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寒梅送回家,王刚就直接去了陈雪茹家,赵姨早早备好了饭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饭后,两人就去了小院。
陈雪茹拉着王刚跳了几圈交谊舞,伴着收音机里低缓的乐曲,两人在小院里转得轻快,笑声不断。跳完舞,两人又折腾了一阵,简单洗漱后钻进被窝,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四合院后院,易中海和贾东旭拎着两瓶酒和一包点心,站在王刚紧锁的房门前,脸色黑得像锅底。
贾东旭低头攥着礼品袋的绳子,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易中海强压着火气,瞪了眼紧闭的门,恨不得上去一脚瑞开。
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平日里在街坊邻居面前端着架子,如今拉下脸来给个小辈送礼,结果人压根不在家,这脸面算是丢尽了。
更糟的是,院子里乘凉的街坊们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目光时不时扫过来,带着几分揶揄。刘海中正坐在自家门口的马扎上,手里摇着蒲扇,见易中海师徒吃瘪,他心里乐开了花。
他慢悠悠起身,晃到易中海身边,笑得一脸促狭:“哟,老易,你们这是有事找小王?可惜啊,今儿他下班可没回院子,你们这是白跑一趟啊!”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两人手中的礼物,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易中海脸皮一抽,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呵呵,就是过来看看。”
他不想跟刘海中多纠缠,转身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低声道:“既然小王不在家,我们就回去吧!”“你们这是来给小王送礼………”
刘海中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摩挲着下巴的胡茬,慢条斯理道:“也是,小王现在可是评委了,你们想走走后门也是人之常情。”
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像根刺,扎得易中海脸都绿了。
“谁说要走后门了,你这是凭空污人清白!”
易中海气得脖子都红了,猛地转过身,瞪着刘海中。
后院里乘凉的街坊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易中海最在乎自己在四合院的威信,哪能让刘海中这话传出去坏了他的名声?
“嘿嘿,老易你别急啊,我就是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是这么一听,你别往心里去。”
刘海中笑得更欢了,蒲扇摇得呼呼作响。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能单独对上易中海的时候稍占上风,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哼!我这是为了四合院的团结!”
易中海涨红了脸,强撑着气势,冲着周围的街坊高声道:“今天我带着东旭找小王,目的是为了缓解他们两家的紧张关系,才不是什么走后门。”
此地无银三百两,易中海的解释更加坐实了刘海中的论断。
街坊们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揶揄,谁也不是傻子。
王刚和贾东旭在全院大会上的冲突都过去一个月了,易中海早不调解晚不调解,偏偏等王刚当了评委才拎着礼物上门,这心思谁看不出来?
“老易说得对!你是东旭的师傅,这是你该做的嘛!”
说罢,刘海中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摇着蒲扇晃悠悠回了自家门口,嘴角挂着胜利者的笑,活像只斗赢了的老公鸡。
“师傅,现在咋办啊!”
贾东旭拎着礼物,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周围街坊的目光像刀子似的,让他如芒在背,手里拎着的礼物更是重若千钧。
易中海长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咬牙道:“走!”
他拉着贾东旭,头也不回地出了后院,直奔自己家。
进了屋,易中海一拍桌子,愤怒道:“王刚今天不回来,肯定是算准了可能会有人找他,滑得跟泥鳅似的!”
他气得胸口起伏,想起这段时间在王刚手里吃的瘪,脸都快扭曲了。
贾东旭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吱声,手里的礼物袋子攥得更紧了。
“算了,还是不要考虑王刚那边的事了。”
在原地转了半天,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床上,缓了缓语气对贾东旭道:“你的水平足够二级,明天就认真考级,车间主任那边我会替你说话的。”
贾东旭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傅。”
他心里却没底,想到王刚那张笑眯眯却让人捉摸不透的脸,总觉得明天评定不会那么顺利。第二天王刚起了个大早,因为没有骑自行车,所以他得坐公交车来上班。
厂门口,国庆期间的红旗还没撤下,迎风招展。
道路两旁新挂了不少标语:
“抓生产,提技术,争当先进工作者!”
“公开评定,公平竞争!”
工人们成群结队走进厂门,脸上洋溢着干劲儿,议论着今天的工级评定。
“呦!小王你这还穿了一身新衣服啊!”
见到一身新衣,打扮的油光水滑的王刚,孙科长忍不住打趣道:“要是让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看到,那还不得被你把魂勾了去?”
“看您这话说的。”
王刚撇撇嘴,指了指身上的新衣,炫耀道:“这是我对象给我做的,今天穿上看合不合身。”寒梅做衣服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王刚穿上刚刚好。
特别是在衣角内侧,寒梅还用线绣了两个人的名字,颇有几分定情信物的感觉。
孙科长闻言一挑眉,笑问道:“你这才上班不到两个月就找到对象了,是咱厂里的不?”
“不是咱厂的,不然早就被人发现了。”
告别了孙科长,王刚直奔车间而去。
今天没有生产任务,车间里早已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工人们伸长脖子,争相看这场改制后的工级评定。
空气里混杂着机油味和汗味,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劳驾借过!”
王刚奋力的分开人群,好容易才挤进车间。
靠近大门的空地摆放了一排桌子,每张桌子上方都立着一个名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