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进入牢狱,族中便将遣人将我带了出来。”
“而那小儿,在里面已经关了三天了,银铃大人都还没有去看过他一眼。”
“怎么可能?”
屋顶上,朽木响河如坠冰窖。
这名贵族的话,直接打碎了朽木响河心中最后的一丝期待。
十一番队,队长室中的夏夜忽然抬头,看向了六番队的方向。
“开始了么?”
“那么,舞台也已经搭建好了,就让我看看,这一次有多少人会登上舞台……”
夏夜起身,打开了队长室的大门。
“一之濑三席。”
“在,夏夜大人。”
随着夏夜的呼唤,一之濑真树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夏夜的身前,半跪在地上。
“你通知下去,这一次静灵庭的骚乱,是由贵族方面引起的,我们十一番队不去参与。”
作为十一番队的队长,哪怕最终夏夜已经选择了离开,却也不想十一番队的大家在这种政治斗争中受伤甚至死亡。
在夏夜看来,这种争斗所产生的伤亡,对于死神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
嗯,或许,对于贵族们来说,他们正是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来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好的,夏夜大人。”
虽然一之濑真树不知道为什么夏夜队长会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的命令,但既然是夏夜大人的意志,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确定了一之濑真树已经将自己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夏夜抬眼看向了六番队的方向。
六番队与十一番队之间,隔了小半个静灵庭。
就算是朽木响河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对于十一番队这边来说,却没什么影响。
除了队长级别的强者们能隐约感应到灵压的冲突,哪怕是副队长级别的存在,也很难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知道远处发生了什么。
“住手,响河!”
熟悉的声音,让朽木响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将手中提着的人随手一扔,也不顾他是否会被扔到大火中受到二次伤害,转身看向了头发花白的朽木银铃。
“父亲大人,你来了。”
朽木响河的嘴角上扬。
“你在干什么?响河!”
朽木银铃看了一眼被破坏的居酒屋,以及周围受伤的死神们,心中一沉,向朽木响河质问道。他没想到,觉醒了那种能力的朽木响河,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若是以前的朽木响河,就算是被关入到牢狱,别说三天了,就算是三个月,三年,朽木银铃都相信,朽木响河会乖乖的呆在牢狱之中,等候自己最后将事情全部解决再出来。
但现在,他却连三天都等不了。
毫无疑问,这一次的测试,朽木响河让朽木银铃失望了。
看着被自己寄以厚望的后辈心智被力量所左右,朽木银铃的心中,既是痛惜,又是庆幸。
痛惜的,是朽木响河失去了“贵族”的操守。
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真的将朽木家和六番队交到朽木响河的手上。
否则的话,朽木家百万年来的声誉,恐怕都将被朽木响河葬送。
六番队,恐怕也会被朽木响河带偏,将不负“贵族番队”的名号。
只是,朽木银铃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朽木响河之所以如此,不就是他对朽木响河的不信任,才造成的么当你开始试探一面镜子强度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这面镜子会破碎。
同理,当朽木银铃开始怀疑朽木响河的时候,便注定了朽木响河一定会背叛。
没有人能顶着别人的怀疑生存。
除非,这人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得不如此。
事实上也是如此,无论朽木响河有什么样的表现,朽木银铃都会解读出成百上千种朽木响河不受信任的理由。
“我在干什么?”
“父亲大人,您不是看得很清楚么?”
朽木响河指着被自己扔到一旁的那名贵族,向朽木银铃问道:“父亲大人,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三天前,这人应该是与我一同因为触犯了静灵庭的禁令而被关入到牢狱中的“罪犯’才对。”
“响河,亏你还知道你自己是罪犯。”
“那你不好好的在牢狱中呆着,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逃狱了?”
朽木银铃皱着眉头,向朽木响河质问道。
“父亲大人,在我回答您之前,我能否询问您一个问题?”
“你问。”
“能否请您告诉我,为何我在牢狱中三天无人过问,而这人却连牢狱都没有抵达,就已经被释放出来了?”
“论身份,他只不过是一个下级贵族家的子嗣,是否是嫡子都还不知道。”
“而我,是朽木家未来的家主,也是六番队的三席。”
“论实力,他一个连普通死神实力都没有的渣渣,如何能与拥有队长级别实力的我相比?”“那为何同样的事,罪过在他,坐牢的却只有我?”
面对朽木响河的喝问,朽木银铃闭口不言。
他不能将对朽木响河的考验这个问题说出口。
否则的话,想来朽木响河会受到更大的刺激。
“看来父亲大人您似乎并不准备对我解释。”
“那么,父亲大人。”
“我能问一下,为何我会在牢狱中三天无人问津?”
“此外,我与这人的冲突,为何真相被扭曲?”
“而您,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让我背负罪名,成为朽木家的罪人?”
“……”
朽木银铃发出了一声叹息:“响河,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的确,在朽木银铃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朽木响河好。
拥有那么危险的斩魄刀,朽木响河必然是已经被山本总队长和其他的贵族们盯上。
为了让其他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