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用裁刀进行剪裁成一块一块的正方形,然后进入包装环节。
“黄师傅,这卫生纸,现在每包的成本是多少?”
于谦立马看向从北平来的黄师傅问道。
黄师傅道:“成本还是有些高,因为厂子比较小,设备也不完善,规模也不大,平摊下来,扣除人工、材料成本,这一包卫生纸要三文钱,比北平要贵一文的成本价。”
“三文,三文也很便宜了,还是符合我心中的预期。”于谦喜上眉梢道:“三文钱,出厂价定五文都可以,而汤家的草纸这样一包则售价是一百文钱,价格已经是很大优势了。”
说完,于谦又问道:“那产量如何呢?”
“产量的话.”
黄师傅盘算了一下,给出了答案:“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每天的产量只有一千斤。一斤大概就是三包,也就是一天三千包的产量,按照你五文钱的出厂价,利润是两文钱,一天就是六千文的利润,也就是六两银子,一个月一百八十两银子,对于这么一个小厂子来说,非常不错了。毕竟还养活了一个厂子七八十来号人呢。”
黄师傅在北平也是项目大组长,这些简单的账还是能算一算的。
而且一个月一百八十两的纯利也不少了,若是私人开这么一个小厂子,一年就是一千八百两银子的收入,吊打大明朝九成九的人。
“一千斤”
于谦微微蹙眉,道:“不够,产量不够吃下汤家的份额.起码得翻五倍!”
黄师傅惊讶道:“翻五倍?于总管你认真的?”
于谦道:“当然是认真的。”
黄师傅道:“倒不是不行,场地够,人手可以召,但问题是材料不够,咱们的木头都是从县城里买的,运过来要耗费时间,而且咱们量太大,又要买便宜的松木,这种木头市面上盖房用的多,也不够买啊。”
“这倒是个问题.”于谦陷入沉思。
黄师傅见状,指向东南方的方向,道:“那边不是有山吗?山上木头我看挺多的,于总管,你要是能够搞到户部批文,允许我们大量在山上伐木,就地取材,那就方便多了。”
“好主意啊。”
于谦眼睛一亮,随后道:“不管行不行,我先去试试。”
说完夺门而出,骑上马朝着南京城奔去。
这匹马是于谦为了方便办事,费几乎所有的积蓄买的。
很快于谦到达南京城,直接去了奉天殿,那里既是上朝的位置,那里是变法指挥部,他去后没有看到李逍在,而是看到几名正在办事的官员。
本以为要费一些功夫,没想到一会就将事情办妥了,户部的采伐文书很快就到了于谦的手上,需要缴纳采伐费用即可。
这几名办事的官员都是李逍提拔上来的心腹,听取了于谦的诉求后,很快就给办了。
“果然,变法如今是在南京做任何事情都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啊”
于谦拿着文书离去,心中激动不已。
“不过,办事手续这么简单,怕是也容易滋生腐败吧,比如我这采伐文书到手,我便能偷偷变卖木材牟利.算了,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我还是将眼前的事情办好,将自己面前的事情办好,其他事情国师都会有安排的。”
这般想着,于谦又骑着快马回到了厂子。
接下来的时间,于谦又招聘了许多伐木工,进入山里面伐木
这样一来,卫生纸的产量就开始大幅度上升。
与此同时。
于谦已经在南京城租了一间铺子,准备自己贩卖卫生纸,厂家直销。
一般来说,术业有专攻,工厂不参与运输和销售环节,由代理商派车,从工厂将货拉出来,然后分销给下面的商铺,商铺就是最终的销售终端。
但于谦毕竟不是做生意的,不是很懂里面的门道。
同时,工厂的代理权是不能乱给的,万一别人拿五文钱的出厂价,卖高价,大赚特赚,就不能达成他的目的。
索性,就用傻子方法,自己卖。
一包卫生纸的出厂成本是三文钱,卖个十文钱,应该差不多。
而十文钱,绝对对当前市面上草纸价格的爆杀。
市面上这么一大包四两重的草纸的价格是一百文钱,这样的价格也就只有夯实的家庭才能使用得起,普通百姓根本不可能用草纸擦屁股。
很快,这间小铺就在南京城支棱起来了。
不过,为了节节约成本,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前几天开张居然没人进来。
不过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于谦。
他立马派十几个人,拿着写着红底黑子“清风牌卫生纸十文一包”的广告牌,就在南京城乱晃。
“什么?卫生纸是什么纸?”
百姓们很快就注意到醒目的广告牌了,不过并不清楚卫生纸是什么。
而于谦派出去的人就开始解释,卫生纸可以用来如厕,擦嘴吧,干净又卫生,比草纸白净,卫生,柔然。
而草纸,就是用稻草为原料造成的纸,颜色发黄,质地粗糙。
两者相比,孰好孰坏,一目了然。
这些派出去的广告员,身上都随身携带了样品,供给大家观看。
很快,百姓们都震撼到了。
“这是草纸?”
“不,这是卫生纸,比草纸更好,而且进行了消毒,也就是说没有脏东西,跟洗过的毛巾一样.”
“那这可是好东西啊,贵不贵?”
“不贵,比草纸便宜,十文钱一大包,位置就在城东胭脂坊最东的铺子”
广告员面对百姓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很快,于谦的铺子陆陆续续来人,过不了几天开始人满为患,就这样卫生纸就在南京火了。
不少家庭不错的百姓争相购买,毕竟一百文钱的草纸舍不得买,但十文钱的卫生纸还是可以奢侈一下的。
毕竟这卫生纸大家都能看出来,比草纸可好太多了,柔软的跟布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