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衡对基础术法的理解,早就更进一步。
通过和赵棠探讨,已确认正如她先前所想,术法关键在于“频率”。
只要足够娴熟,理解足够深入,将体内法力与天地灵气达成共振,就足以略去念咒掐诀的步骤,达到如眼下的瞬发术法。
她扫过其他六人,冷声道:“真想知道赵长老同我说了什么,就上斗法场。打赢了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们七个一起上都行。”
“好。”一个块头颇大的青年名叫丁锋,他语气不忿,当即应道。
啊!
谷玉穗心中发出惨叫。
好什么啊!
谷玉穗眼睛瞪得如铜铃,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头后的马尾辫甩得啪啪直响,怯怯道:“少,少衡师姐,是我冒昧了!改日赔罪!先行一步不打扰了!”
她语速极快,说完话无视身旁几人谴责的目光,拔腿开溜。
“刚刚那个应该是风吹术,目前我施展这个术法能卷起些不算太重的东西,但远达不到刚刚少衡她直接将一个人卷飞甩出去的程度。而我阿姐已凝聚了快两百炉法力,给我演示术法时也没有这般效果啊!”“斗法场上只要打不死就能往死里打,少著师姐术法都练成这样了,我的老天奶,丁锋他几条命啊,敢这么拽!!!”
谷玉穗早就后悔跟着这几人来此“捡便宜’,此刻越想越慌,越慌就跑得越快,很快就要不见身影。少衡打了个响指。
只见凭空凝出水团,然后飞速化冰,凝作条绊马索,听见扑哧一声,那谷玉穗摔了个大马趴。但她仍没有回头,呜呜两声,憋着自己的小珍珠爬起来,跑得更快,直到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少衡这三个月沉心修炼,只有遇见疑惑后会去授课厅请教赵棠,甚少出现在人前,总是形单影只。是以他们就算知道少衡引气入体的速度颇快,但一直没切实看过她施展术法,自然不觉得她真的就能在三个月的修行时间中,在实力上就甩出他们一截来。
先前叫嚣的赵川祯早就乖乖闭上了大嘴巴,目光躲闪。
倒是陆少荆依旧英勇,秉持初心,蠢钝如初,冲上前来瞧着就要对她动手,还在大声叫嚷:“陆少衡,你………
“嘭!”
少薇右手一挥,继秦疾之后,陆少荆也同样被狂风卷起,甩飞在地,擦出血痕。
她更朝其打去了道禁音咒,免得他继续狗叫。
剩下的几人看得更加清楚,少衡可瞬发术法,一时面色惶恐,未战先怯。
“若不是宗门门规,弟子之间不允许相互厮杀,只能上斗法场比斗。你以为我见得惯你们跟我在这狗叫?”
这几人呐呐无言,已欲先走,迈出脚步。
“我让你们走了吗!”
少衡伸手一握,只见狂风漫卷,直接将他们五人升入半空,然后再狠狠摔趴在地。
赵川祯被摔得骨痛,怒声道:“少衡你敢在妙法楼门前就对我们逞凶不成!宗门门规可不允许同门相残。”
他忍住疼痛双手掐诀,一团烈焰就朝眼前的女子射去。
但眨眼间就有水流凝成,交织成大网将火球笼住,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大片水雾。
少藏抬手掐诀,露出个笑来:“哦?不是你们前来向我请教术法吗?我只是按照你们的意思,向你们演示而已。”
“而且严格来说,可是你们聚众拦我,陆少荆和你先后对我出手,这明明叫有来有往嘛。”她催施的术法已生效,只见那些白雾不断凝缩,最后竟化作龙状,直接长尾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逐一甩去,留下撕裂皮肉的鞭痕。
那先前被甩飞出去的秦疾和陆少荆,她额外多赏了两鞭。
不过少衡仔细想了想,亲兄弟嘛,就该他有他也有,朝陆少嘉又额外多甩了两鞭。
而考虑到他一直没说话,她贴心地再补上一鞭作为奖励。
等到那水雾凝成的长龙渐渐消散,几人都趴倒在地,被地重术压得无法动弹。
“怎么样,舒服吗?”
少衡斜歪嘴角,露出个笑来。
她没什么好怕的。
反正先前陆少荆和赵川祯都有动手,不过被她及时反制,按照门规只能定义为互殴。
没伤了性命或修行根基的话,请执法阁来裁决,也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各罚上几枚灵石而已。少薇有长长久久弄来灵石的门路,不缺这三瓜两枣,可这六人能不在意这笔损失吗?
“尽管去执法阁告我,告一次我打你们一次,一个都别想逃。”
少衡双手背在身后,潇洒地迈着大字步,转身离去。
妙法楼前来往的弟子向来不少,瞧见他们六个被压趴在地,也不过看上两眼,然后便自做自事。比起内门优中择优,外门弟子数目众多,每年都有新招门徒。这人数一多,争端纠纷便时常瞧见,久而久之,早不稀奇。
等到术法失效,已是一刻钟后,燕宁当即爬起来,眼角泪珠掉个不停,冒着鼻涕泡。
“我,呜呜,我就说不要来找她嘛。呜呜,她说话又难听,人又…”
燕宁擦泪捂脸,呜呜着跑远。
剩下几人均面色忿忿,而吃了最多水雾龙鞭的陆少嘉捂着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喘息声粗重。皮肉上的伤势虽然疼痛,但并未伤及筋骨,且不说吞瓶不入品级的回春散就能顷刻见效,就算是正常打坐,以法力滋养上几日也能恢复如初。
可心中的屈辱感却难以抹去!
他握拳,重重地朝地上一锤。
少衡去往灵田,刚踏入白雾中,一只金毛小猴就蹦跳着到她面前来。
“嘤嘤!”
过去两个月多,多宝仍旧是小猴模样,形体瞧着没有半点增长,只是皮毛更加柔顺浓密。
少衡摸了摸它的脑袋,有些疑惑地道:“之前兽园的弟子说多宝是金毛猴和其他猴类的后代,是个串串。”
“按道理金毛猴十个月就能进入成年期,长得很快。就算是串串,成长规律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