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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2 / 3)

话声,让她愈发兴奋。

此刻,她已踏入江湖,身在江湖。

从锦绣袋子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雪花银,轻咳一声,勉强盖住了自己略显兴奋高兴的语调,“我……本姑娘要一间上房。另外,你们这都有哪些好酒好菜?”

店小二收钱入账,喜笑颜开地走在白宜之前头,引她上了二楼。

“客官不是蜀人吧?小的听客官口音,是江南人士?”

店小二长年累月地见过的人不知有多少,白宜之那从未掩饰过的身影口音,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白宜之双眼瞪得溜圆,活像偷喝了雪花酒的小兽,指尖紧紧攥住袖口,她前几日刚在《江湖百怪谈》里读过“客栈店小二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瞧着谄媚的店小二,此刻也琢磨眼前这人会不会突然掏出一把举世罕见的宝剑怒斩恶徒。

店小二见状,疑惑这姑娘莫不是一夜暴富的暴发户,没来过此等豪华之地,又见白宜之迟迟不回答,便又重复问了一句。

白宜之这才收敛几分,勉强低声嗯了声,那店小二就又道:“本店特色燠鸭、兔肉串、旋切莴苣、辣脚子、软羊面、荔枝膏、香饮子,这些在江南都是吃不到的,是只有蜀中才有的特色菜肴,客官,可要都尝一尝?”

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扶手上刻满了历代住客的“到此一游”,其中有个名字有些眼熟,白宜之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片刻。

左侧拐角处的扶手上,有个用匕首刻下的“虞苍到此一住”。

虞苍,正是钏县说书的老先生说过的,是那个因为偷盗剑谱叛逃出沧浪阁的首席弟子。

身旁店小二也刚巧报完菜名,白宜之听着这些菜名也分不出这些具体到底是些什么菜,抬脚继续往上走时,说道:“那就都来一份吧。”

“得嘞客官,稍后给您送至房内。”

店小二引着白宜之到了三楼的一处卧房,门匾牌号上写着“卧楼听雨”。

推开雕花木门,迎面便是檀木桌案,上面的青瓷茶盏是景德特产,左侧是落地织锦丝帐,梳妆台上放着波斯运来的琉璃镜,照的人一清二楚。

白宜之环视一圈,对这个住宿环境稍稍有一些满意。虽说比不上她的千金阁,但勉强过得去。解下锦绣袋子,取出刻着后天八卦图的黄杨木卦盘、太极石和通宝铜钱,又从用布袋缠好的锦盒里取出三炷柏香。

抬头望了望窗外,此时夕阳西下,最后一丝余晖也落入砖瓦之内,天边泛起青黑。

已到戌时。

白宜之将黄杨木卦盘和太极石摆放至干净到桌面,又焚柏香三炷。

随身携带的水壶里有白宜之自雨夜接的无根水,她用无根水净手三息后,将掌心相对,搓纸微热。思极三遍心中所想之事后,三枚铜钱叠放在她的左掌掌心。

青铜被掌心捂的发热,白宜之举双掌至眉心,上下摇动三次,她故意松开一枚任其滚向香案,这是《千机谱》里的“问路钱”卦法,需以钱币敬天地。

待铜钱停在香灰前,恰好将烟气引成“青龙摆尾”吉兆,她不由满意点头:“天地允行,此卦可成。”

第一枚铜钱嵌在亥位刻痕,第二枚沿着黄杨木卦盘上的裂缝滚落在东南角位,第三枚直立悬浮,钱孔中正对着窗户,仿佛能透出窗外的月影。

预示:贵人将在亥时一刻,东南青石巷,出现。

白宜之心满意足,收好这些小物什后,店小二敲了三下房门,将她点的一大桌子菜肴送到屋内。

看着一桌子红彤彤绿油油的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肴,本就有些饿的肚皮又开始打起鼓。

因着确定贵人今夜亥时现身,白宜之心情不免大好,想着定要多吃两碗大米饭,可刚吃第一口白宜之第一口兔肉串下肚,瞳孔骤缩——这辣度!

她辣得原地蹦跶眼泪鼻涕直流,抓起桌上的荔枝膏往嘴里猛塞,又拿过桌上装着香饮子的瓷碗,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略微缓解一分辣意。

蜀地喜辛辣,她怎么就忘了让小二少放辣子!

辣劲儿还没完全消化,白宜之便马不停蹄踩着亥时的更声出了门,路过柜台时,又给了小二一枚雪花银,嗓子里还残留着方才的辣椒味,连说话都有些打结,“小二,以后本姑娘的吃食,都少放辣椒。”

说完,便顺着卦象的指引朝东南方的青石巷去。

白宜之手里拿了个龟壳,乃是母亲所赠之物,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母亲的暗中指引,这龟壳总能在关键时候为她指路。

越靠近东南青石巷,白宜之手中龟壳便会时不时发出轻微嗡鸣声。

心如雷鼓,连握着龟壳的手都忍不住颤抖,直到听见一阵剑响惨叫之声,沾了些微泥渍的绣鞋停在青石巷巷口,手中龟壳停止嗡鸣,正对巷子里唯一站着的那个男人。

男人脚边,躺了五具新鲜又血淋淋的尸体,还有半张溅满血渍的炊饼。

巷口昏黄灯笼被蜀地夜间凉风吹的摇摆不定,天边玄月闪着皎洁的光照在青石巷里。

白宜之嘴唇微张,鼻尖嗅到一股浓烈又刺鼻的铁锈腥气,风一吹,随着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尸体衣摆四处飘扬。

胃里忽然阵阵翻江倒海,指甲猛掐虎口,咽下了恶心,强作镇定摸出芝麻糖想要压住心惊,结果糖块沾了手汗,“吧唧”一下掉在地上。

低头看了一眼芝麻糖的“尸体”,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巷子里的尸体们,双眼瞪大,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止不住轻颤,指尖因为用力抓着龟壳而泛白,连腿脚都因为害怕而僵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

男人剑上仍在滴血,似乎还冒着热气儿,就像白宜之下午瞧见的新出炉的包子热气儿。

白宜之哆哆嗦嗦垂下一只手,抓起锦绣袋子里的三枚铜钱就开始草草算卦,可手抖没拿稳,铜钱“咣榔”一声,滚落在地上,倒在血泊里,正如男人脚下尸体一般。

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追着范鸠到此的李不言,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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