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冰的吗？不能帮你换一杯。”
“可以喝的。”江令宜点头，又和人道了声谢，掏出手机要把奶茶的钱转给他。
梁博韬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拿了手机。
本来就是同班同学，人刚刚还教了她题目，在扫码转账和加人家好友转账之间江令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转过脸，是迎着窗外光影的方向，眸光清浅。
图书馆的门再次被打开。
裴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喊着姑娘周末见面，想给她讲题不来，却和着别人约了自习。
她正侧对着门口的方向，和着身边的男生有说话，两人挨得有点近，稍微动一下肩膀就能碰到她的。
裴也就这么看着她们聊天，聊着聊着，两人头都要碰到一起。
他啧了声，迈步走了过去，站在两人身后。
裴也抬手搭在了姑娘的椅背上，话却是对梁博韬说的，“方便换下位置吗？”
江令宜怔愣下，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裴也。
他还不是一个人来，身后跟着三两个男生一起。
一伙人坐下，其中一个特别有眼力见的拉开身旁的椅子，冲梁博韬搭话。“哥们，你坐这边呗。”
梁博韬只犹豫了五六秒，看了江令宜一样就收拾了桌上东西空出位置。
她想说什么，对上他漆黑的眼后，话又默默咽了下去。
江令宜身边的座就这么换了人。
裴也侧身坐下后，江令宜就转回了身体，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学习学的要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他也没和她说话，像是真的来学习的，从坐下后也不说话，不知道哪里掏来了一本书在看。
在第三遍算错答案后，江令宜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学习。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裴也手里那本书的书名，托马斯微积分。
她边上就他一个坐着，其他人都坐另一侧或者另一头。要不是现在是在图书馆，不想打扰到别人，江令宜还真不一定妥协。
生气归生气，在学习面前什么都可以让步。
她无声的挪动桌下的脚，踢了踢他的鞋边，一下没反应就多踢几下。
下一秒，她膝盖上多出了一只手，掌心朝下按压住了她不安分的腿。
裴也微扯了唇，撩起眼皮朝她看了过来。
在她停笔的时候，他就没了看书的心思。她今天穿了件半长不短的裙子搭配无袖的上衣，坐下时裙摆微微上撩，刚好露出了膝盖。
他的手正好就压在她的裙边，毫无阻隔地扣在她膝盖上。
江令宜耳根子红了点，耳边还听到他低低地笑了声。
不用她说，裴也已经放下了自己的书，接过她手里的笔，在她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的题目上给她画了条辅助线。
再撩起眼看她的时候，姑娘还是一头雾水。
“先求速度，根据简谐运动求周期，A碰撞的时间和从最低点到最高点的时间相同。”
见江令宜还看着他，裴也松唇没忍住笑了。“怎么这么笨？”
他讲不清楚还骂人。
江令宜从他手上抢回笔，转了头。她下次要是再主动问他，就跟他姓。
看着姑娘眼睛乱转，快要落到梁博韬身上时，裴也动了，他抬手搭着她的肩膀，半圈着她人让她重新转过头看着自己。
“我的问题，重新给你讲。”他应得利落。
江令宜眸光微闪，注意到已经有人看向了他们这边，羞耻心有点爆炸，“你先把手松开。”
他慢条斯理地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在姑娘快要忍不住生气的时候，把手松开了。
江令宜立马就往边上挪了挪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才妥协，“你讲吧。”
他无声地笑笑，目光抬起正好对上了梁博韬的视线。
视线接触，梁博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他点了头，就低下了头。
裴也无所谓地抬眉，压低嗓音给姑娘说题。
这次江令宜很认真的去跟上他的思路，听到一半才发现裴也和她讲的不是这题怎么做，而是这类题怎么做。
她悄悄抬眼看他，在他低沉的嗓音中不自然地垂眼。
等他讲完，姑娘就收回了自己的试卷，又恢复到了之前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
裴也被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气笑。
很快就到了饭点时间，几人早就蠢蠢欲动想先去吃饭了。一起来的男生喊了裴也一下，他没动，只是低声回了句，“你们先去。”
等人走的差不多，他伸手扣住姑娘身下的凳子，把她人拉过来了点。
还记得是在图书馆，他动作缓，没弄出太大的声音。
但江令宜还是吓了一跳，抬起眼眸就对上了他黑漆漆的眼，裙摆擦过他的裤腿。
距离一下子拉近。
“下午回去学，这里不好说话。”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
气息撩得她有点痒。
那他为什么还要说。
“我不要。”江令宜和他唱着反调，眼睛澄净净的。
看得裴也喉结微滚，很轻很短地笑了声。
他压低了肩膀，手已经撩开了她耳边的发，卡在她的后颈，没给她躲的机会。
肩骨碰到了她的，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他挑挑眉，笑得又混又坏。“行啊，那我们就在这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