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燃烧着可怕的赤红火焰。
“我我草?!!”
“那...那是什么怪物?!”
“谁炸的墙?!刚才那火是那小姑娘?!”
“等等!那怪物,那怪物的气息.”
就在所有人被眼前景象冲击得思维停滞的瞬间..
嗖!
一道赤红流光,如同撕裂血幕的陨星,从爆炸的烟尘和火光中电射而出。
正是姜薇!
小小的身影包裹在虚幻的赤红莲花光焰之中,速度快到极致,瞬间便冲出了那个被她炸开的巨大空洞,悬浮在通道上空。
那双燃烧着赤阳的双瞳,冰冷地扫过下方如同受惊羊群般的几十名宗师。
“不想死的话”
一个清冷稚嫩的声音,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就跟上我!”
话音未落,她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赤红光焰一闪,便朝着通道深处某个方向疾掠而去。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灼热的残影。
通道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和那小女孩展现出的恐怖速度震住了。
“她说什么?”
“跟上她?去哪?”
“妈的!那怪物要冲出来了!!”
一个感知敏锐的宗师突然指着洞口内嘶声尖叫。
众人骇然望去!
只见洞口内,那头被赤红莲瓣灼烧出数个巨大孔洞的饕餮血影,似乎暂时被那劫火压制了修复能力。但它眼中的暴戾和贪婪却燃烧到了极致。
无视了身上的创伤,巨大的血瞳死死锁定着姜薇消失的方向,发出一声更加狂暴的怒吼,粗壮的四肢猛地踏地,庞大身躯卷起腥风血浪,竞硬顶着洞口边缘还在燃烧的劫火,朝着空洞狠狠撞来。轰隆!!!
洞口边缘的焦黑肉壁被撞得血肉纷飞。
饕餮血影那狰狞的头颅和半个肩膀已经强行挤出了洞口。
那滔天的凶威和接近三阶的恐怖气息,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整个通道。
“跑啊!!!”
这一下,再无人怀疑!什么遗迹,什么宝贝,全他妈见鬼去吧。
疑似三阶的怪物!再不跑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懵逼和犹豫。
有人带头,求生的本能瞬间引爆。
数十名二阶宗师,无论之前是敌是友,此刻都爆发出吃奶的力气,如同受惊的兽群,沿着姜薇留下的灼热轨迹,亡命狂奔。
通道内顿时响起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喘息。
而在他们身后,那被红莲炸开的空洞边缘,饕餮血影那狰狞的头颅已然探出,死死锁定了奔逃的人群。带着碾碎一切的凶威,狂追而来
另一边,血色空间。
沉重的压力如同亿万钧海水,从四面八方疯狂挤压而来。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痛楚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
方青禹拄着龙雀斩厄,半跪在粘稠的血浆地面上。
刀身之上,原本狂暴的暗金雷炎此刻只剩下几缕微弱如风中残烛的火苗在顽强跳跃,发出噼啪的哀鸣。身上那套狰狞的永夜炽装早已破碎不堪。
露出下面布满裂痕的作战服和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滚烫的鲜血混合着汗水,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在暗红的地面砸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但方青禹熔金的竖瞳依旧死死地钉在前方。
姜太玄就站在他面前不足十米处。
那身暗红鳞甲覆盖下的身躯,挺拔得如同标枪,枯槁的面容似乎被重新注入了活力,皱纹舒展。浑浊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一种久违力量回归的迷醉和
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呼..嗬”
方青禹剧烈地喘息着,试图调动体内残存的气血。
差距太大了。
生命层次的鸿沟,如同天堑。
对方甚至不需要动用复杂的招式,仅仅是这纯粹的威压和随手招式,就让他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很痛苦吧?”
姜太玄缓缓开口,声音不再嘶哑,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和,如同长辈在询问晚辈的课业。他向前踏出一步,粘稠的血浆地面在他脚下无声地凹陷。
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方青禹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和破碎的甲胄上,带着一丝悲悯,更多的却是冰冷的审视。
“蝼蚁撼树,勇气可嘉。”
他微微摇头,像是在惋惜一件精美的瓷器即将破碎。“知道么,小娃娃?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自己。”
姜太玄缓缓蹲下身,目光与方青禹平视。
浑浊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漠和怜悯?
“其实. ...你们都被耍了,知道么?”
方青禹喘息着,熔金瞳中光芒闪烁,死死盯着他。
“你以为.姜樱那个丫头为什么不动我?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姜太玄嘴角勾起一丝极其残忍的弧度。
“不是她不能!是她不敢!更不愿!”
姜太玄的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笑容,“因为老夫这身腐朽的皮囊下面,撑起的是这北极前线百年的脊梁!是无数人心中的定海神针!是信仰!”
“杀了我?呵”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们以为是在为民除害?是在清理门户?”
“大错特错!”
“你们是在亲手摧毁他们心中的神,是在拆毁他们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是在寒所有为琉璃光城流过血,拼过命的将士的心!”
“只要我死在这里,无论真相如何,无论你们是谁.”
姜太玄的目光死死盯着着方青禹,“你们,都将成为整个北极前线,不,是整个联邦所有人心中的罪人!叛徒!你们将寸步难行!将被唾弃!将被追杀!永无宁日!!”
“洪启天他派你们来,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