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这不是吓唬,这是惊喜,除非皇上不想见到我。”“朕什么时候不想见到你,朕倒是想时时刻刻见到你,但这些折子没人处理。”
“你交给胤祺不就行了。”
方鱼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她怎么能这么直接说出来,万一皇上没想让胤祺即位呢。
“朕是该交给胤祺处理了,朕的眼睛也不好了,都看不清了。”听到皇上接话,方鱼才松一口气,她一直没敢问皇上究竞想让谁来即位,前几年胤祺跟八阿哥斗得狠,胤祺还遭到刺杀,还好逃过一劫,看皇上最近又让胤祺祭天,又要亲自教导弘历跟弘昼,她应该没揣测错吧。“皇上,不重要的折子你可以让别人帮你批阅。”“嗯,朕知道了,你陪朕走走吧。”
方鱼刚从御花园那边过来,她已经走累了,她可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连着走不大适合她,她如实跟皇上说她刚从御花园那边过来,累得走不动了。“那就陪朕下棋吧。”
方鱼跟皇上移到铺炕那边,坐着下棋。
这些年跟着皇上下棋,方鱼的棋技已经跟皇上不相上下,在她赢了之后,她还是很开心咧嘴。
“皇上,你是不是让我了?怎么又是我赢,看来我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康熙见乌雅氏得意的样子,他不由地跟着笑了笑,这么多年,她的性子还是一如从前,赢了就高兴,输了就不高兴,从来不会让着他。“你是不是高手,朕不知道,朕只知道朕的棋技已经不如你。”方鱼笑道:“皇上,你别这么说,我是好不容易赢一次,下次可能就是你赢了。”
“嗯,朕下次不会让你了。”
“才不需要皇上让。”
康熙摸了摸乌雅氏的脸,问她饿了没有,在她点头后,他就让人摆膳。夜里,两人歇在一块。
“朕打算让胤祺即位。”
原本已经打算闭眼歇息的方鱼眼睛睁大,这是她第一次听皇上如此明确地说让胤祺即位,以前她不问,他也不会说,说的时候也只会有些含糊,想必皇上也是有过一番犹豫。
“朕老了,已经有心无力,朕也不希望大清的江山交到无能之人手里,祺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上你决定就好,我不懂这些,胤祺他应该会很高兴,他一直都想要皇上的肯定。”
康熙知道这几年乌雅氏的谨慎,她很少在他面前夸胤镇,基本上不会过问前朝的事,比起惠妃等人想把手伸到前朝,乌雅氏就淡泊许多,她总是说他决定就好,她不懂,很是相信他的所有决定,从不质问。“朕是不是从来没有让你放下过戒心?”
方鱼疑惑:“皇上为什么这么说?”
康熙觉得乌雅氏在他面前还是保持着一分谨慎跟戒心,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就比如在皇位上,胤祺这几年跟胤撰争得厉害,她也没有吹枕边风,让他立胤祺为太子或是让他让胤祺即位,她不会为胤祺说太多好话,更多时候她只是脆着他说话。
“皇上,如果我在你面前都不能放下戒心,那我还能在谁面前放下戒心,在皇上面前是真实的我,不是虚假的我。”只是她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当初她见到皇上的第一面,皇上就处死一个衣服颜色穿错的小主。
她于皇上而言是宠妃,其实也是奴才,这后宫所有女人都是皇上的奴才,包括她在内,她要是对着皇上还直言不讳,什么都说,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说出来的话,那她才是傻子。
没人会喜欢别人无时无刻说真话,真话伤人,有时候就是要说一些假话,恭维的话,太过直言不讳只会招来杀身之祸。皇上再爱她,他也是帝王,她没法把他当做寻常人。胤祺要是足够有能力,她相信胤祺最后能胜出,如果他没有能力,那他也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她不是不想吹枕边话,而是她知道皇上是个多疑的人,一旦她说多了,皇上也会怀疑她,怀疑胤祺,反而对胤祺不利。不管怎么样,皇上是不希望别人觊觎他的皇位,尤其是他还坐在皇位上。“你是真的爱朕吗?还是这些年,你只是假装爱朕?”方鱼用手戳了戳皇上的胸膛,笑道:“皇上,你高估我了,我的演技没有那么好。”
一个男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宠爱你,荣华富贵,金银首饰,所有东西都是给你最好的,还不缺体贴关爱,让你这一生都泡在蜜罐里,是个人都会爱上他,更何况她这个没谈过恋爱的俗人,她怎么会不爱他,她可太爱他了。“皇上,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我很爱你,没有你,我可能真的没法活下去。”
康熙听到这话才眉眼舒展开,发自内心地笑了,他紧紧抓着乌雅氏的手:“别说傻话,朕要是走在你前头,你也得继续活下去,让胤祺他们好好孝敬你,看着你的孙子孙女长大。”
“皇上,你说过要跟我相伴到老的,你不许走在我前面,你得护我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康熙把人搂住,他知道只有乌雅氏是真心希望他长命百岁,胤褀都未必希望他这个阿玛长命百岁,可能还希望他早点走,只有乌雅氏是舍不得他的。“好,朕护你一辈子,朕一定会护你一辈子,朕这辈子能遇到你已是三生有幸。”
“我也是,爱新觉罗.玄烨,我很爱你,你是我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遇到。”
康熙第一次听到乌雅氏直呼他的名讳,他竞觉得很动听,深深击中他的心,他紧紧搂着她,不想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