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的舷窗外，那两团冲天而起的火光。
如同两只巨大的、燃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指挥室里的每一个人。
樱花国总长和棒子国总长，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他们手中的清酒杯，“当嘟”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狼藉。
“这……这不可能！”
棒子国总长的声音完全不复刚才的嚣张。
“我们的拦截系统呢？我们的宙斯盾呢？！”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樱花国总长嘴唇哆嗦着，他死死抓住面前的控制台，指节发白。
“是他们的导弹……有问题！”
“太快了！我们的雷达根本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他们面前的视频通讯屏幕上。
白头鹰海疆总长洛维奇那张冰冷的面孔浮现出来。
他的眼神平静。
“洛维奇总长！”
棒子国总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失态地大喊。
“您看到了吗？龙国的导弹！”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我们的装备完全无法拦截？！”
樱花国总长也急忙附和：“洛维奇总长，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应对范围！这已经不是常规海战了！”洛维奇看着屏幕里两个惊慌失措的盟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依旧平稳。
“冷静一点，两位。”
“惊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顿了顿，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这是龙国最新型号的导弹，BPL-15。”
BPL-15！
这个陌生的代号，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两个总长的心头。
棒子国总长愣住了，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身边樱花国总长能听见的音量咒骂道。
“混蛋！”
“他早就知道！他居然不提前告诉我们！”
樱花国总长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屏幕质问道。
“洛维奇总长，如此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提前共享？”
“您这是让我们用士兵的生命，来替您试探龙国的武器吗？！”
洛维奇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我也是刚刚才从天上的眼睛那里确认的情报。”
“况且，白头鹰的拦截弹，也并非完全没有效果。”
他指了指另一块数据屏幕。
“刚刚的数据显示，你们发射了二十枚“标准-6’，成功拦截了两枚BPL-15。”
“虽然成功率不高，但……它至少是有效的，不是吗？”
听了这话，两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十发换一发？！
这叫有效？！
这他妈是用黄金去砸石头啊！
棒子国总长彻底慌了，他看了一眼窗外依旧在发射导弹的己方舰队，声音带着颤抖。
“不行……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再打下去，我们的联合舰队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撤退！我们必须马上撤退！”
樱花国总长死死地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警报，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一把按住激动的棒子国总长。
“不能撤！”
洛维奇在屏幕那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棒子国总长甩开他的手，怒道：“不撤？不撤等死吗？！”
“你看看！又是一艘！我们的船又被击中了！”
远方的海面上，又一艘护卫舰在无声的爆炸中化作火球。
樱花国总长眼睛都红了，但他依旧咬着牙。
“撤退了，我们怎么跟洛维奇交代？”
“你忘了我们这次出兵，他承诺的“德萨’级导弹了吗？”
“我们现在要是当了逃兵，你觉得他还会把那种大杀器卖给我们吗？！”
棒子国总长顿时语塞。
樱花国总长继续说道，声音阴冷。
“而且你仔细想想！”
“龙国被制裁了这么久，尤其是在高端芯片和稀土材料上，被我们卡得死死的！”
“这种需要顶尖技术才能制造的超高音速导弹，他们能有多少库存？”
“十枚？二十枚？撑死五十枚！”
“他打一发，就少一发！”
“我们现在用这些旧船，消耗掉他们压箱底的宝贝，这是在为白头鹰，为我们自己，扫清未来的障碍！“只要耗光了他们的BPL-15，龙国海军，就又变回了那只没牙的老虎！”
这番话，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棒子国总长狂跳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
是啊……
龙国怎么可能凭空变出这么多尖端武器？
肯定是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了！
打光了，就没了！
洛维奇在屏幕那头，听着樱花国总长的分析，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这正是他想听到的。
也正是他此次行动的真正目的。
测试龙国海军的成色。
更重要的，是测试这种新型导弹的库存！
在他看来，没有了白头鹰主导的全球供应链，没有了他们提供的芯片和技术。
龙国想要大规模量产这种级别的尖端武器，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们一定是集中了全国之力，才勉强挤出了这么一小批。
拿出来，就是为了在谈判桌上获得更大的筹码。
只要自己这边顶住压力，把他们的库存耗光……
龙国，就会被打回原形。
洛维奇心中，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希望龙国，还是他认知中那个，需要追赶，但远未构成致命威胁的对手。
如果……
如果他们真的能像不要钱一样，发射上百枚权BPL-15……
那说明，龙国真的在他们看不到的地