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和这些金玉银器一起合成肉饼!”
白宜之不敢再哆嗦,连点头都不敢,只怯懦懦地眨巴眨巴两下眼睛。
李不言听见身边声音停歇了这才专心致志看着走进巷子里一干人等。
白宜之顺着他的视线同样看去,只是脑子里却想起《江湖风云》里男女主角为了追一个盗贼,半夜趴在屋檐上偷看人家洗澡的桥段。
但现在嘛——
只见夜黑风高,陌生的黑衣人们围住青石巷,为首的正是白宜之今天见过的那个魁梧大汉。
他发出一声暴喝:“都他妈是一群废物!”
而房檐暗处,白宜之默默看了眼李不言揣着她六枚铜钱的荷包,默默用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分别捏了三下。
她抬头望月,低头看李不言的剑。
果然,早前算出的锦城贵人仍旧指的是李不言。
白宜之又看向巷子里的那群黑衣人。
她不知道这群人是好是坏,但见这些黑衣人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死去的同伴,反而大骂,似乎不是好人。随即她再看了眼李不言,这个剑客没有杀她,杀的都是黑衣人的同伴,那是不是说明,剑客真的不杀与江湖门派纷争无关的无辜之人?
锦城剑魄破新尘。
破新尘……
她在心底默默念起那个卦语,袖口的龟壳忽然发热,在寂静无声的深夜里,悄悄地裂开一条缝隙。
细微的裂破声令李不言偏头冷脸瞧了她一眼,眼里满是:你又要搞什么,能不能消停点儿。
白宜之赶忙眨巴眨巴眼,表示:非常抱歉。
她急忙伸手去摸,却又要避免身上的配饰叮铃咣啷地响起来,只好又急又小心地摸向龟壳。
《千机谱》有言:天命顺应时,自有意生。意,乃天命所归之象,一眼尽观之。
白宜之握着发烫,裂开一条缝的龟壳。
龟壳上只有两条缝隙,一条是她十岁那年算娘亲何时归家给她做紫苏虾时裂开,一条,便是现在。
她盯着李不言的后脑勺,眼神从惶恐不安,到震惊不解,再到闪闪发亮。
贵人?
贵人!
贵人啊!
李不言不知白宜之在想什么,只是看着那群黑衣人轻嘲出声,正与白宜之在他耳边说出的话重合。
“一群走狗。”
“相公,你叫什么呀?”
李不言的铁剑骤然出鞘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