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之外,两百多公里外的晋城。
群山环绕之间,一个偏僻的小山沟。
陈星前身的父母,在将秦城的“红星工坊”交给儿子打理后,便回到了这里。
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
一辆漆黑锂亮的奔驰$级轿车,与这朴素的山村景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泥土路,缓缓驶入村内。
林萌萌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奇地打量着窗外掠过的田埂与农舍。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她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
“看您这方向,好像不是回秦城市区呀?”
陈星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回老家看看。”
他的语气很平静。
林萌萌微微一怔。
“您怎么突然想起来回去了?”
陈星淡淡一笑。
“之前不是一直忙公司的事嘛。”
“脚不沾地的,哪有时间。”
“现在公司也算走上正轨了。”
陈星将目光望向窗外,
公司那边有王义盯着,苏老他们也看着,他只需要按时给大家发钱就行了。
留在公司没有薪火值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回来看看。
尤其是核心技术突破之后,后续的生产和管理,王义他们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而且…自从他……接手这身体,还没正经回去看过他们。
陈星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这次,也该去看看了。
陈星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而林萌萌听闻此言,则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俏脸通红,不敢去望陈星的双眼,纤细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抓住自己米黄色的裙摆。
这..,这算不算见家长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脸上顿时又涌起一丝慌乱。
“糟了!我还没给叔叔阿姨准备礼物!”
初次登门拜访,哪有不带礼物的
陈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放心,后备箱里都准备好了。”
“烟酒茶糖,保健品,一样不少。”
“到时候你直接拿给他们就行!”
听闻此言,林萌萌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胸前的丰满。
与此同时,山村深处,一栋略显陈旧的砖瓦房前。
气氛,却不似山村应有的宁静。
一个身材微胖,穿着花布衫,双手叉腰的女人,正堵在房门口。
她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对面一个面色黝黑,显得有些局促的男人脸上。
这女人,是陈星父亲陈建国的弟媳,沈玉珍。
她身旁,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同样皮肤黝黑,但神情更显懦弱的男人。
那是陈星的亲叔叔,陈卫国。
此刻,陈卫国低着头,一脸为难,时不时地拽一下沈玉珍的衣角。
“玉珍,玉珍,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沈玉珍一把甩开他的手。
“好好说?陈卫国,你给我闭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她转头,又对着屋门口的陈建国,声音拔高了八度。
“我说大哥!你也别跟我装糊涂!”
“这老宅子,当年爸就是偏心你们家!”
“凭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占了?!”
陈建国,也就是陈星的父亲,此刻脸色涨红,嘴唇哆嗦。
“弟妹,你这话说的……”
“当年分家的时候,咱爸是怎么说的,你忘了?”
“城里那套新瓦房,不是直接给你们了吗?”
“那时候,我可是一句话都没多说啊!”
沈玉珍嗤笑一声,尖酸刻薄地说道:
“城里的房子?呵,那破房子不过也就五六十个平方能跟这老宅比吗?”
“再说了,城里那破房子早就拆迁了!”
“就那点拆迁款,够干什么的?”
陈建国眉头紧锁。
“拆迁款还少?我听说,你们拿了那笔钱,在县城都买上楼房了。”
“日子过得不是挺滋润的吗?”
沈玉珍眼睛一瞪。
“滋润?我们那是自己有本事!”
“跟你这老宅有什么关系?”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
“这老宅,当年分得不公,现在必须重新分!”
“我们家,至少要一半!”
屋里,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焦急。
“他二婶,有话慢慢说,别嚷嚷,街坊邻居听见了不好。”
是陈星的母亲王秀兰。
沈玉珍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嫂子!你还好意思说!”
“当初你住院,是谁家跑前跑后,垫的医药费?”
“要不是我们家救济你们,你现在指不定什么样呢!”
这话如同尖刀,狠狠扎在陈建国心上。
他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玉珍,住院那事……我知道,是委屈你们了。”
“当时家里实在没办法,你嫂子那病……你也知道,急等着用钱。”
王秀兰的病,来得突然,花销也大。
那段时间,家里确实是捉襟见肘。
陈建国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这不是想着,等小星那边缓过来,手头宽裕了,就赶紧把钱还上嘛。”
其实,当初王秀兰住院,陈建国实在没办法,又拉不下脸跟沈玉珍开口。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媳的脾气。
只能暗中找到了弟弟陈卫国。
陈卫国倒也够意思,二话不说,把自己家当时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足足二十多万万块。
只是这事,后来还是被沈玉珍给知道了。
为此,陈卫国没少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