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让自己得到炎雷珠配方,事成之后,接他去大商,许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再安排一门亲事,将名门小姐嫁过来,在那边成亲生子,这边的家人全部抛弃。
钱安面无表情的将信卷了起来,以烛火点燃,扔进了盆里,直到烧成灰尽,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望着外面的暴雨。
就像这雨水一样,没有任何退路。
信里虽然没提一句威胁的话,但敢不听话,对方只要将罪证交到大理寺、或者真龙殿等部门,菜市场上面又将多一批人头。
背负着双手,念头转动的很快,为今之计,只能照办,按照他们说的,抛妻弃子,完成任务以后,在大商那边重新安家。
思索着炎雷珠配方的事,眼下掌握到的消息,东西被管家老卢偷去。
提起老卢,别人不了解,自己再清楚不过。
别看他是灵研司后勤主簿,但知道的灵物、材料、兵器等,远没有孙金多,对方是制造司二堂主簿,职门一把手,无论工部炼制什么,除非数量少,一旦形成规模,绕不开制造司,二堂又是重中之重,比不上一堂,但比其它的职门要强,知道的事情很多。
在赵承节的引诱下,某次前往孙金的府上做客,实则是去拜访他,暗中冲着老卢去的。
去之前,刻意调查过。
老卢表面为人古板,忠于孙金,实则好色,不敢在孙府胡来,知道自己的“权势”来自于谁,老爷只要一句话,便能将他打落深渊,便在外面养寡妇,或者年轻的小媳妇,这些都要花钱,单凭在孙府的卑微工钱,根本就不够,暗中利用权势,收了不少好处,隐藏的很好,一直到孙金落网时,都没有被发现。
其中的大头,便是贩卖消息,从孙金书房得到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暗中找到钱安以高价售卖,才能过上潇洒、滋润的生活。
这些年来,俩人的交易不下数十次。
钱安又拿着这些东西,卖给赵承节,一进一出,赚来一大笔利润。
全京城都在找老卢,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应该躲在某个寡妇那里,但他在外面的姘头很多,有些自己知道、有些不知道,想要揪出来很难。
但老卢走的匆忙,盗走炎雷珠配方,孙金便被张荣华带人拿下,推测下来,细软还没来得及收拾,以其大手大脚花钱的性格,这几天下来,手中的钱怕是花的差不多。
没钱?别说寡妇,狗都嫌弃!
一把年纪,不是银子的魅力,哪个寡妇会让他上床?还当大爷似的,伺候的好好的?
推断下来,以他们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派人上门!
想到这里。
钱安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逝,等老卢派人过来,就是自己的机会。
雨越下越大,到了下午,逐渐的减小。
管家疾步从外面走来,将伞放在边上,进了书房:“老爷,刚才有人过来,指名道姓将这封信交给您!”
接过信。
钱安望了一眼,完好无损,没有被拆过,心里猜到了,很有可能是老卢命人送来,面色不变,沉声问道:“送信的人是男是女?”
“一个小孩。”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卢就算送信,也不会让自己人送。
“下去吧!”
管家离开,将房门关上。
进了里间。
钱安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信,熟悉的笔迹,老卢亲笔而写,只有一句话“北城,平春坊,119号”。
心里的激动,再也掩饰不住,表现在脸上,眼中精光闪烁,暗道终于来了。
将信烧毁,扔进盆里。
没急着动身,完善计划,想着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这一去,不会再回来,拿到炎雷珠配方就离开,前往商朝的据点,与他们会合,将东西交过去,然后就离开大夏。
要担忧的,商朝的人拿到东西以后,是否兑现承诺,就怕杀人灭口,但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害怕也没有别的方法。
若不同意,或者耽搁下去,对方只要将罪证交出去,就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思想前后,决定赌一把。
换上一套衣服,只带着心腹钱墨,他的命是自己所救,绝对的忠心,其他的谁也没带,让钱墨驾车,向着约定地点赶去。
北城,靠近城墙的一座民宅,一进一出。
外面很脏,废弃物到处可见,臭味熏天,住在这里都是最下层的百姓。
一辆马车停下。
钱墨开口:“老爷到了。”
拿着雨伞撑开,掀开车帘,将伞挡在上面,不让雨水淋下。
钱安从里面出来,俩人下了马车,走到院门这里停下。
钱墨扣着门环,敲响院门,叫道:“有人?”
卧室,大厅。
老卢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杯茶,热气腾腾,不慌不忙,镇定的端着茶杯,随意的喝着。
边上站着一位俏寡妇,叫潘氏,风韵迷人,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臀很大,带着不安走来走去。
“安静!”
潘氏停下,她怕了,说出心里的担忧:“真的行?”
老卢扫了她一眼,反问道:“不想要钱了吗?”
潘氏有个儿子,在书院读书,近日要拜一位先生为师,对方的名气很大,学问很高,人脉也很广,如果能拜入名下,好处多多,但拜师礼很重,需要一大笔钱,根本拿不出来。
老卢被通缉,她也知道,但还是包庇,不是这些年来感情有多深,或者日久生情,而是他有钱,出手大方,也知道此事曝光,会是什么下场,但在金钱的诱惑下,还是这样做了。
说出心里的担忧:“万一出卖你呢?”
“不会!”老卢胸有成竹。
“我们是一条绳的蚂蚱,这些年来钱安从我这里得到许多隐秘,暗中留了一手,如果出事,便会有人拿着这些东西告发,大夏之大,再也没有他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