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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2 / 2)

默不语坐下用膳,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心里总是惦记着泪眼婆娑的小雁。

无人看见之处,她低着头红了眼圈。

用过饭回到卧房,谢玉庭仍旧不见踪影。

跑出去花天酒地了?

往外瞅几眼,外面天色渐晚,浓云遮住弯月,徒留一庭院清冷无光。

她独自在床榻边缘坐了一会儿,等到案上蜡油流泪,蜡烛燃烧大半,才小心翼翼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一瓶消肿的伤药,偷偷走出门。

夜深人静,东宫静悄悄,姜月萤踮起脚尖踏上后院小路,穿过一道接一道的月洞门,溜到女仆居住的后罩房,寻到小雁所居住所。

到达之时,已是气喘吁吁。

她做贼一般贴在窗边偷听,听不见动静,应该都睡了。

观察四周环境,浓云愈发厚重,几乎不见一丝光亮,她把准备好的一瓶伤药搁在门口,底下压住一张纸条。怕轻薄纸条被风吹走,又捡来几块石头压得严严实实,才舍得放心离去。

她对着门扉喃喃自语:“希望你赶紧痊愈。”

风吹夜雾,一道鹅黄的缥缈身影隐没黑暗中,轻来轻去,不留一丝痕迹。

姜月萤鬼鬼祟祟离开后,重重叠叠的漆黑树影轻轻晃动,一个人影悄无声息从树上一跃而下,乌黑长靴踩碎落叶,发出咔嚓脆响。

他抬起头,露出俊逸风流的面庞。

清风拂过,吹动破碎的叶片往前滚,滚到门房前,堵在竖立的小药瓶上。

如同在指路。

谢玉庭走路无声,随之走近,半蹲下身拿起药瓶,顺便抽出压住的小纸条。

淡淡的桂花香扑面。

捋平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用左手写的:消肿药,一日敷三次——赠小雁。

不过肿字和赠字都写错了,据谢玉庭所知,姜帝特意给安宜公主请了最好的太傅教导,由于太傅曾是帝师,她不敢轻易放纵,因此她绝不是大字不识的人。

短短一句话错两个字,着实离谱。

难不成传言有误?

头顶厚重云层被风吹来,一抹皎洁月光顺势落到庭院,照亮他半面锋利轮廓,银辉落眼底,谢玉庭意味不明勾了勾唇角。

他不动声色将东西放回原处,转眼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呼——

夜风作响,吹拂窗棂格子。

月色切入卧房,落了满地霜。

姜月萤抚上疯狂乱蹦的心口,深吸口凉气,紧绷的肩颈逐渐放松。

好在没被人发现。

坐到桌案前为自己斟了杯茶水,茶水刚入口,屋门发出哐当一声,两扇门页大开,夜不归宿的某位太子殿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咳咳咳……”姜月萤险些噎死,脸颊弥漫粉红。

咳嗽过后,姜月萤凝望他:“你要拆了卧房门吗?”

岂料对方没答,谢玉庭径直来到她对面坐下,托着腮直勾勾盯着她瞧,仿佛她脸上开了一朵绝世罕见的花。

又犯哪门子病?

姜月萤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厮没憋好话,忍不住警惕地与他拉开距离。

“你看什么看?”她佯装凶狠,用劲儿竖起自己的眉毛。

谢玉庭仍旧不答话,一昧地把视线凝聚在她的脸上,一眨不眨。

姜月萤感到毛骨悚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晚还没睡?”谢玉庭冷不丁出声。

话一出口,本就心虚的姜月萤突然手忙脚乱,慌忙避开了他的凝视。

难道对方发现她偷偷出门了?

她把没喝完的茶水往前推了推,又一把薅回来,嘴上语无伦次:“本宫睡不睡与你何干,这屋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再说我还没问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哪儿去了……”

听完这番话,对面的谢玉庭眼睛弯起来,笑得像只狐狸。

“原来是公主殿下孤枕难眠,身边没了我睡不着觉啊。”

“既如此,要我抱你上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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