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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2 / 3)

道下藏着个手持利剑的女人,女人亦是满头珠翠,华服加身,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穿得华贵。

女人的剑被他用碎石子崩断,竟然跪趴在他身边求他怜惜,说她只是被贪官威胁至此。她一边说,一边扯着头上的珠翠,咣啷啷的散了一地。

李不言蹲在女人身前,从她头上拽下一支金钗,笑容温和动作温柔地牵起女人的手,又用踏雪无痕带她离开了贪官的府邸。

女人和他飞在半空中,双手紧紧攥着胳膊,表情是和现在手里神棍一样的胆战心惊,却又含着劫后余生的笑意。

只是,快到一间农房时,他把女人带到山坡上,趁女人还没来得及的反应就一剑刺破了女人喉咙,随意地推了她一把。

女人滚落山坡下,与他手里的金钗一同坠入坡底,又一同成了坡底那棵百年槐树的肥料。

“被他娇养数年,藏在密道里偷生,竟然还学不会知足吗?”

李不言记得,这是他最后对女人说的话。

白宜之飞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害怕了,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李不言的呼吸重合,微微一愣,便小小的眯开一只眼睛缝,悄悄地看向李不言。

昏暗的夜晚,皎洁的月色,四周不断变换的景色,这个剑客的嘴角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是一成不变的,神情也冷冷的,淡淡的,像今天的月色。

“阿嚏!”

白宜之突然被风冻着,寒风灌进领口时,她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待急忙撇开那些觉得人家实在俊美的心思后,只专心想如何让贵人剑客陪她一起找母亲。

喷嚏声打断李不言的回忆,他看着白宜之交叠在胸前的双手,看着她头上镶嵌着硕大东珠的玉钗。同样的温软惹人怜,同样的珠围翠绕。

李不言眉头皱着,嘴角却缓缓的,温温柔柔的笑了一下,左眼尾浅痣随着这笑容一同舒展,甜丝丝的话可就叫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去年杀了个跟你一样的女人。”

本来被这张笑起来格外好看的模样占据大脑的白宜之,瞬间清醒,欲张口说些大侠你别吓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之类的话,可定眼看去,发现大侠眼里没有杀意,她愣了下,又想打断他眼里的厌恶,却见他带着她缓缓落地,停在悦来客栈对面的槐树下。

树影挡住月光,却从缝隙里透出来,照在白宜之和李不言身上。

“大侠,贵人,你怎知我住这里啊?”

白宜之扭头看了一眼悦来客栈,却也不着急走,眼睛闪闪,满脸兴冲冲的问,“难不成你会《江湖风云》里记载的那个,那个什么通心术?”

李不言眯起眼睛,不耐烦掏了掏耳朵,“什么鬼通术,我瞧你……啧,你才应该练一下涨心眼术。”

白宜之问:“那是什么武功?我从未听过!”

李不言嫌弃的后退一步,用手挽了剑花,将铁剑背在身后,恶狠狠开口:“快滚,不然你这张嘴,就废了。”

白宜之看着李不言这模样,果然还是有些害怕,她赶忙往回跑,可还没跑两步就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赶忙转身问: “大侠,你叫什么啊。”

“滚吧。”

李不言只留下两个可恶的字就彻底遁入黑暗。

只一瞬,白宜之就再也找不见他的踪迹,好似他从未来过。

她就这样盯着李不言消失的方向,从袖中拿出龟壳,指尖小心翼翼的触碰到新增的裂缝,仔仔细细的摩挲了数十遍。

片刻后,她收起龟壳,从锦绣袋子里取出一枚金叶子,将其高举对准月色。

月色照在白宜之脸上,照见那道早已干了的血痕,又照见她嘴角生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她找到贵人了,必须得跟着他。

有卦在手,不怕找不到贵人在哪里。

白宜之本来想画一幅画像到处张贴寻找,可想起夜里贵人的身份似乎很是不简单,如果贸贸然坏了他的事可就不好了。

她回到房内,准备重新卜算一卦,瞧见手上的天元通宝铜钱,突然想起贵人私吞了自己六枚天元通宝!

那玩意儿可不能买东西吃,若是贵人用那个去买东西的话……

白宜之已经能够想到贵人剑客被店家轰出来了,贵人剑客不信邪的到处验证铜钱能不能用的场景了。

她生怕贵人扔了那六枚铜钱,赶忙算了一卦,柏香飘的漂亮,手掌散落三枚铜钱,一枚嵌于“午”字,一枚直立指向东方,一枚骨碌碌滚在桌案上的石砚旁。

“离火灼干锦城水,震雷惊破石头城。”白宜之盯着卦象,“离火……石头城……”

“明日午时,金陵,他要去金陵!”

“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天生我材必有用!”笑着笑着,白宜之眼眶却渐渐微红,泛起涟漪。摩挲着龟壳与那支断掉的牡丹玉钗,轻轻呢喃,“娘,我终于……找到希望了。”

第二日清晨,白宜之特意起了个大早,坐在还未人满为患的客栈大堂内,正想抬手招呼了下店小二,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从楼梯下的窗户翻出去。

等等,那好像是贵人?

白宜之站起身,疾走到窗户边,半个身子都朝外探去,却始终没再看见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怅然地往回走,而路过她身边的两个伙计随口说着:“柴房那个穷鬼可算走了,整日戴个面具也不出门,真是晦气。”

“诶可别说了,我可是听王哥说了,说他可是个惹不得的大主儿,要不然掌柜的那个吝啬鬼会让他用五个铜板住柴房?”

白宜之听了两嘴,默默坐回位置,刚抬手,店小二就预感到白宜之要叫他,赶忙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谄媚道:“客官有何吩咐?”

“本姑娘呢,想打听一件事。”白宜之笑着将一锭白银搁在桌上,“你们这,是不是有柴房?柴房里,是不是住了个男子?”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白宜之敏锐察觉,又添了一锭白银,“我与那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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