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知道了,二话不说就将您的人都拿下带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个虞瑾,还当面颠倒黑白,现在大哥都恼了我了。”
“母亲,您知道的,咱们和虞家不能结亲的,否则……”
宣屏自知她如何解释,宣睦都不会信,但忽悠姜氏,还是一忽悠一个准的。
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命,那就一定要先拿下姜氏,叫姜氏为她保驾护航。
她正哭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宣睦去而复返,庄林等人押着昨夜那几个掳人的护卫,势如破竹,冲了进来,将人按倒在地。“你……你不是走了吗?”姜氏被吓一跳,蹭的站起。
“说话!六姑娘昨夜都叫你们干什么了?”庄林一脚踩在一个护卫脸上,将跪着的人直接踩倒在地。那些人,昨夜扛着石竹二人,才出院子,就遭遇了宣睦的人。
然后,两招之内,就被按下了。
几人直接放弃挣扎:“六小姐框骗我们去将虞大小姐和她的两个贴身婢女掳来,我们掳了人,她却说要杀人灭口,还要我们毁尸灭迹,否则我们都别想活!”
姜氏压根不相信,自己柔柔弱弱的女儿会做这种事。
她反应好半天,才打了个寒颤,仓促回头看宣屏。
宣屏哭着拼命摇头,努力回避宣睦的视线:“母亲,我没有……您知道我的!”
当着宣睦的面,她就不敢再诋毁虞瑾,说些宣睦色令智昏的话了。
然则,她只这么一哭,也已足够。
姜氏立刻挺身而出,指着宣睦斥责:“你是疯了不成?为了维护一个外人,什么罪名都往你妹妹身上栽,你这是要逼死她吗?我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你要动我的屏姐儿,就先把我……”宣睦早有预料,姜氏一定会拿命威胁,来保宣屏。
而这个人,是他母亲。
孝道二字压下来,他还真奈何不了。
所以,宣睦不等他说完,抽出一个护卫的佩刀。
手起刀落,那四人齐齐倒地。
这屋子不大,姜氏就站在面前,血线飞溅,糊了姜氏一身一脸。
姜氏眼睛瞪得老大,感受着温热的血水自眼睑落下。
宣睦面无表情,他眼角一点余光都没分给宣屏,生怕被对方亵渎一般,只对姜氏道:“您要纵容维护她,尽管出人出力,只许别被我抓个现行,否则……”
榜样就在眼前,他没再多说,再度扬长而去。
他是没法动姜氏,切断她们的爪牙,还不是轻而易举。
姜氏僵立在原地,怔愣着,宣睦离去好一会儿,她方才一声尖叫,顶着满脸血,晕倒在地。宣屏坐在床上。
她的被褥上和身上,也被溅上大片鲜血。
她倒是不怕这个,只是再次鲜明感知到宣睦对虞瑾的维护,心里的不甘和愤怒,如野火曼延。东苑死了四名精锐护卫,消息自然瞒不过掌家的国公夫人。
姜氏是昏昏沉沉被抬着回来的,回家之后,继续卧床养病。
国公夫人派人来问,正在侍疾的宣屏谎话张口就来:“他们护卫不利,玩忽职守,路上惊了马,把母亲都吓病了,母亲一怒之下处置了。”
不是她不想继续在国公夫人面前上虞瑾的眼药,而是目前她最想做的,就是要挽回自己在宣睦面前的形象,她不能再拉仇恨了。
国公夫人听了田嬷嬷回禀,一声冷笑:“姜氏?她若能有这个魄力,还至于被吓病?再去查查。”宣屏做的事,手脚其实很难收拾干净。
比如,是她带着这几个护卫去的庄子上,姜氏是昨日傍晚莫名其妙突然要出城的,又比如,昨日宣睦也出城,彻夜未归,再加上虞瑾十五那日刚好去了自家庄子附近的镇国寺上香。
还有就是,宣屏的那个丫鬟绿绮,突然疯了。
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国公夫人便将真相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怪不得那小毒妇对虞家那个丫头那么大恶意,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老太太沉吟。
田嬷嬷恭顺立在旁侧:“两家武将府邸,别说联姻了,就是日常来往都要避嫌,世子和那位虞大姑娘都不是蠢人,会不会是个误会?”
事实上,国公夫人最不理解的就是这一点。
但她此时,却有了另一重思路,便顾不上去管宣睦和虞瑾之间究竞怎样。
“梨雪堂里,这几日倒是安静下来了?”她突然发问。
田嬷嬷连忙收摄心神:“是啊,这几日老实的很,对底下人连一次打骂都没有。”
“她也是个不中用的!”国公夫人脸上难掩嫌恶,“要指着她有所作为怕是不能,看来得是我这个做祖母的帮她一把了。”
主仆之间,只需一个眼神的交会,便各自心领神会。
英国公府的事,宣睦没再理会,随后半个月,他直接以休养为名,闭门不出。
庄林等人都不知道那天他送虞瑾回去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能明显感知到他情绪不佳,这阵子见到他全部绕道走,也不敢问。
转眼进入十一月。
初二,万寿节。
宣睦定制的华服送过来几天了,他看都没看。
庄林猜他当初只是心血来潮,最终发现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穿不出去,是以赴宴这日,就还是找了他以前的衣裳。
宣睦瞥了一眼,直接绕开他,去柜子里翻了一身帝释青的广袖华服,自顾装扮。
果然,这还是不死心呢!!
庄林叹一口气,默默把手里衣裳收了。
待到要出门时,他才试探开口:“世子今日要不要坐马车出行?咱家的马车,昨日也打造完毕,送来了。哦,照着虞大小姐那辆的规格打的,或者您今日遇见,可以顺便比较一下,看哪里不合适的,好叫工匠改改?”
台阶递了,您倒是下啊下啊下啊!
宣睦斜睨他一眼,直盯得庄林受不住,跑走去牵马。
打马往皇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