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
白头鹰，位于大洋地下两千米处。
这里有着白头鹰一座最为顶尖的实验室。
“荷鲁斯”级实验室。
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属与电路板混合的特殊气味。
白纸灯管依次成排亮起，冷色的灯光平铺下，
一个身穿白色研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出现在研究所的走廊中。
艾萨克·霍尔曼博士。
白头鹰的国宝级科研家，其身后的团队更是几乎主持了从“猛禽”到“闪电”系列战机。
如今正在秘密研发的“雷神”系列战机也不例外。
可以说，白头鹰的天空霸权，有一半是建立在他的智慧之上。
此刻，霍尔曼博士正缓缓推门走入实验室。
助理便递来了一摞文件，这是传送过来的加密文件。
文件内容，正是洛维奇千辛万苦弄到的。
关于龙国“空天之翼”空天战机的部分技术参数和概念图。
“长官，这是洛维奇局长那边紧急送过来的，说是最高优先级。”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道。霍尔曼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审视着每一个数据。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鼻音。
“超级碳纤维一体化成型？”
“双脉冲发动机？”
“砷化镓有源相控阵雷达？”
霍尔曼博士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洛维奇是不是太紧张了？”
“这些东西，随便哪一项单独拿出来，都是顶尖的技术壁垒。”
“龙国？他们凭什么？”
话音刚落，研究室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是洛维奇的加密通讯。
“霍尔曼博士，你看到了吗？那些数据！”
洛维奇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霍尔曼博士语气平淡：“看到了，洛维奇局长。”
“些……很有想象力的参数。”
洛维奇在那头顿了顿：“博士，我知道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这份情报的来源，绝对可靠！”“我动用了乙类情报网最深层的人脉，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霍尔曼博士哼笑一声：“可靠？”
“洛维奇，我是个工程师。”
“从工程学的角度来看，这份图纸，或者说这份“愿望清单’，漏洞百出。”
“就说这个超级碳纤维一体化成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他们需要有世界顶级的材料科学，以及超高精度的制造工业体系。”
“还有这个双脉冲发动机，理论上可行，但工程实现难度，不亚于重新发明航空发动机！”洛维奇急道：“可是，博士，那些技术指标……”
霍尔曼博士打断他。
“指标只是指标。”
“纸面上的东西，谁都可以写得天花乱坠。”
“关键是，他们造得出来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运气好，攻克了其中一两项技术，想要把这些尖端技术整合到一架战机上，形成可靠的战斗大………”
霍尔曼博士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怜悯：“那需要的工业底蕴和产业链配套，他们有吗？”“更别忘了，洛维奇。”
“我们已经切断了对龙国高性能稀土的供应。”
“无论是先进发动机的耐高温合金，还是相控阵雷达的T/R组件，哪一样离得开稀土？”“没有足够的、高品位的稀土，他们拿什么来大规模生产这种等级的战机？”
“难道用泥巴糊吗？”
听着霍尔曼博士条理清晰、充满自信的分析，电话那头的洛维奇，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松弛了一些。“这么说……博士，您认为这份情报……”
霍尔曼博士淡淡道：“要么是龙国人放出的烟雾弹，意图迷惑我们，虚张声势。”
“要么，就是你的情报员，被龙国人喂了假情报，或者被策反了。”
洛维奇心中一凛。
被策反？这在情报界并非不可能。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博士，我们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龙国人真的克服了所有困难，把这种“空天之翼’造了出来。”
“它和我们正在全力研发的“雷神’系列相比，孰强孰弱？”
这是洛维奇最关心的问题。
即使可能性再小，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霍尔曼博士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吟。
他再次看向全息投影上的数据，眼神变得专注。
办公室里一时间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嗡鸣。
过了足足半分多钟，霍尔曼博士才缓缓开口。
“如果………”
“我说的是如果，这份图纸上的东西，龙国人真的能完美实现。”
“那么，“空天之翼’的整体性能，勉强可以达到第五代战机的水平。”
洛维奇屏住了呼吸。
五代机！
那已经是目前世界上的顶级战力了！
霍尔曼博士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但是，洛维奇，你要明白。”
“我们正在研发的“雷神’系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六代战机。”
“无论是隐身性能、超音速巡航能力、态势感知，还是智能化作战方面，“雷神’都将是划时代的。”“如果“空天之翼’真的存在，并且达到了图纸上的水准，那么……”
霍尔曼博士顿了顿，给出了结论：“比起我们的“雷神’系列，仍然要差上整整一代。”
“就像“猛禽’对比那些三代机、四代机一样，代差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听到这个答案，洛维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差一代……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他们的“雷神”计划不受影响，依旧能保持技术上的绝对领先，那龙国的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