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若再不出手,只怕忘川宗的峰主长老真要被他屠戮殆尽!
他凌空一点,直指萧墨一
霎时间,数条炽烈火龙自他指尖咆哮而出,携焚天之势扑向对方。
萧墨却只是漠然挥刀,血色刀罡撕裂火海,破焰而出,再度迎头劈向吕丁新。
吕丁新急忙闪避,而他身后几名躲闪不及的修士,被残余刀气稍稍波及,竟当场暴毙。
紧接着,萧墨横刀一扫,磅礴血煞之气如涟漪般荡开,仿佛要将整片天空撕裂。
吕丁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尽管不愿承认,但从对方刚刚那两刀来看……
自己这玉璞境后期的修为,恐怕也挡不住他!
疾退数十丈后,吕丁新再无保留。
他猛握宗主令牌,全力催动忘川宗护宗大阵!
同时,吕丁新祭出本命法器一一尊形似山海大印的法宝迎风见长,瞬息遮天蔽日,重重山岳虚影轰然压向萧墨!
“呀!”
随一道尖锐凤鸣响起,护宗大阵凝成一只炽焰火凤,直扑萧墨!
萧墨单手持刀,掐念法决。
他体内的血液沸腾,奔流轰鸣,血煞之气在筋骨血脉间疯狂冲撞,几欲将他肉身撕碎!
刹那之间,整片天空尽染血红,初升朝阳仿佛熔化于天际,黯然无光。
房屋、草地、树木……万物皆浸于血色之中。
而悬立于空中的萧墨,宛如执掌生死的君主,俯视众生。
血魔刀诀第七式:天地虚红。
萧墨以血魔刀诀勾连天地大道,引动周身血煞之气疯狂灌入天地,将这小片天地化为刀域。刀域如同剑修的剑境。
但是这一招“天地虚红”极为凶险。
施展天地虚红之时,不能继续压制体内的煞气,反而需将一身的血煞尽数释放,任凭杀意如洪流奔涌。萧墨须在疯狂中寻求一丝清明,持守最后一点理智。
而当你杀的人越多,身上所积累的煞气越重,天地虚红的威力也就越大。
但是同样的,对于天地虚红的掌控就越难。
血魁曾对萧墨说过,这一招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因为每当你使用一次,你的神智和血脉就会被血煞之气浸染一次,直至彻底迷失。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修习血魔刀诀之人,正是在这“天地虚红”之中沦陷本心,化作只知屠戮的“血魔”。
不过又何止是这一式?
自血魔刀诀第七式起,往后每一式皆直噬神魂、考验道心。
若非如此,血魔刀诀又怎配被世人称为一“魔道”?
“萧墨………”
晚一步赶至忘川宗的忘心立于地面,怔怔地望着空中那道如血如魔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已无力阻止他。
他也绝不会听自己的。
一刀挥出!
萧墨手中的纳灵刀如握朱笔,蘸满猩红煞气,在这天地画卷间斩落第一痕。
忘川宗护宗大阵所凝成的炽焰火凤,被他一刀断首,哀鸣破碎!
第二刀再起!
刀锋牵引漫天血潮,劈向那重重压来的山岳幻影。
“轰!!!”
巨响震彻四野,如血海凝聚而成的巨刃悍然撞碎峰峦虚影
吕丁新祭出的山海大印应声裂开一道碎纹。
“噗”
忘川宗宗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本命法器受损,神魂亦遭重创。
“必须走!”
吕丁新再无战意,转身欲逃。
可他刚刚飞出不足十丈,萧墨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原地。
再现身时,纳灵刀已贯穿吕丁新的胸膛,将他如流星般直直钉向大地。
“轰”
尘土飞扬,地面崩裂成坑。
待烟尘稍散,吕丁新被长刀死死钉于坑底,口中溢血,艰难哀鸣:“饶…饶命……只要饶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萧墨血红的双眸俯视着他,像是看蝼蚁一般:“可我想要的,只有你们的命。”
话音未落,长刀向上猛地一划,血煞之气轰然炸开。
吕丁新当场爆散成一团血雾,形神俱灭。
宗主死后,所有人心神骤然一紧,再无与萧墨抵抗的意思,纷纷想要逃离。
然而忘川宗早已被“天地虚红”所笼罩,如同一个结界般,将他们牢牢困于其中,无人可逃,也无处可逃。
萧墨仿佛已成为这片天地的主宰。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身影如鬼似魅,难以捕捉。
在忘心的注视之下,苍穹中的修士接连爆开,化为一团团猩红的血雾,犹如绚烂的烟花。
他们的生命在萧墨手中如同草芥,被随意捻灭,连挣扎都显得苍白。
而萧墨周身所缠绕的血煞之气愈发浓重,他的双眼越来越红。
“轰!”
一声闷响,萧墨手中的长刀破开一个法器,径直插入一位峰主的胸膛,随即将其高高挑起。那人腰间悬挂着一枚玉牌,上面清晰刻着“百鬼峰峰主”。
萧墨注视着他,语气异常平静:“你认识钱振豪吗?”
百鬼峰峰主剧烈咳嗽着,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咳……知道的,他是我座下弟子……是不是他得罪了阁下?阁下放心……我必定让他生不如死……只求您饶我一命。”
萧墨并未回应他的求饶,只是继续问道:
“那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唐狂’的人?”
“唐狂?”百鬼峰峰主强忍着血煞侵蚀肺腑的痛苦,艰难地思索着,“唐狂……是谁?”
“一个憨厚老实的普通人,他是我的三哥。”
萧墨话音未落,长刀已向上猛挑,顷刻间对方爆成一团血雾,消散于空中。
萧墨转而望向那些被血煞之气压伏在地、无法动弹的忘川宗弟子,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他再度挥刀,凛冽的血煞之气如潮水般掠过他们身体,瞬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