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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8)(2 / 4)

浇满油,油混合水,一把火点燃他的家,雨水也冲刷不掉的大火在他眼底肆意燃烧,四周的人逐渐受惊离开,小哑巴被双手捆绑丢弃在丢弃尸体的官府里,等他再次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几日,浑身乏力,费力挣脱双手束缚。

幽暗的天际仿佛剌破血口,滂沱大雨狂下不止。木屋边又搭建了几座木屋供下人居住。

“侯爷,第一批粮过两日就到……“商泓装好今日的饭菜放置在萧叙面前,等他审核。

萧叙盯着饭菜瞧了一眼,问到周叔,“城门前的东西依旧无人来收?”周叔惆怅摇头,“已经两日未收,夫人在城中那么辛苦吗……不吃饭怎么行啊。”

萧叙颦眉,思索着,“不会。她就算无空前来,跟在她身后的小哑巴也会准时开门取走。”

从未有过一日,他送去的东西,她没有收。除非,她无法收。

他指骨在桌上轻叩。

周叔一眼洞察他的想法,拦住屋门,“少主不可冲动,我们入城查看即可。”

萧叙缩起眼眸,“今日,我要见到她。”

他取过长枪,大步流星冒雨往城外走去,没行两步,侍从突然带来奄奄一息的小哑巴。

萧叙更加意识到事情不对!

侍从:“属下在城外巡查,发现他跑出城,摔在泥地里,上前查看,他身上有被殴打过的痕迹,手腕被麻绳磨损,他拽着我们衣袖张嘴想说什…萧叙沉声道:“给他纸笔。”

小哑巴右手扶着哆嗦的左手,费力简述城中发生的事情。……苏大夫染瘟,被丢到瘟区,如今生死不明。落笔瞬间,一抹黑影已然冲到屋外。

“少主!"周叔冒死拦到萧叙身前,“不可!夫人孤身入城正是为了护少主安危,瘟疫猖狂,您怎可冒死入城,我们去救夫人出城!”侍从齐刷刷与周叔站在一起,挡住萧叙去路。长枪尖刃,对准他们。

“让开。”

商泓躲在屋檐下,攥紧食篮,不敢动弹。这饭……还送吗。周叔面色铁青,“少主!”

萧叙轻阖双目,眸光森冷,长枪横扫,清出条路快速翻身上马,飞驰向城门。

周叔颠簸腿跑不快,着急对侍从道:“还不快去追!”城中,几个百姓见城门微敞好奇凑到门外。“苏大夫居然是京官家眷,见她第一面我就觉得她和她那个耍枪的夫君不是什么好人。”

“没想到还真是来暗查临安的人。”

“什么治瘟疫,就是拿人试药!现在她自己染瘟了,恶人有恶报,真是畅快。”

“小哑巴每天来城外找些什么东西?该不会是秘信?”几个人围住城门前的包裹,全部拆开,洗干净的衣服抖落在脏兮兮的泥地,他们无礼翻找,最后把衣服踩进泥中,用衣服擦拭鞋底的泥巴。“几件姑娘家的衣裳,哪有什么信。”

“这呢?还有一个包裹。"另外两个人打开大包裹一瞧,里面整整齐齐摆着饭菜,“她居然偷吃!什么粒米没有!竞在证骗我们!”“真是个贱人!回头我要弄死她!”

“哈哈哈哈哈,她已经被丢进瘟区,活不过几日了。”“哒哒”马蹄声响起,门前几人闻声抬头的瞬间,长枪直刺而来。“谁?“拿衣服擦鞋的人还没仰头说完话,脖子一凉,长枪已然贯穿脖颈。“啊啊啊啊啊!杀人!杀人了!"几个嘴里塞满食物的人,满脸溅上鲜血,米饭喷出,吓得一屁股坐在泥巴里。

萧叙眸中暗芒闪过,注视他洗干净的小裙子被这群找死的人践踏,眉梢怒意猛跳不止,长枪拔出再次对准另一人喉咙,鲜红的血从长枪.刺尖流到矮子脖颈。

那人吓得发抖,另两个人趁机起身,“你、你是京官!”“京、京官,京官杀人了!京官杀人了!你、你你杀百姓!你杀百姓!”“我夫人在哪?"他神情隐晦不明,周身气场阴戾骇人,低沉一笑,“我没她那么好心肠,你们的命对我而言贱如蝼蚁。”勒紧缰绳,骏马翘蹄闯进去,径直杀进城中。快马经过隔离区,百姓仗着人多,高举武器拦在马前。“他就是朝廷派来的京官!”

“把他抓起来!让朝廷给我们拨粮!”

“没错!抓起来!”

大汉埋没在人群里,幸灾乐祸看着起哄的人群。瘦高个举着把重砍刀,人都要站不稳了,冲在最前面叫嚣,“什么大夫!你和她一样遭报应!等死去吧!”

萧叙斜睨着他,驾马缓步上前,二话没说,长枪手腕一番,瘦高个的脖颈顿时鲜血飞溅,瞪圆双眼,直愣愣往下倒,砍刀脱手,直接插进他的胸口,瘦高个一口血喷溅而出。

“最好给我跪着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长枪一划,指向脖子死绝在地尸体。

闹事的百姓愕然哑声,似没想到京官不问三七二十一,动手果断迅速,杀了再说,愣神之际,黑马已然闯入人群,直奔瘟区。萧叙长枪挑开瘟区栅栏,奔在长街,急促的马蹄声引来瘟区病患的注意,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

“是、是苏大夫的夫君!"阿川吼了一声。萧叙勒马悬停,调转马头回首警惕望向他。阿川川捂住口鼻怕染给他,紧忙带着他往最偏远的屋子去,“苏大夫昏迷多日未醒,我们这方瘟疫严重,只能给她安置远些”长街太远,他跑不动了。

阿川气喘吁吁道:“最、最远,最……破那间就是………萧叙凝他一眼,奔向远处,在一间破屋前翻身下马,推门而入,阴暗潮湿的房间内不见一丝光迹,尘灰与腐朽霉味扑鼻而来,再往里走,血猩气愈发浓烈他扯开破烂的白帘,白帘落下的瞬间,她的身影躺在床上对着他,床上的人儿满身是血,蓝色的裙子、破败的床单、肮脏的泥地,全是她的血。她无声无息,紧闭双眼,嘴角鲜血不止,手腕无力垂在床外。刹那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冻在原地,血染红的衣服,刺痛他的双眼,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住,四肢百骸被狠狠撕裂。这样的场景在他记忆里封存太多年,相依为命苟存于世的人,惨死在他面前。雨滴拍打在屋檐,凌乱、慌张,不知所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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