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保密！安全！可控！”
秦海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具体哪些技术可以下放，如何筛选合作企业，这些都需要周密计划。”
周云涛：“嗯，我会尽快组织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评估。”
“秦总长，说实话，对于这些企业，我……并不完全看好。”
“真正的核心突破，或许还需要一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秦海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
周云涛：“我想起了红星科技的那个陈星。”
“如果他肯来我们海军装备研究所，我们能给予他足够的支持。”
秦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陈星……”
“那小子确实是个天才，思路也天马行空。”
“但是，秦总长，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几乎所有尖端行业的全面围堵。”
“光刻机、EDA、高性能芯片、航空发动机材……”
“这绝非一个人，或者一家公司能够解决的。”
周云涛沉默。
与此同时，红星科技。
陈星刚处理完一批关于矿区交接的文件。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陈星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请问是红星科技的陈星陈总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急的中年男人声音。
陈星：“我是陈星，您是？”
“陈总您好，冒昧打扰了。”
“我是云海科技的林云海。”
“云海科技？”
陈星眉毛微微一挑。
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
好像……也是在白头鹰那份制裁名单上赫赫有名的企业。
主要业务似乎也是半导体相关的，不过如今白头鹰封锁，想必云海科技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但...林云海来找自己做什么？
陈星虽然想不通，但也客气道：
“林总，你好，久仰大名。”
“不知道林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云海似乎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更加热切。
“陈总，是这样的。”
“我听说……您最近在苏城这边，收购了一批矿产？”
“其中，好像有大量的铝土矿？”
陈星心中一动。
消息传得还真快。
“是有这么回事。”陈星没有否认。
“林总对铝土矿感兴趣？”
林云海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
“不瞒陈总说，我们云海科技目前急需一批高品位的铝土矿。”
“如果您手头方便，我们愿意以高出市场价两成的价格收购！”
“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陈星闻言，不禁有些好奇。
铝土矿主要用来炼铝，云海科技一家搞半导体的公司，要这么多铝土矿干什么？
“林总，恕我冒昧问一句。”
“你们云海科技，要这么多铝土矿，是打算……”
林云海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
“陈总，实不相瞒，我们公司最近正在全力攻关一项新型半导体材料的研发。”
“这项研究，需要用到高纯度的金属镓，而铝土矿是提炼镓的伴生矿之一。”
“虽然含量不高，但目前我们找不到更好的渠道。”
陈星恍然。
原来是为了镓。
镓，是制造砷化镓半导体的关键元素之一。
他想起来了，之前苏老跟他说那些化工设备的时候。
也提到了制备三氯化镓、三甲基镓这些前驱体。
看来，白头鹰的制裁，确实把这些国内的半导体企业逼到了墙角。
连这种从铝土矿里抠那点可怜的伴生镓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效率低不说，成本也高得吓人。
不过……
陈星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砷化镓半导体？
他手里的技术资料里，关于砷化镓的提纯和晶体制备，可是有全套的详细工艺流程。
比目前国际上主流的技术还要先进一代。
林云海还在电话那头补充道：
“陈总，我知道这个请求可能有些唐突。”
“但我们现在真的是火烧眉毛了，只要您肯出售，价格方面，都好商量！”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恳切。
陈星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中飞速盘算。
直接卖铝土矿给他们？
也不是不行，能赚点小钱。
但……这就太没技术含量了。
而且，也解决不了云海科技的根本问题。
他们缺的不是铝土矿，是稳定、高纯度的镓，以及更先进的砷化镓材料本身。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陈星的脑海。
陈星开口，声音不疾不徐。
“林总。”
“铝土矿嘛，我这里的确有一些。”
“不过，从铝土矿里提炼镓，工艺复杂，成本高，纯度也难以保证。”
林云海闻言，心中一沉。
“陈总的意思是……”
难道是不愿意卖？还是储量不够？
陈星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林总，如果我说，我能提供比高纯度金属镓更进一步的东西呢？”
“一种……性能更优异的半导体材料，你们云海科技，有兴趣吗？”
电话那头的林云海，猛地愣住了。
“更……更进一步的东西？”
“性能更优异的半导体材料？”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星话里的意思。
“陈总，您……您说的是？”
陈星淡淡一笑：“比如说，高纯度的砷化镓单晶，或者……已经封装好的砷化镓芯片？”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