。
一连几日来回跑,才终于将萧叙给她挖的坑填平,一月营利白干。她坐立不安过了两日,林阔再次约她去春花阁,说假证人已经找好,明日入宫。
“夫人,您今日心不在焉,是发生怎么了?“芳兰忧心道。苏云青没急着回府,而是把芳兰带到铺子偏门,把她塞上阿钥备好的马车,“我在京外给你找了处胭脂铺的差事,距离不过几十里,你带上这些钱,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