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坐在列车上，看着天边渐渐散去的雾霾。
他还不想这样出现在班森和梅丽莎的面前。
就这样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增加自己的力量。
无论是通过魔药，还是通过吸收信仰，又或者去诸天阁兑换……
首先便是通过魔药晋升，掌控灰雾之上，也就是源堡。
在诸天阁那边，源堡的层次至少是八阶，按照吞噬星空的对位来说，仔细算算，应该是宇宙尊者。虽然不知道真神是什么实力，但根据一些古老的神战传说，和神明大战留下来的遗址来看，大概不会达到这个水准，要低上不少。
至少传说中死神留下的狂暴海，大小也就那样。
如果神明只是这种水准，那可能还不如吞噬星空的宇宙级武者，估计会被宇宙级九阶一巴掌抽得如陀螺般旋转。
与源堡相差过大，足足四阶，确实不足为虑。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为了不将这颗星球毁灭，毕竟信徒也是维持真神自身，不会失控的锚。自己只要掌握了源堡，甚至只是掌握一定的力量，也可以从可能存在的棋子身份蜕变了。
叹了口气，克莱恩闭上眼睛，点击脑海中的虚幻面板。
下一刻，克莱恩睁开眼睛，所在之地便不是原本的蒸汽列车车厢之内，再次出现在的那间古色古香的小屋中。
坐在柜台之中的徐青，则是微微笑道：
“守夜人，律令法师的非凡特性，阿勒苏霍德之笔，看来周先生已经是大仇得报了，恭喜啊。”早在克莱恩进来之前，徐青便已经通过他身上的非凡特性和物品判断出了一些事情。
【阿勒苏霍德之笔：
噩梦之龙阿勒苏霍德死后特性凝聚而成的封印物，与《格罗塞尔游记》融合后可以复活空想之龙。池写下的故事会变成现实，对应空想家途径序列1：作家。
品质：三阶
稀有度：90】
【律令法师非凡特性：
审判者途径的序列4非凡特性，制作成魔药后可晋升律令法师。
品质：一阶高级
稀有度：99】
【守夜人：
黑夜途径的序列4非凡特性，服用后可以晋升守夜人。
品质：一阶高级
稀有度：99】
“那么，周先生想兑换些什么？”
徐青指尖轻叩柜台。
“我瞧你神魂已修至四次雷劫圆满，是想换更高阶的神魂力量，还是依旧要丹药？或是两者都要？”克莱恩沉默片刻，坐在徐青面前，抬眼问道：“交易之前，徐阁主，我想先问件事，就像我第1次来时所说的一样，我想知道我的未来。”
“还有黑夜女神是否策划了阿勒苏霍德之笔的潜逃？”
“你竞会问这个？”
徐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头道：
“是阿勒苏霍德之笔告诉你的？它说的没错，此事确实是黑夜女神的手笔。”
得到诸天阁阁主的亲口证实，克莱恩脸色骤然一沉：
“那廷根的事呢？也是黑夜女神策划的？还是说她在知情下策划的？”
被问至此，徐青嘴角微抽，沉吟片刻才道：“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按你那个世界原作者的，她该是预见了其中利益，有意为之，和某位大人物做交易。”
“但按后来的补充设定……黑夜女神放出阿勒苏霍德之笔，只是察觉到了命运的变数与可能，但不能完全确定后续走向。”
“不能完全确定后续走向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克莱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讥诮，却无失态：“所以说，原本故事中的黑夜虽然是个为达目的不惜牺牲手下，但好歹还是个能看见明确利益、野心勃勃有脑子的神对吧。”
“结果经过作者一改，成了一个莫名其妙，又蠢又坏的女人？”
“作者难道觉得，作为一名神明，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连自己都不确定的未来，就把一件危害极大的序列1封印物放出去，这种事情很好笑么？”
克莱恩摇了摇头，看向徐青：
“所以徐阁主，原本的故事线中，黑夜女神的结局是什么？”
徐青道：“在你的帮助下晋升到旧日了。”
克莱恩：“？”
听到这话，克莱恩唇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什么叫旧日？真神之上的位阶吗？”
徐青：“嗯，对，她容纳了源质，晋升旧日，和你的源堡差不多，不过弱了一筹。”
克莱恩听到这里不禁问道：
“那然后呢？”
徐青：“还能有什么，然后就没了呗。”
听到这里，本来又觉得邓恩死的更冤的克莱恩，嘴角又抽搐了一下。
徐青却又道：“而且，你让黑夜取走的源质，是华夏的黄河。”
这话出口，克莱恩的瞳孔微缩，却很快平复，只淡淡道：“黄河？这么说，我所在的世界，本就是地球？”
徐青颔首：“准确说，你从未穿越，不过是沉睡了不知多少年后醒来罢了。”
听到这话，克莱恩顿时感觉一些细节被勾引了起来。
难怪一年同样分成十二个月，每年三百六十五天到三百六十六天不等，一周同样有七天。
这里本来就是地球。
克莱恩沉默良久，指尖终于停下动作，抬眼时，目光已经平静下来：
“所以，我不仅帮了那个与邓恩之死脱不了干系的黑夜女神晋升旧日，还让她取走了华夏的母亲河？”即便按徐青所说，黑夜并非直接主观害死邓恩，可其间关联终究存在。
他没寻她清算已是克制，怎么会反过来帮她？
“徐阁主，”克莱恩实在想不通，随后看向徐青。
“作者总不会写黑夜是我或者克莱恩的至亲这种俗套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