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宣屏却是不肯认栽的。
她反而第一个哭出来:“母亲,我没有……我和表妹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好东西都分给她,和亲妹妹也没差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他们……是他们……”
她泪眼汪汪瞪向虞瑾和景少澜:“他们俩合起伙来构陷我,母亲您要相信我,我没有伤人……”陶翩然也不能相信是宣屏害她,因为诚如宣屏所言,她们关系真的堪比亲姐妹。
所以,陶翩然一时还是没反应。
倒是姜太夫人义愤填膺,抱着女儿安抚:“屏姐儿乖,有母亲在,没人能给你委屈受,若这京城实在容不下你我,我就带你寻你哥哥去……总好过在这里被人针对,泼脏水……”
这话说的,就是拿宣睦的权势压人了。
摊上这样的老娘和妹妹,得亏宣睦一心征战在外,并不怎么搭理她们,否则,被她们这样坑害,还能有什么好囗碑?
虞瑾走到翼郡王妃面前,又再施了一礼:“宣、陶两府是姻亲,怎么算都是一笔糊涂账,我本也不想掺和此事的,奈何景五公子点到我了,我也总不好昧着良心说话。所以,还请郡王妃见谅。”郡王妃扯出一个微笑:“这事儿怎么怪也怪不到你头上,倒是我家招待不周,凭空让你们姐妹招惹上是非。”
随后,她看了眼还在哭哭啼啼指责天指责地的姜太夫人,径直走向宣葵瑛。
“当时丫鬟端着的是滚茶,县主脖子和前襟都泼上了茶汤,万一伤重,是要留疤的。咱们都是有女儿的人,宣四姑娘应当理解楚王妃的心情,这里的事,回头我见了王妃只得如实相告,后续你们两家要如何推诿或者赔罪,就由你们解决吧。”她称宣葵瑛为宣四姑娘,而不是陶夫人,就是把这个皮球踢回宣家门里。横竖有人要给楚王府一个交代,至于是陶翩然还是宣屏,她就不做这个恶人去裁断了。
宣葵瑛亦是面皮僵硬。
她颔首,欠身:“府上今日是喜宴,是我家的小辈不懂事,冲撞了,郡王妃不追究我们无状,已经是宽宏大量,多谢了。”
姜太夫人母女还抱在一起哭,闹成这样,她们显然是不能等着吃席了,宣葵瑛便带着这一行人先行告辞临走前,依旧靠在姜太夫人怀中的宣屏抬起一只眼睛,目光森然,盯向虞瑾。
虞瑾若有所感,迎上她视线,高高扬起了唇角!
这是
挑衅?
不,或者可以说是宣战!
她以前和这个虞瑾都不熟的,她是疯了不成?
宣屏一时间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浑浑噩噩被人扶走了。
虞瑾盯着她的背影,一时未动。
背后,突然一颗脑袋探过来:“怎的,你俩是冤家?多大仇啊,这眼神……都跟要杀人似的。”虞瑾侧身,避开两步。
她本来不欲搭理这位纨绔,却忍不住好奇,于是反问:“你是不是私下恋慕宣六姑娘?”
有些人比较幼稚,吸引心上人注意的方法,就是和她唱反调。
这个景少澜,除非是老早就对宣屏有执念,否则实在解释不通,为什么他俩能成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