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鹰，双子大楼。
洛维奇感觉自己的左眼皮一直在跳。
“该死的！”
“这眼皮怎么跳个没完？”
他揉了揉太阳穴。
“二十马赫…”
“一只鸟？”
“他娘的什么鸟能飞二十马赫？！”
尽管信号消失了，下属也分析可能是雷达故障。
但洛维奇的心头，始终萦绕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如果……如果那玩意儿真的存在……”
“而且，如果它是来自……龙国……”
洛维奇打了个寒颤。
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拿起了桌上的红色加密电话。
“给我接联合参谋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声音：“洛维奇，什么事这么急？”
洛维奇深吸一口气。
“今天东海岸空域……出现了一个异常目标。”
“二十马赫，高度三万米。”
“初步雷达信号特征，类似……一只鸟。”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传来一声干笑：“二十马赫的鸟，洛维奇？你今天没发烧吧？”
洛维奇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联盟长，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
“但是我们的预警网络确实捕捉到了。”
“信号随后消失，技术部门推测是系统故障。”
“但是……万一……它不是呢？”
联盟长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洛维奇，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是一种新型的高超音速飞行器……”
“谁的？”
洛维奇犹豫了一下：“它的轨迹……来自西太平洋方向。”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龙国？”
联盟长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洛维奇沉声道：“联盟长，我知道他们的技术水平。
我们的情报也显示，他们距离这种技术还差几年，甚至几十年。”
“但那个速度……太惊人了。”
联盟长哼了一声：“洛维奇，我们的间谍部门刚刚提交了最新的评估报告。”
“他们再次确认，龙国的航空航天还在为基础的喷气发动机苦苦挣扎。”
“二十马赫？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
“那绝对是系统故障。”
洛维奇感到一股释然。
“是的，联盟长。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很好。别让你的想象力到处乱跑，洛维奇。”
“专注于“雷神’项目，那才是我们未来的关键。”
“是，联盟长。”
洛维奇挂断电话，肩膀上的压力略微减轻。
“系统故障……对。”
“一定是这样。”
龙国，海军指挥部，雷达监测中心。
代表“白帝乙型”的光点，已经从主屏幕上消失了。
秦海盯着那片空白，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年轻的雷达兵一脸慌乱。
“总长……目标……目标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怎么消失的？”
秦海的声音有些锐利。
“我们……我们在它消失前，没能清晰捕捉到它的信号，总长。”
雷达兵擦了擦额头的汗。
“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这套新的“天网’雷达出问题了？”
秦海眉头皱得更深：“不可能。”
“这是最新一代的系统，整合了一些……呃，可靠来源的理论基础。”
“虽然还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实战检验，但它的核心部件是目前龙国最先进的，甚至是跨世代的。”“探测常规目标应该不成问题，更别说这种……这么显眼的东西。”
他在指挥室里来回踱步。
“二十马赫…”
“难道……是白头鹰那边的新玩意儿？”
“但是……他们的技术……真的能达到二十马赫的水准吗？”
“就算是他们的“雷神’计划，根据我们的情报，也远没有达到这种速度。”
雷达兵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总长……还有个情况。”
“说。”
“根据我们丢失目标前，那段虽然零碎，但勉强捕捉到的初始轨迹数据分……”
“这个不明飞行物……似乎……似乎是从……我们境内发出的。”
秦海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转向雷达兵，眼睛瞪得溜圆。
“你说什么？！”
雷达兵咽了口唾沫：“从……从龙国领空内，总长。”
秦海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你确定？！”
“初步的航迹推算……是这样的，总长。”
秦海一时语塞。
？？？”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谁狠狠来了一下。
“能……能不能追踪到它的确切发射源？反向分析信号特征？”
雷达兵颓然地摇了摇头。
“不行，总长。信号太短暂了，而且对方似乎采用了先进的……信号屏蔽或者说混淆技术。”“我们没能锁定它的确切信号源，也无法回溯它的发射特征。”
秦海的脑子里翻江倒海。
从自己境内发射，飞出二十马赫的速度，然后还刻意屏蔽信号？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陈星都没有去海军装备研究所。
周云涛打了几次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航母的设计进展。
陈星都以“正在进行关键部件的技术攻关”为由，轻描淡写地搪塞了过去。
事实上，他一直待在红星科技一个未公开的秘密试验场。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他需要数据。
精确的，无可辩驳的数据。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