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立刻歇下了跟罗青青继续吵架的心思。
至于罗青青那句试图激怒羞辱她的的话,她也全然不当回事。
桑桑的狗?
呵呵,别人想当还没机会当呢!
刑桑先跟穆清川说了句“我先过去了,哥哥。”
随后在经过罗青青身边时,她唇角微扯,眸光讥讽地扫过那张透着慌张的脸,声音娇软却冰冷。“李萍是我的朋友,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但你,罗青青,只是我抛弃的一条狗而已。”话落,她径直走向了前方,不再多余施舍一个余光。
而李萍则是在刑桑走后没多久,便扬起下巴冷嘲了回去,“听到没,谁才是狗!而且就算让我做桑桑的狗,我也很愿意,毕竟某些人想当还没机会呢!”
“李萍你!”罗青青气得脸色铁青,却依旧是一个多余的字也蹦不出来。
刑桑竟然说李萍这贱人是她的朋友,她以前可从没这样介绍过自己。
想到这儿,罗青青心底升起一股怨恨,明明她以前也替刑桑做了不少事情,到头来,却只是被他她当成一条狗。
刑桑顶着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走到了台前,只领了个奖。
而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漠的。
这幅样子落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自大高傲,就比如木斐然。
她嫉妒得牙齿都磨得咯咯响,但随着手掌重新握紧手中的酒杯,她又很快冷静下来,准备等着刑桑下来的时候,就立刻上前拦住她。
结果刑桑刚一下来,一道身影抢先她一步叫住了刑桑。
“刑同学?”一口蹩脚的中文在背景音乐中响起。
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刑桑那颗悬着的心便安放下来了。
她的努力没有辜负她。
而其余人并没有多少个是认出奥蕾娜来,所以并未过多关注刑桑这边,只会羡慕她拿了个一等奖。木斐然则只能咬牙退回到桌边,等着那人一离开,便再次上前。
“可以..聊、聊吗?”奥蕾娜继续用她那蹩脚的中文询问道。
刑桑直接改用法语回答了她,“当然可以。”
“你还会法语?”奥蕾娜显然有些惊喜。
刑桑乖巧地笑着说道:“小时候学过,因为我的母亲也是一名芭蕾舞者。”
那是母亲还在的时候,她陪伴着母亲的芭蕾舞团一起去各个国家参加比赛或者表演芭蕾舞剧。所以她不止会法语,还会其他好几国的语言。
“你的母亲?能告诉我是什么名字吗?”
先前看过刑桑跳舞的时候,奥蕾娜一眼就被吸引了,得知她的母亲也是一位芭蕾舞者后,她突然很好奇,毕竟这样优秀的苗子,母亲必定也优秀。
刑桑毫不犹豫地报出了一个名字。
本以为对方不会知道,谁知奥蕾娜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轻声喃喃道:“难怪呢,原来你是她的女儿。”
刑桑听到这话,怔愣了一瞬,下意识反问:“您认识我的母亲?”
“当然!你母亲是一位很优秀的芭蕾舞者,我很欣赏她,同样的,我很遗憾你母亲去世这件事情。”因着刑桑父母身份特殊的原因,当年那场车祸之后,新闻立刻就将刑桑父母的死报道了出来。一位是当时著名的芭蕾舞者,一名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这个新闻还轰动了一时,也因此,刑桑被传出“克死父母”的名号时,陷入了千万人指责的境地。
现在发现有人知道她母亲,并且还十分了解时,刑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孩子般的孺慕与好奇。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事情。
但显然奥蕾娜没那么多时间,便说:“关于你母亲,我之后可以单独跟你约个时间聊,今天主要是想问问你,愿意..做我的学生吗?”
即便早已经知道奥蕾娜拦下自己的意图,听到这句话时,刑桑体内的血液还是忍不住的沸腾。她几乎想都没想,便用力点了下头,“我当然愿意!”
这是她通往胜利的阶梯,也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怎么可能还要去思考?
听到她的回答,奥蕾娜也很开心,两人随即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奥蕾娜便离开了。
达成了目的,刑桑也不准备继续留在这儿了。
刚要去找穆清川,一道人影突然挤到了她面前,紧接着一杯酒递了上来。
“刑桑,上次在练舞室发生的事情我想了想,觉得确实是我错了,我想跟你道个歉,你能接受不?”木斐然端着两杯酒站在了她面前,态度十分的诚恳。
刑桑眉梢轻挑,仿佛听到了什么国际玩笑,随后视线扫过她手里的酒杯,语气变得深意。
“你说.跟我道歉?”
木斐然总感觉她那眼神怪怪的,就好像被她看穿了一样,右手那杯酒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脸上扯出僵硬的笑容。
“是、是啊,我是很认真的,刚才我一个人在这里想了很久,我发现你真的很优秀,是我目光狭隘了,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喝了这杯酒。”
说着,她将左手的酒杯递上前去,眼神期待而又紧张,额头上甚至分泌出了零星的冷汗。
她是真的很紧张。
只见刑桑的眸光先落在了她递上来的酒杯面前,然后又看向她另一只手里的,突然说道:“我能要那杯酒吗?”
随着她话音落下,木斐然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也就在她自以为计谋得逞的时候,刑桑的嘴角微妙地勾动了一下,眼底快速闪过一抹讥讽。看来. .真正有问题的是右手这杯酒啊。
“那·..行吧,就原谅你了。”刑桑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了她右手端着的那杯酒,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一看便让人觉得她单纯无害。
木斐然也觉得她应该是信了,心里不禁开始兴奋。
等她喝了这杯酒,就是这个贱人的末日!
刑桑纤长漂亮的手指缓慢地拢紧酒杯的末端.
木斐然眼底一闪而过一抹激动,然而就在她松手的瞬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