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苑的房间中,月见荷再次掐着霁明珏的咽喉将他压在床榻之上。
她的嘴角泛着笑意,但那双桃花眼中却透着刺骨的冷漠,由床边生长出的青藤将他的双手束捆住,而后高高吊起,束缚在在床头动弹不得。
霁明珏调起为数不多的灵力,欲挣脱她的束缚,却是毫无效果。
他抬腿踹向她的心口,但下一秒,又一根青藤缠上他的小腿,将他束缚在床上动弹不得。
此刻,他便像案板上的鱼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他面带怒色,含恨的凤眸死死盯着她,他不明白,他又是哪一点惹得这位大小姐不开心了。
他不愿与月见荷行事,恨声道:“放开我!”
月见荷轻轻扫了他一眼,随即歪头恶劣笑道:“偏不。”
从来只有她拒绝别人,断没有别人拒绝她的道理。
更何况他是她娶来的夫君,睡都不让睡算个什么意思?
她伸手轻抚他眼尾,在眼眶上压了压。
不得不承认,霁明珏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尤其是躺在床上对她含恨怒视的时候。
简直是漂亮又破碎。
让人忍不住想破坏一下。
唉,上次没能见到这双眼睛流泪,还真是遗憾呢。
她指腹从他的眼眶划过,顺着鼻梁来到唇上,忍不住按了按。
他张口想要咬她,被她飞快躲过。
她轻啧一声,抬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说道:“你为什么不听话呢?”
不待他回答,那只柔软的指腹便顺着他的喉间一路下滑,隔着布料缓慢地擦过胸膛,最后停留在腰腹上。
‘咔嗒’一声,他的腰带被解开,外袍也顺势散落床榻之上,胸膛处露出的肌肤与春色融为一体。
他挣扎着往后退去,却被人按着腰动弹不得。
她侧坐在床上,目光细细地将他全身打量一遍,精准地找到那隆起之处,覆掌按了上去。
他的身躯突然不受控制地颤动,呼吸差点停滞。
即便是隔着布料,霁明珏也能感觉到那令人不适的冰凉,他曲起双膝,试图隔开她的手。
她则微笑着用力压下他曲起的膝盖,指腹隔着衣料在上面轻旋着打着圈,眼中带有一种嘲笑困兽垂死挣扎的笑意。
他越是反抗,她就越觉得有趣。
她凑近他耳边,柔声问道:“你就真的不想与我睡一觉吗?”
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的声线变得颤抖:“我自问不曾得罪于你,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她微笑回答:“因为你比较幸运,所以我在奖励你啊。”随后又问道,“霁明珏,我是不是很好看?”
霁明珏扪心自问,月见荷自然是极好看的,但此刻此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想了想还是选择顺着她的话回答道:“是。”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她起身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仰起头来看向自己,问道:“那你为何不看我?”
霁明珏闭眼,长睫轻颤,声音微弱:“放过我吧。”
月见荷假装没有听见这句话,她伸手解开他的裤带,准备将那咆哮着的小兽抓出时,却突然听见头顶的发冠传来一声细微的碎裂声。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她心道不妙,正欲离开此处赶往醉心亭中,却还是慢了一步,神魂碎裂的痛苦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来不及压下心口的绞痛,便眼前一黑,无力地倒在他身上。
霁明珏闭眼颤栗许久,料想之中的屈辱却没有出现,只有突然砸在胸膛上的冰冷身躯。
他睁开眼,只见月见荷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胸前,神色痛苦,双眼紧闭,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分外惨白,紧握的十指恨不得嵌入血肉之中。
“月见荷?”
他轻唤了好几声,她却是毫无反应。
不止如此,她此刻正呈现出一种灵力外溢的状态。
不妙!
这是溢灵之像,他只有在濒死的人身上才见到过。
但月见荷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可一点都不像快死了的样子。
月见荷昏迷后,束缚他的青藤也随即消失不见,他一把推开她,起身重新整理好衣袍。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盯了她许久,心中犹豫不决,如果月见荷就此死去,那么他便能重得自由,也不用在此忍受她喜怒无常的折磨,世人提起他时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仙门道君。
但他还是没能忍心。
尽管月见荷对他三番两次的折辱,却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他的道德感让他无法放任她就此死去。
也许,她只是性情恶劣了些而已。
霁明珏无奈叹气,轻轻扶起月见荷,费力地抠开她紧握的十指,将被扯下的外袍胡乱卷成一团塞入她手中,以防她的指甲将掌心刺出血来。
掌中化出聚灵阵法,将空气中四散的灵力汇聚到一处,两指轻轻搭在月见荷手腕处,将灵力送回她体内。
灵力虽然渡进去了,但她的气息却依旧紊乱。
霁明珏无法,只能从自己体内抽出一股灵力,送入她体内欲替她梳理灵脉。
但下一秒,他却神色大变。
月见荷,没有灵脉。
这怎么可能?!
没有灵脉的修士又怎么可能使得出灵力?即便是苦厄地的妖族,也有相当于修士灵脉的妖脉。
但她体内却是空空荡荡,混乱的灵力在她的骨血中流窜,扯得她眉头更为紧皱,十指恨不得要将衣袍抓穿。
霁明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慌了神,朝着荷苑中惊慌地喊道:“昭岁!”
几瞬过后,昭岁出现在了荷苑的房中。
她望向他怀中面色苍白的月见荷,心中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接过她,足尖一点,立刻往醉心亭的方向跃去。
霁明珏望着昭岁匆忙离去的背影,犹豫片刻后,还是提步赶往醉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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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荷安静地沉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