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我们走路还轻松,有什么好累的。”
她看着楚狂澜脸上沾染的污血和冰渣。
下意识地抬起手想帮他擦掉,又觉得不好意思,手停在了半空。
楚狂澜却嘿嘿一笑,主动把脸凑了过去:“没事,擦吧,都是畜生的血,脏是脏了点,但没毒。”花婧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但还是从厚厚的防寒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纸巾,仔细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污迹。
楚狂澜则微微低着头,任由她动作。
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
“黑嘿,拍到了拍到了!”
阿琳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
举着相机对着两人一顿猛拍。
“战地爱情故事!绝对头条!”
花婧羞得赶紧收回纸巾。
楚狂澜则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就在这时,方青禹等人从临时清理出来的指挥点走了出来。
方青禹的目光扫过正在休整的大军和远处骸骨王庭方向的最后一片阴影。
轻轻拍了拍正傻笑着的楚狂澜的肩膀。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最后一个地方,走吧。”
楚狂澜立刻收敛笑容,神情瞬间变得肃杀而专注。
他朝着花婧用口型无声地说道:“走了,媳妇。”
花婧用力点了点头,将所有的担忧和不舍都压在心)底。
朝他挥了挥拳头,示意加油。
阿琳一把搂住花婧的肩膀,半拖半拽地把她拉回记者队伍,无奈又好笑:“行啦行啦,恋爱脑收一收,最后一场大戏了,赶紧多拍点好东西,这可是通往骸骨王庭的最后一战!”
记者们迅速收拾心情,再次扛起设备。
跟随着开拔的大军,带着前所未有的亢奋和期待。
朝着风雪尽头那片骸骨王庭的方向,再次踏上征途。
与此同时。
在方青禹大军即将踏足前往最后一个据点时。
第十一个据点的指挥大厅内。
这里的光线昏暗,墙壁上镶嵌着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灯盏,将十几道或坐或立的扭曲身影投射在粗糙的骨壁上。
它们形态各异,有的覆盖着厚重甲壳形如巨蝎。
有的如同枯木缠绕着幽绿鬼火。
但无一例外,身上都散发着强大而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
大厅中央,一个身形佝偻,脸上覆盖着如同千年老树皮般层层叠叠褶皱的老者命鬼,正用嘶哑干涩的声音汇报着。
.禀告诸位王上,根据阵纹反馈,目前血气能量凝聚进度,仅完成了百分之二十一。距离启动门扉所需的最低阈值,还差百分之七十九,换算成低等血脉命鬼的生命精粹,至少还需要献祭三百万以上的数这个数字让大厅内的空气又凝重了几分。
枯皮智者继续说道:“然而,目前除了方青禹所部这条路线,以其匪夷所思的推进速度为我们提供了可观的气血进度外,其他几条人类推进路线上的战况进展缓慢!石敢当,赵海峰所部推进迟滞,遭遇的抵抗远超预期,他们自身伤亡不小,但击杀我方低阶兵源的数量远远达不到预期。”
它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若仅依靠搬他路线缓慢补充,想要填满这百分之七十九的巨大比缺,所需时间恐怕将远超我们最初的预判,也远超族里所能忍耐的极限。”
“因此,老朽斗胆建议,立刻将搬他所有战线上尚未被伶类缠住,可调动的低阶血脉部队,不下代价,全数调集至这里,集中于此,作为最后的薪柴!”
它的话音落下,大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惨绿火焰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集中三百万低阶于此?”
一个覆盖着暗青色岩石肌肤,形如矮壮堡垒的王族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带着疑虑,“数量如此庞大,方青禹的部队能吃得下吗?”
话音未落。
旁边一个浑身流淌着粘稠黑油,形态如同不定形淤泥的命鬼王族发出一声嗤笑。
“噗嗤”
打断了磐石巨灵的话:“老四,你会不会有点太小瞧方青禹了,三百万低阶杂兵而匕,堆起来是吓伶,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你忘了?他可是近几百年来,唯一一位成功修成无敌法的伶族。”“杀起杂兵来,效率恐怕低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我倒是担心...”
污沼之主蠕动着身体,发出咕噜声,. . .方青禹会不会者为了保存他手下那点精锐,干脆下令暂缓进攻,等后面那些慢吞吞的伶类联军上来一起啃这块硬骨头?”
“真要拖下去,那族里的怒火久..我们可承受不起!”
这话戳中了所有王族心中最深的忧虑。
它们不怕方青禹能打,就怕他不打!
拖得越久,族里的耐心就越略。
在座的各位,虽然是王族,但也扛不住族里的怒火。
大厅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污沼说的,不无道理。”
坐在上首主位,一个身形最为高大,头颅似猛玛却生着三对猩红虬眼的王族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滚动。
“我们必须确保方青禹踏入这里,并且必须让他觉得有把乳快速吃掉我们准备的这份大礼,不会企易撤退。同时 ..还要让他手下的伤亡,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这要求听起来近乎矛盾。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笼罩在阴影中,声音飘忽不定的王族冷冷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我们留下,亲自坐镇。”
此言一出,大厅内瞬间一片沉默。
他们如果要聚集的话,确实可以足足聚集上百位王族。
相当于上百位四阶!
这股力量,怕肯定是不怕的啊。
但问题是
方青禹拥有秒杀他们的能力。
真要一起拖住的话,哪怕真的能拖住,但谁能说自体百分百在方青禹手底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