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这份偏爱去和嫡长兄为难。
当然,更是为了不叫父亲为难。
他想啊,人这一辈子,不是人人都要走仕途,出人头地的,就这样,带着这份偏爱,做个富贵闲人就很好了。
然后,他所依赖生存的父爱,突然抽离。
宣屏是个怎样秉性的人,旁人不知,他父亲那种浸淫朝堂多年的老狐狸怎会不知?
他却为了保全外孙,把自己这个亲儿子推了出来。
有些话,是不该也不能对外人道的,可景少澜情绪低落到极致,便忍不住倾诉。
他低低开口:“你们知道吗,今天我回去问他时,向来对我有求必应的父亲居然都没对我说实话,他还是如以往那般温暖慈爱的笑着,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套说辞搪塞了我。”
后来是他寻了自己母亲,母亲虽然不争不抢,也觉得他做个丰衣足食受家族庇护的富贵闲人就很好,但是做了二十年的国公夫人,她在府里也自有自己的人脉和手段,很快查问清楚了来龙去脉。他不到中午就从国公府出来了,觉得没意思,甚至都不打算再来找虞瑾了,在他经常游船观景的河边坐着吹了一下午的风,最后无处可去………
所以,他又回来了。
厅中几人,听着景少澜的故事,各怀心思。
同为大家族子弟,涉及婚嫁一事,多少都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触。
每个人都各自忧伤呢……
大门外,揣着一封紧急密信的庄林,等半天都没人再开门来请他进去,正急得团团转。
要知道,为了能顺利见到那位虞大姑娘,他都自称是虞常山的信使了。
这宣宁侯府的人,都这么不把一家之主的消息当回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