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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1 / 2)

青戈只得点头。

姜月萤端起酒盏,小心翼翼抿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巴,有点辣。

为了不呛到自己,她慢慢一口一口饮酒,动作不紧不慢,顺便把耳朵竖起来听大堂说书声。

率先传进耳朵里的,是百姓对太子和太子妃的议论。

“太子殿下居然真的把银子都赢走了,自己给自己下注,我真是长见识了!”

“那也得有太子妃愿意配合才行啊,在胡作非为这方面,这两个人莫不是相见恨晚?”

“拉倒吧,这俩刚赢完钱,回去就因为纳妾一事吵得不可开交,可见之前憋急了。”

“以后太子当了皇帝,也不可能只有一位皇后啊。”

“能不能当还说不准呢,没听人家都说陛下更属意……”

“咳咳,议论家事就罢了,朝政说不得。”

话头掐断后,众人赶紧催促说书先生继续讲。

只听醒木一拍,说书先生开始说起别的趣事。

“话说从江北逃窜来的难民无家可归,吃不饱穿不暖,流落街头可怜的很,就在这时!寒衣剑客领着他的追随者从天而降,带来无数银两,花了大笔银子建粥棚,搭帐篷,请了大夫为受伤的流民治伤。”

“到的比朝廷还快啊!”

有人忍不住问:“寒衣剑客难不成是什么富家公子,否则怎么突然拿出这么多银子?”

说书先生摇摇头:“寒衣剑客向来头戴斗笠遮面,老夫也没见过究竟是何方人士,但仁义之士不问出处,受过他恩惠的人只要谨记恩情就好,莫要去探寻他的身份。”

人群纷纷认同。

“当年我家闺女掉到水塘里,就是寒衣剑客给捞上来的!现在我经商赚了不少钱,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报答恩人。”

“我也是我也是,两年前我被山匪打劫,多亏了寒衣剑客出手搭救。”

“如此侠义之人,上苍一定会保佑他的。”

姜月萤听明白了这个故事,原来寒衣剑客不是话本里的人,是京都真实存在的一位蒙面侠客,处处惩奸除恶,救死扶伤,在民间获得不少声望。

好厉害的人,她产生了一丝好奇心,却也明白自己身为太子妃,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传闻中的侠客。

她又抿了一口酒,默默思索。

剑客应该都佩剑,挥剑斩四方,为人潇洒不羁,一身侠骨,豪气盖云天。

提到剑,姜月萤不免想起家里那位纨绔太子,以及他手里那把花里胡哨的华丽大宝剑,一时又头疼起来。

她端着酒继续喝,一杯接一杯,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开始模糊不清,酒壶重影,手腕无力,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桌案怎么软软的,脑袋怎么硬硬的……

青戈见状连忙半蹲下身子,问道:“太子妃,你醉了吗?”

“啊……?醉没醉我也不清楚……”姜月萤眨巴眨巴眼睛,说话黏黏糊糊。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是……”阿萤,不对不对,姜月萤使劲摇头,“本宫是安宜公主,对,公主!”

青戈松了口气,还记得伪装身份,应该没彻底醉酒。

姜月萤继续往嘴里灌酒,不适的辛辣早已淡化,渐渐的越喝越甜。

少顷,她迷迷瞪瞪趴在圆桌,双颊泛出粉嫩的绯红,如同四月春桃。

外面的说书先生还在滔滔不绝讲寒衣剑客,姜月萤听着听着开始亢奋,忍不住幻想自己也是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人,突然站起身,举着喝空的酒盏开始比划。

脚步虚浮,摇头晃脑,脸上表情呆呆傻傻。

这回是真醉了。

青戈低头瞥了眼酒壶,记住了姜月萤的酒量,不能超过半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朝窗牖外看了眼天色,晌午日头正烈,如今离晚膳还早,等太子妃醒醒酒再打晕带回去吧。

……

东宫书房,乾墨阁。

谢玉庭端坐案前,低头整理案牍,有条不紊将刑部文书分门别类,按照案情轻重急缓摆放,手畔搁着一盏茶,已经凉透。

午后日光灼灼,投入窗棂打在俊朗的面庞,笼罩一层暖橙光亮,他身姿挺拔,垂眸沉思,透出不同以往的沉稳肃容,好似剑出鞘后闪过的一抹凌厉寒芒。

书房被敲响,得到首肯后,玉琅推门而入。

玉琅端着刚煮好的茶水进门,搁在书案之上,把之前放凉的茶水收回托盘。

少年禀报道:“殿下,近些日三皇子心情欠佳,阴晴不定,多半是因为明擂赌坊倒台的事。”

京都无人不晓明擂赌坊背后的东家很有势力,纷纷猜测此人是谁,消息灵通的人打探到与皇家有关,便不敢继续探听,以免惹祸上身。

谢玉庭也曾派人打听过,那人藏得极深,几经周折才探得真相,明擂赌坊真正的东家竟是三皇子谢欲遂。

谢欲遂私底下的开销巨大,单靠俸禄必定支撑不住,故而开设明擂赌坊,笼络一些老赌徒来玩乐,一步一步将赌坊经营成京都第一,从此银子如流水进了他的腰包。

如今赌坊的招牌败坏,赌徒们另觅佳处,明擂赌坊门庭冷落,凄凉萧瑟得很。

没了银子入账,三皇子自然食不下咽,估摸着此时正在家里骂太子蠢货,毁了他的好事。

想到此处,谢玉庭弯起唇角:“这个哑巴亏老三不吃也得吃,他可不敢承认赌坊背后的人是谁。”

玉琅点头:“殿下英明。”

“对了,太子妃呢?”

玉琅答道:“太子妃嫌东宫太闷,带了婢女出门踏青,身边有侍卫跟着,等太子妃进了酒楼,他们就没再跟上去。”

“踏青踏到酒楼里,”谢玉庭笑出声,“好歹去城外装模作样转一圈再去酒楼,直接就往酒楼里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去喝酒的?”

玉琅不明白酒有何诱人之处,更不明白为何要撒谎,直接说要去饮酒又如何,东宫又没有太子妃不许饮酒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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