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小时候和她哥哥被爷爷抓去练过几年柔道,后来呢,又和我学击剑,成天摔摔打打的,难免会磕着碰着。”言臻嘴角依旧带着笑,却莫名看着有些忧伤。
季眠眨了眨眼,问道:“我还挺好奇的,没有基础的成年人可以学击剑吗?”
“感兴趣呀?当个爱好当然是可以的啦。”言臻将绷带扎好,起身收拾桌面,“正好我要给俱乐部的孩子们送膏药,一起去看看?”
季眠欣然答应。
言臻退役后就投资了一家击剑俱乐部,叫星芒,少儿班成人班都有,若是遇上好苗子,还会推荐给相识的教练,至今为体坛贡献了不少金牌选手。
季眠换上装备,来到训练场。
“换好了?”言臻上下打量了季眠一眼,笑着说,“这击剑服你穿着真合适。”
“没有基础的话,就从花剑试起吧,比较轻,好上手。”言臻将剑递给季眠,“我先教你几个姿势和步伐,感受下。”
言臻做示范,季眠就跟着学。神奇的是,她的身体仿佛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一点就通,每回都能跟着做个大差不差。
“可以啊,这动作标准的完全不像没学过的。”言臻发出惊叹,“要是早个十几年和我学,没准你现在都拿上金牌了。”
“言姐您夸张了。”言臻对她真诚,季眠也不想隐瞒,“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之前有没有学过,我出了次事故,把过去发生的事都忘了。”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言臻心疼地摸了摸季眠的头,“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定特别不好受吧。”
季眠释然一笑,“刚开始会有点,现在已经习惯了,就想着多接触过去的人和事,没准接触着接触着就想起来了。”
“对,要多接触。你呀,要是想学击剑的时候,就随时过来,没准在练的过程中也能想起些什么。”
“好。”
……
午后的阳光,相较早些时候来说,更暖些。
正阳门下茶馆,也得益于此,被热烈温暖的色调笼罩。茶馆中央设了戏台子,周边八仙桌错落,二层算是VIP区,茶客可以在单独的包厢内俯瞰全景。
“苏三离了洪洞县——”
陈砚舟到茶馆时,戏台上正好唱到这一句。
陆靳真是个出了名的戏痴,此时正跟着台上的花旦咿咿呀呀地跟唱。
“现在是什么情况?”陈砚舟拉开太师椅坐下,映入眼帘的是楼下乌泱泱的脑袋。
陆靳真慢条斯理地刮沫、品茶,完了才一脸神秘地说:“刘耀东今儿早上被警方带走了。董事会那边想把消息压住,但记者已经收到风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报道就会出来。”
“什么名头?”
陆靳真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涉嫌强|奸。”
陈砚舟听了,不禁皱眉,“还真是人渣。”
陆靳真侧了侧身子,压低嗓音:“报道出了,为了防止损害公司声誉,董事会肯定会出声明说是刘耀东的个人行为,和公司没关系。要是舆论发酵的厉害……”
“刘耀东,就该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